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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解釋了:“這孩子叫譚毅,我在暗街碰到了他。也是他領我到北青的店。”
暗街的孩子。
北青的店。
舒淺原本的怒火漸漸被好笑替代:“原來是小紅娘。罷了,蕭郎你來給他鬆綁,我出去找畢山。”
兩次決定的差異,讓蕭子鴻聽出了點味道。
他走上前替代了舒淺,解起譚毅身上的束縛,話似漫不經心:“我雖然只是個壓寨相公,娘子也要逐漸信任些我才好。”
舒淺原本微翹的唇角頓了頓,隨即加深了笑意,頭也沒回走出了小屋子,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等相公信任了我,我當然就會信任相公的。”
兩個皮裡都是人精的,誰好意思說誰呢。
屋子裡,聽著兩人這一番話的譚毅,此刻呆愣愣任由蕭子鴻對自己“上下其手”,解開身上的束縛。
蕭子鴻對面前這孩子也算是覺得有意思:“前腳把我賣了,後腳自己就被賣了?”
譚毅回過神,邁開一步子,腿腳一軟,雙目一驚,朝著地上就是嗑下去。
這小樣子再摔一跤太可憐了。
蕭子鴻將這孩子將人整個撈起來,心中暗歎果然是沒有幾兩肉。
“別鬧脾氣。如今這裡變成了崇明教的地盤。而我,是崇明教的壓寨相公。助你出去還是行的。”蕭子鴻絲毫沒覺得自己頂著個“壓寨相公”頭銜有什麼不對。
而譚毅被這個話說得臉上臊紅,深深覺得蕭子鴻不要臉,竟這種話都能隨便說出口,就和哪個姑娘當了誰家小妾還驕傲往外炫耀一般。
他扯著自己沙啞的嗓子:“我不是被賣,我是來救人的。”
“把自己救進去了?”蕭子鴻佩服笑出聲,“挺厲害的。”
譚毅臉上這回沒再臊紅,反而頓時萎靡了下來,沒有一點人氣。
蕭子鴻見他如此,也沒安慰,純粹將人帶出了門。他準備去追舒淺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前頭的舒淺走出門,找到前頭的畢山和教徒之後,立刻說了自己的要求。
叫人的叫人,清場的清場。
估摸著這裡的慌亂是會鬧到衙門去的,舒淺讓人簡單將桌子之類收拾了收拾。賭場用具之類全部推到了兩邊,場地中間留下了桌椅,還放上了茶水,就等著衙門來人。
這一小段時間,先一步到的是崇明教的教徒們。
這群教徒來的路上就知道了事情,一個個義憤填膺,到場後看到地上躺著和邊上捆著的賭場人,瞪視著雙眼,恨不得將這群人再打一頓。
接著到位的是好幾位大夫,每位都是被教徒們揹著跑過來的。大夫們到了地方,看到了賭場內那些個昏迷的小孩,以及唯一一個清醒卻傷勢嚴重的孩子,各個面色也是極差。
大夫們罵人起來可半點不留情,就連無辜來救人的舒淺都被連帶數落了兩句。
舒淺笑盈盈全盤收下,看著那群大夫們忙碌來忙碌去,半點不介懷。
而最後來的,就是衙門。
衙門來了一群差役,還有一名縣丞。
整個賭場敞開著門,四周都是忙碌收拾人的教徒、端水煮藥的大夫,而坐在賭場中心的,則是被按下喝茶休息會兒的舒淺,以及蕭子鴻。
兩人僅僅坐在那兒,喝茶淺笑,就給外來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縣丞看著這一幕,竟是忍不住想要上前拱手。
要知道一個縣除了知縣之外,下頭做主的就是他了。可這兩個人……
舒淺朝著縣丞點點頭笑笑招呼:“這位大人不如先坐下?我也好將事情和大人從頭到尾細說說。我們可不是來鬧事的,是來救人的。”
縣丞四周掃了眼,發現不少人都帶了刀劍武器,當即隱蔽嚥了咽口水,挪動了步子坐在舒淺對面那椅子上。
他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小心謹慎應付著舒淺:“這位姑娘且說著。”
“這事就要從頭說起了。”舒淺朝著縣丞笑笑,“那一日我家附近一戶人家,孩子突然尋不到了。”
舒淺沒有當著縣丞的面說自己是崇明教,而是從尋常百姓角度說了草娃失蹤的故事,所有的教徒,也被她當成尋常來幫忙的鄰舍。
縣丞原本還奇怪這屋子裡怎麼又有人在煮藥,又有小孩子在。
他在聽到這是一場大規模的孩童拐賣後,臉色鐵青:“前些日子確實有一戶人來報官過。那戶人家對那孩子也不是太在意,只是覺得丟了一個要通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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