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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人聞言輕笑,“本王奉皇上之命只接郡主一人入宮,其餘人等不得跟隨!”
蕭鈺一時還沒意識到他的身份,只是表露出不滿:“你們只把姐姐一個人帶到皇宮去?這也太沒道理了罷。一同是郡主,姐姐能進宮,我就不能進?”
陳浚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晃——眼前的少女被人稱作郡主,可聽她這麼一說,似乎並不是他要接的人!
然而剛想發問,正廳外的聲音便由遠及近:“鈺兒,還不給懷瑞王行禮!”
江昭葉率先走了進來,眉目冷淡的看著廳堂正中一身墨青袍服的男人。
一震無法察覺的沉默之後。
他給陳浚行了個大禮。
低垂的俊秀面龐上,露出一抹極淡的清冷笑意:皇上居然讓這樣的人物屈尊接送。此番召靈玥入都,究竟有什麼大事?
蕭靈玥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學著江昭葉給眼前身份尊貴的男人行禮。
“拜見懷瑞王!”這時,蕭鈺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跪在地上。
可她仍舊無法相信,面前這個輪廓剛毅的年輕男人,竟然就是在戰場上嗜血拼殺了十數年、戰功赫赫的懷瑞王!
那麼算來,陳浚十六、七歲就已開始揮劍殺敵,才走到如今進爵封王的一步。
蕭鈺暗暗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不禁一驚。
她這小動作被陳浚看在眼裡,但後者漫不經心的賜他們平身後,便切入正題:“皇上為迎接郡主在宮中設宴,望郡主不要誤了時辰。即刻啟程入宮。”
蕭鈺正想問設什麼宴,誰知話未開口,就被江昭葉搶先說道:“郡主方到江淮,現下有些乏了,請王爺通融通融讓郡主稍作歇息……”
陳浚冷冷截斷他的話:“皇上的旨意,是讓郡主即刻入宮,本王也不敢違抗。”他不再多言,一旁隨行的婢女會意走到蕭靈玥跟前福身:“郡主請。”
婢女也許是呆在陳浚身邊久了,亦是一副冷冷的神情,看得人心中顫慄。
蕭靈玥下意識的握住蕭鈺的手。
少女可以感覺到姐姐手心裡的冷汗。她也想說點什麼,至少請求陳浚讓她陪姐姐入宮。這二十幾年來,姐姐連離開西南王府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更別說獨自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定然是害怕的。
然而陳浚並不打算再多做停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起身就朝外走去。
婢女二話不說的攙扶過蕭靈玥隨著陳浚離開。蕭鈺只覺得手心一空,不出片刻,連同陳浚帶來的那些隨從也從她視線裡消失得一乾二淨。
身旁的江昭葉板著一張臉,想是壓抑著心中的怨氣,他的整雙眼睛看起來都是通紅的,恨不得把陳浚的人吃了一樣。
然而蕭鈺知道,現下的江昭葉,不對,應該是整個西南王府,就如同是這座皇都的砧上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哪還有還擊的道理。
四、【深鎖】,
1、
才來江淮不到一個時辰,蕭靈玥被人接入宮中,現下連江昭葉也神神秘秘的離開了。
諾大的別苑靜默佇立在這座皇城之中,清靜得彷彿只聽見時光悄然而逝的聲響。
蕭鈺撫著房柱上雕畫的繁複花紋,一遍又一遍,瞭然無趣。
被人看守在別苑,簡直比呆在西南王府還令人煎熬。
此番她來江淮的目的既是“奉命”陪伴姐姐,也是來玩的。早就聽評書人說過皇城熱鬧非凡,她還想身臨其境一回。
可這會兒被自家的高手圍堵在一處小院子裡,連門都出不去。當真是白來了。
蕭鈺來回踱了幾步,靈光忽的一閃:“小七,江昭葉帶了些書籍,你去他房中給我拿幾本來。”
小七聞言立即擺了擺手:“江校尉的房間我可不敢亂進。”
“你不敢?”蕭鈺故作驚訝,“你是姐姐的貼身侍女,你去的話他定不會發火的。”
“萬萬不可……江校尉走前交代奴婢不能讓人接近他的房間,包括小郡主您……誒……小郡主……”
“你不敢,我可敢。”蕭鈺駕輕就熟的來到江昭葉房前,二話不說推開了門。
“小郡主!”一道人影先小七掠上前來,將她攔在門邊。
蕭鈺抬了抬眉,看清來人後舒了口氣:“李束,我就找找幾本書,你別攔著。”
李束雖是江昭葉的部下,但這些年來跟蕭鈺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當然,除了江昭葉不允許的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