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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晃神看向遠方,像是不理解那兒怎麼會忽然有了聲音。
蕭子鴻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回過頭注視著舒淺的臉。
舒淺感受到視線,又對上了蕭子鴻的雙眼。
蕭子鴻伸出手,不知道從自己身上哪裡取出了手帕,對著舒淺的臉上,額頭和臉頰的部位輕微擦拭了兩下:“這裡髒了,將就擦兩下。”
他將擦拭了兩下的手帕遞給了舒淺。
舒淺接過了手帕。
她哪怕是接過了手帕,整個人還是松怔在那兒。
蕭子鴻的語氣很是平淡,側過身望向前方:“他們應該已經抓到了人,現在正在等我們過去。”
舒淺回過神,盯著自己手中的手帕看了眼。
她將手帕在自己臉上擦了幾下,很快恢復了平常的心態,語氣平淡得好似剛才愣神的不是她一樣:“嗯,我們過去。”
這最後一小段路,卻是變成了舒淺走在前面,蕭子鴻走在了她的身後。
舒淺走到了眾人的視線中,很快看到了幾人圍著的中心,那個被打得已面目全非的人。這人此刻嚇得渾身顫抖,嘴內齒間滿是鮮血,不住在求饒。
畢山見舒淺到了,立刻走到舒淺身邊:“教主,這就是拐走草娃的人。”
旁邊姚旭看了眼舒淺狼狽的樣子,皺起眉,卻還是跟著走到舒淺身邊,先將地上那人的身份向舒淺講解了一下:“教主,這人並不是真正教中的人。他是教中一位女眷的哥哥,平日裡喜好賭錢,缺錢了就會來尋自己妹妹要,因此時常偷摸到教中。每次賺了錢也會來教中炫耀,那時會帶些便宜的吃食給孩子。”
畢山聽到這裡惡狠狠:“因為有錢沒錢都會偷偷到教中來,這也才讓他妹一次次為他說話。那些個孩子對他也就沒了戒心。這回他錢輸大了,就想來偷孩子去賣了。”
那地上的人還在止不住顫抖,尤其是聽到畢山最後“偷孩子”這事,更是抖得和篩子一樣。
舒淺走到那人身旁,低頭看著這人:“偷了拿去哪裡賣?”
她語氣很正常,全然沒有審訊的意思,正常得和問“今天種田了麼”一樣平常。
地上那人聽著那語氣,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點期盼,忙求饒:“教主,教主我錯了。我真的只是一時想不開。我缺錢,我太缺錢了。他們說沒錢就要砍了我的手。我沒手不行的啊。”
舒淺朝著人安撫性笑了下:“沒事,你先告訴我偷了去哪裡賣。”
旁邊畢山有些衝動要說什麼,姚旭立刻拉住了畢山。
那人顫巍巍偷瞄了兩眼旁邊幾個人,隨後吞嚥了口水,翻身朝著舒淺瘋狂磕頭:“是麻婆,就是咱們這邊往縣裡頭再走走,賭場邊上有個小鋪子,可以賣東西,算不得當鋪的。”
舒淺明白,這人該是去那兒想要弄點錢來,然後那麻婆就給他這麼一招。
她抬頭看向姚旭:“扔去縣衙的話,這種人是怎麼處置?”
“賣成了,罪一百杖,關三年,家人不管知情不知情流兩千裡。不賣成稍緩一些。”姚旭回了她的話。
那人呆了呆,又瘋狂朝著舒淺求饒,哀求聲音根本止不住。他的額頭被嗑得滲出了鮮血,弄得本就看不清人樣的自己更加慘烈。
杖一百對於普通百姓而言確實是酷刑了。
舒淺就在眾人的視線中開口:“家人不知情也流放兩千裡,到底是過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依舊語氣平和,給畢山下了命令:“畢山,砍了他雙手,扔出教外。他的妹妹一家一起逐出崇明教。若是她家人想要報官,或者是草娃家想要報官,自行報官。從今往後遇到此事,一律這樣處理。”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看向了舒淺。
就連地上磕頭的那人一樣驚愕看向了舒淺,全然不明白這區區十五歲的少女,怎麼會下如此狠烈的命令。
畢山反應過來後,走上前拔出了刀,飛快對著人雙手砍了下去。不過一瞬,濃重的血腥味就瀰漫開來。
刀太過快,以至於地上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雙手就沒了。
蕭子鴻走到了舒淺身旁語氣比先前任何時候都柔和:“草娃那孩子恐怕醒了也不安穩,我們該早些回教中。你還欠我一頓晚飯。”
原本看著地上那人的舒淺看向蕭子鴻,朝他笑了下:“嗯。”
兩人率先離開。
身後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刺穿了整片崇明山,傳遞向遠方。
很快那叫聲就被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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