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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我運氣好。”
太后給了自己大宮女一個示意,大宮女便帶著周邊的人都退了下去。
一時間屋裡就剩兩人,連帶兩位宮女了。
太后這會兒更放鬆了一點,拍了拍舒淺的小手:“陛下以前在宮中,過得不稱心。他母妃生得好,受寵時沒人敢得罪她,不受寵時就吃了不少苦。”
苦到丟了性命。
“陛下才六歲啊,沒有母妃照料。予即便是照料了一點,有時也沒有餘力。那位也不樂意將人放到予這兒來。”
先皇不會允許兩位皇子有如此親近的關係,根本不會准許將蕭子鴻記在皇后名下。
皇后日子過得不算好,對蕭子鴻便很難照料周圈。
最後,蕭子鴻在七歲那年,就被送往了邊塞。
這裡頭幾乎大多是他母妃孃家能夠做出的,最大的幫助了。
舒淺聽著蕭子鴻以前的事,明白為何這人精明又算計,圓滑得可怕。
他自六歲以後,能靠得只有他自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太后將自己的意思幾近都傳達給了舒淺。
她不是皇帝生母,可她由於各種原因,是熱衷於皇帝過得好些的:“自開國以來,皇后之位,從來都不許是朝中重臣之後。更有幾位只是平民女子出生。”
為了避免外戚勢大。
舒淺望著太后,眼內神情複雜。
“陛下說鳳印由予守著,予便先守著。”太后的意思很明白了,她等著舒淺進宮,將鳳印交給舒淺。
可惜舒淺從未想過被封死在這皇宮中。
她也是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了,這皇宮裡遲早都會進人。
蕭子鴻是皇帝。
他是天子。
不僅僅是她的壓寨相公。
“若我一日成皇后,這後宮中便不會有第二位妃子。”舒淺彎了眉眼,卻是笑不入心,“而即便是成了皇后,這宮裡我也是待不長久。這鳳印太后要守很長一段日子的。”
她這是自見到太后以來,說得最為銳利的一句話。
刺耳到舒淺自己都聽不進去。
她說完便裝作無事笑了聲:“瞧我說的,好似這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我這全然是當自己還是個孩子了,童言無忌。”
太后看著舒淺愣了愣。
她一度不理解為何陛下說,這鳳印只要她活著,就是她管著。
現在她竟是明白了。
“是予想岔了。陛下將皇后之位留給了你,料定了你不肯守在宮裡,這才將鳳印放在我這兒。”太后聽出了舒淺話裡的銳利,嘆息了一聲,“竟是登基之時,就已經決定了。”
舒淺微微睜大了眼。
“他和他母妃一樣,有著執念。”太后這回對舒淺的態度,已不再是當後宮裡將進的第一個人了。
她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手鐲,戴到了舒淺空閒的那隻手腕上:“這後宮,予替你照看著。陛下和這天下,予望你也能照看著。”
誰不曾做過年少輕狂夢。
一生一世一雙人。
太后不知道面前這女子和當今天子成不成,只這一刻,她是盼著他們能走順一點的。她不曾得到過的恩寵,盼著面前這女子能夠得到一回。
舒淺垂下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恭敬開口:“謝過太后。”
她腦中只餘下了那一句。
竟是登基之時,就已經決定了。
又記起遠在崇明時,她並無芥蒂,分他一半。
他說他今後所有,也將給她一半。
不論她做不做皇后,領不領寶冊,守不守皇宮,他都在暗中一點點謀劃著。
“這天下,只要我舒淺一日在,便守著。”舒淺輕聲說著,半點不覺自己輕狂,“而陛下,只要他一日誠心待我,我便……助他創一個太平盛世。”
眼內微潤,似有水痕。
舒淺再度抬眼時,以又是原先笑眯眯的樣子:“這回可不是童言無忌。十年內,我送他一個江南首富。”
他窮,錢都花給了這天下。
她便賺,養著他唄。
這天下不會有人比她更會經營這些,就當是允了他們當初如同玩笑般的承諾。
該是時候去除夕宴了。
太后欣慰,重又喚了人進來。
皇帝不能隨意賞賜舒淺穿戴逾制的,她身為太后,看著小輩喜歡,難道還不能多賞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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