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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好像這些刀具唯一的用途只是殺雞宰羊一樣。
事實上舒淺明白姚旭的話。
現在這會兒,殺豬殺牛都是要和官府報備的。
即便是崇明教有點佔山為王,不服管理的狀況,這兒的百姓一年到頭也殺不了幾隻豬和牛。
至於這刀原本的用途,諸如砍人打仗這種事情,更不是說動手就動手了的。整個崇明教上上下下真動過手殺過人的,也就常年走外路的青壯年,諸如畢山等人。其餘留在教中種田的都沒什麼機會。
這些好刀在這種情況下,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不能用上的都堆在裡這屋子裡。
姚旭表現得隨意,實際上從刀擺放的位置上看,這刀區別於那些個改造過農具堆放在那兒,就已經能說明一點問題了。
蕭子鴻走上前粗略清點了數量。
如今海外逐漸開始混亂,已經有倭寇漂流到沿海地帶。這些人數量並不算很多,漂洋過海隨身攜帶刀的就更少,可崇明教已經擁有了這些倭寇幾乎大半的寇刀。
就眼前所見,有二三十把。
這還是崇明教並沒有主動大肆去收刀的情況。
即便沒有主動護養,這些刀依然刀光亮得很,就算是在室內,稍一側刀身,就能反出光來。是武士用來殺敵的刀。
殺人的刀很鋒利,正是蕭子鴻所需要的。
京城裡並不是沒有好的鐵匠可以造這般的兵器。只是有這種水準的鐵匠幾乎都被世家和皇家所壟斷。蕭子鴻不曾想自己有朝一日又回到差錢差人的狀況,這才將這些刀都給算計上。
這裡的人和暗街沒多少背景的人不一樣,量多了,價格可不好說。
蕭子鴻朝著姚旭詢問:“全要了,多少錢?”
姚旭心頭一跳,當即轉頭看向舒淺。
蕭子鴻便順著姚旭的目光看向舒淺。
舒淺雖被美色丨誘惑,可看蕭子鴻如此下手買賣刀具的樣子,隱隱猜到蕭子鴻的身份不太一般。這壓寨相公還是一個大麻煩呀。
她朝著蕭子鴻笑了下,看著是乖巧得少女,話語裡倒是直白又不算客氣:“我這兒的刀暫時就這些,是教中教徒防身用的。這世道總歸是有些不著調的事,蕭郎……”
唇齒間把“蕭郎”兩字吐出,舒淺下意識抿唇回味了一下。
這稱呼,味道不錯。
她眉眼彎彎,拉長了調子:“蕭郎要是全拿走了,回頭我們教被人抄了窩,那豈不是很慘?”
蕭子鴻注視著舒淺,所有的情緒都藏得很深。
他面上淺笑著聽舒淺說著話,腦中早分成了兩半,一半回憶著馬車外那小曲伴隨鈴鐺的聲音,一半是面前這人帶著笑意的說話聲,帶著狡黠和他談論著買賣。
那麼多年說一不二慣了,他垂下眼瞼再度睜眼看向人時,卻選擇折中了雙方的想法:“既然如此,我要一半,餘下教中凡是能搜到更多的,都可以找我出手。”
舒淺朝著蕭子鴻再加深了笑意,得寸進尺試探著蕭子鴻的底線:“做長遠生意可不比別的。蕭郎是什麼背景,我還半點還不知道。”
姚旭在旁邊暗中“哦豁”,一副作壁上觀樣子,覺得自家教主真是與眾不同,絕非一般女子可媲美。他原先的擔憂現在想來完全是想多了。
蕭子鴻沒有當即開口。
不知怎麼,他覺得一說自己那些虛構的身份,這面前兩人嘴上會信他,心底對他半個字也不會信。
明明教主年紀與自己相仿,做事說話卻次次都巧笑中帶有探尋。而那位二當家說話做事和個帶著興味的老怪一樣,要不是差了個輩分,這又不是京城,他都懷疑二當家是姚卿在世。
執政多年的姚丞相如今還未出生,初見時,姚卿也就那麼……
他忽然莞爾。
自己不也是個老怪?還是個多了一條命的老怪。
人老了總會想過去的事,沒想到他重活一世,還是總會想過去的事。
至於崇明教……
崇明教作為世人所謂的魔教,在他晚年作為海禁線外不合法的最後一道防線,以另一種方式守衛著這個地方的百姓,守衛著他前世唯一遺留給高位上那孩子的遺憾。
蕭子鴻對著舒淺的雙眼,帶有點深意給了承諾:“我不過無名小卒,但只要你一日不往北走,我便能應你護一日崇明教。”
可惜他面前的女子,根本不相信這種空口大話,笑盈盈反問了蕭子鴻這一句:“就是當今天子都不敢開口說這麼一句,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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