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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回認得舒淺一樣。
又知道這才是符合舒淺的性子。
直來直往,一往無前,兼愛天下; 獨愛他。
本該矛盾; 卻意外沒有一絲的矛盾。
怎麼就錯過了幾十年呢?
蕭子鴻貼上了她的唇,少有多了點懊惱。
懊惱當年年少天真的自己,在馬車外第一回響起鈴鐺時,掀開車簾; 卻又匆促放下。
懊惱聽著那歡暢帶著調侃的笑聲後,沒有再度掀開簾子。
如若和舒淺,如李公公而言,能夠這樣過一生,他是半點都不會覺得厭的。
他是個很少會覺得厭的人,而面前的人則是少有會每日都有所不同的人。
舒淺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說了句“喝酒了”之後就變成了輕吻。
難道不應該是互訴衷腸麼?
她微微拉開了距離,帶著點疑惑:“你怎麼不說你也喜歡我?”
酒後的舒淺真的是讓人覺得,驚喜。
蕭子鴻低聲笑了起來:“我以為我在這兒就說明了這點。”
他在別的地方一步步做到極致,就遺留下了這麼一點任性。開國以來,有帝王沉迷木工的,有帝王沉迷丹藥的,有帝王沉迷蛐蛐的,有帝王沉迷蹴鞠的,還有帝王乾脆不上朝的。
蕭子鴻以為他這一生本沒有任何意外,不過是將過往做得不夠好的地方,盡善盡美一些罷了。
誰料會沉迷上一個人。
周邊一切前行的路,是他走過熟悉的路,那路上的那點最大的不同,怎麼就不能讓他沉迷了呢?
越是遠離,越是想念,越是沉迷。
他起了身,將自己厚重的衣服退去,擱到了那邊的桌上。
取了桌上剩下的溫酒,一飲而盡。
隨後走回舒淺身旁,用唇渡了些過去。
**一刻值千金。
舒淺喝下了酒,眯細了眼,覺得蕭子鴻的學習能力著實令人心驚了點,已會玩起這種把戲。
一夜好眠。
日上三竿。
舒淺醒來時還能感受到身下的暖意,酒後第二日,腦袋隱隱有點難受。
她在掙扎起床和再感受會兒蕭子鴻身上的溫度抉擇了一下,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醒了?”蕭子鴻問她。
舒淺無奈睜開眼:“學武的人都這麼敏銳?”
蕭子鴻應了聲:“嗯。”
昨晚連房間點了燈都沒在意的舒淺默默挪開了身子,嘆了口氣:“我這邊過些日子準備出海,信中已與你說過。”
一覺醒來就談正事,也就他們兩個了。
蕭子鴻竟有點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被白睡了一晚。
他委婉提醒了一句:“我今日就回京城。”
舒淺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又嘆了口氣:“猜到了。”
蕭子鴻:“……”
舒淺見人沒了響應,看了過去,發現蕭子鴻面無表情看著她。
她頓了頓,反應了過來。
下了床,穿上衣服,她隨後坐在蕭子鴻身側問他:“我五月第二回出海,你可方便與我一道?”
五月有田假,最多也就十五天。
出海時間一般而言要個把月。
他是想能夠出海一回,可朝廷內外瑣事太多實在走不開。
再怎麼任性,他也沒心大到可以連著出走個把月。除非弄個影皇帝,當成替身放在宮中。這樣做於他而言多增隱患。
海上風險又大,後代未立。
蕭子鴻思考再三,還是搖頭:“不成。”
舒淺也沒強求。
紅六給了這麼一個想法,到底也是作為下屬給出的一點小建議。他沒有也做不到像蕭子鴻那樣,坐在帝王位置上去考慮更多。
“嗯。”舒淺若有所思,覺得自己掌管崇明教,和蕭子鴻掌管這天下,這日子過得也太難了點。
她丟不下崇明教,蕭子鴻也丟不下這天下。
就在她心裡頭剛開始愁以後要怎麼和蕭子鴻這麼悽悽慘慘異地戀,就聽著蕭子鴻開口:“瑞王長子年少聰慧,可堪大任。你今後本就不想讓孩子守在宮中,我便屬意他繼位。”
“等我成了太上皇,便能同你一道出海。”蕭子鴻從不把國事當小事,說到這裡還坐直了起來,穿上了衣服和舒淺細說著,“這事比較重要,早前信裡也不好說。”
這被子外頭還冷,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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