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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羽騎都不禁被女牆後伸出的腦袋震住。
劉雲影傲視城下,冷冷道了一句:“懷瑞王,現在投降,還可饒你不死。”
陳浚目中的震驚很快被冰冷代替,在他周身已經躺下了不少人。他持著血劍,帶著一絲不屑望向城樓。
新帝站在吳徹身後,他面色疲憊,同樣也是經歷了一番血戰。
“怎麼?懷瑞王連命都不想要?”
“現下是誰不要命?”陳浚雖然身處城下,卻是在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面對劉雲影,“你以為逃出了天牢,就可以保住性命?”
“懷瑞王這番話別說得太早。”花含笑也從女牆後探出頭來,“我等雖對付不了你的羽騎,可你也未必對付得了皇宮內的重重機關。”
他話音一落,兵陣的氛圍也隨之冷下。陳浚迅速的反應過來,退至羽騎隊伍裡,在感受到城牆微微的震盪後,猛地喝道:“小心。起盾!”
與此同時,劉雲影對著吳徹打了個手勢,吳徹立即領會,帶著陳煜和百官退至他所指之處。
就在羽騎起盾的瞬間,由石塊砌起的城牆忽然如浪潮般活動了起來,石塊轉移之間,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圓孔。那些被埋設在城樓多年的箭矢仍如當年鋒利,寒光乍現,箭矢便如雨鋪落。
然而羽騎訓練有素,雖然費力,但還是牢牢護住兵陣,不讓一隻箭矢穿射入隊伍中。
穩固的防護本難以讓人擊破,豈料在這萬箭齊發之時,羽騎身後忽然湧來一隻隊伍,十皇子為首衝殺在前,領著一群衣衫襤褸的劍客從後方突圍。
這些江湖人論戰術自是比不過羽騎,他們唯一可勝過訓練有素的軍隊的,恐怕便是不要命了。
一名劍客不知從何處習得高深劍法,竟如凜冽寒風在堅固如鐵的羽騎中殺出一條縫隙。闖入了堅不可摧的兵陣。
一旦撕開了口子,那些劍客便跟隨著如螻蟻般鑽了進來,可偏是螻蟻之身,卻能把兵陣攪得亂七八糟。
玄門陷入血戰。
懷瑞王的目標並不在城下,他點足掠起,以雷霆之勢冒著箭雨踏上了,一劍刺向指點軍陣的少將。
“你這小子,本王早就想結果你的性命!”
劉雲影奮力擋開劍鋒,勉強一笑:“好,我的命就在這裡,看懷瑞王能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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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局突轉是羽騎主帥未曾料到之事,他原以為,以羽騎之力,政變根本不可能會有敗仗的下場。
但卻是征戰多年的勝利,也敗在皇城機關之中。
溪兒帶領三萬羽騎前來支援時,還不等靠近玄門,花含笑不知又觸動了何處機關,三萬兵馬腳下的石橋與平地忽然折為兩半,羽騎措不及防,被狠狠摔入煙雨湖和深坑中,餘在岸上的兵馬也被這攪得亂七八糟。
溪兒在落水瞬間點足而起,躍至城樓。
“王爺,軍營,被慕容昭慶帶人偷襲了。”溪兒一上來便道。
陳浚甫一分神,劉雲影便借勢殺來。狠狠在他臂上挑了一劍。溪兒一驚,掠身上前一掌劈碎了少將手裡的利劍。
“你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厲害?”劉雲影驚愕的看著碎如齏粉的鐵屑,心下一驚。
溪兒並不打算同他廢話,接連幾掌劈了上來,他避之不及,轉瞬被擊飛。
“王爺小心。”眼看打敗了一人,溪兒又與陳浚身邊殺來的死士交上手。
豈料這時,他身後忽然襲來一隻鐵鏢,不等陳浚回手護住,暗器便自溪兒心口穿過。暗器釘入城牆之時,連一絲血跡也沒有沾上,但溪兒卻定定站了片刻,猛地倒下去。
花含笑扶起劉雲影,看著溪兒還是有些擔憂:“這下子劍法詭異的很,難以對付,若不以毒制之,只怕你我都無法從他手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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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薛依然抱著兩個楠木錦盒,殺至陳浚身邊,急道:“王爺,快撤吧。”
“撤?”
血戰至晚幕垂落,陳浚看著濺滿鮮血、與餘暉相映為一色的玄門,從未想到羽騎竟也有敗戰的一日,“羽騎,敗了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奶奶的,這玄門機關實在太多,援兵根本殺不進來。”路薛跳腳道。
陳浚冷冷一笑:“一旦撤兵,就是敗了。”
“不管如何,王爺的殺父之仇已報,這天下,來日再奪。”
“來日?”陳浚看著錦盒,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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