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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推開茶盞,站起來:“朕要見素歡。”
宮道冗長寂靜。只有細碎的腳步聲在地面上挪移著。
牆垣上的黑影略略一閃,跟在皇帝一行後頭,向來敏銳的帝王貼身侍衛也未能察覺到那個身影。謙雲宮的燈火還未歇下。皇帝來時。景素歡正摘著髮髻上的珠翠。
“等到國喪一過,朕便立你為後。”皇帝一進門便說。
景素歡從銅鏡裡望見身後一身玄衣的帝王,忙的轉身叩謝隆恩。皇帝命她寬衣:“朕早便想著立後,只是國事繁忙,一直未來得及與你說。”
景素歡服侍他躺下,轉而一笑:“臣不求什麼,只要皇上能記掛著臣,便是隆恩浩蕩。”
皇帝溫和笑著握緊她的手:“你們景家可別讓朕寒心才好。”
她一怔。片刻回神:“景家對皇上的忠誠,天地可鑑。”
“好了,朕乏了。”皇帝攬過她,一陣子便沉睡過去。
燭火熄滅了幾隻。
偏殿裡身影才剛剛掠入。
芙嵐趁宮人換值的空隙,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陣,無果,又掠到景素歡寢宮裡。
帷幔後床榻的兩人似乎沉沉睡去。
宛月打著精神在幾丈開外守著,而門外。帝王的侍衛遍地都是。
忽然一陣風從耳畔劃過,宛月一驚,旋即警惕四顧。然而寢殿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少主?那我還要不要混了。”芙嵐從房梁下緩緩降下,盯著宛月的背影一笑。轉身便小心翼翼的翻找。
那幅畫卷,會藏在什麼地方?
然而翻遍了慕容昭慶的朝雲宮和景素歡的謙雲宮,仍是沒有結果。
陸桑別苑裡,下人早已睡去,木蝶卻還在廂房陪著陳璇下棋。
嫁入陸桑的這幾日。芙夌總不見身影,連同芙嵐,傷好後也不知去了哪裡。陳璇一時無聊,只好找了唯一會下棋的她來作伴。
芙夌這個心腹,棋藝倒是不差,一晚下來贏了她不少。
“你們島主和少主可真是大忙人。”陳璇忍不住說了一句。
木蝶應道:“那倒是。”
“要找畫卷,哪能跑到宮中去找。”她嗤笑一聲。
木蝶卻一震,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這個皇女洞察事情的能力倒不差。誰知陳璇看了她一眼:“若沒有我畫的圖紙,芙嵐即便進得去也未必認識路。不過話說回來,當晚在楚徽宮的人應當都不是會搶走畫卷的人。你們一個個互相猜疑,恐怕倒讓賊子鑽了空。”
木蝶握著手中的黑棋子:“少夫人,那您以為……”
“是復**。”有人打斷了她的話,忽然閃入房中。
陳璇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不禁惱怒:“你走路不會發出聲音?”
芙嵐一身黑衣,恍如夜色。
他看了她一眼:“做賊的走路還要發出聲音,還偷個什麼勁!”
“這是你的陸桑別苑!”她朝她扔去一顆白棋,正中懷中。
木蝶自動忽視這些打鬧,問道:“少主,您說是復**偷走的畫卷?”
“我只是替人說罷了。”他坐下,尋了杯水喝,“有人一定是這麼想的。”話末,身旁的陳璇得意一笑:“當然是復**,否則,你找遍了東宮、皇宮、懷瑞王府不還是空手而歸。”
“愚蠢!”他不屑一笑。
陳璇一愣,回過神後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罵本公主……”
“一定是有內鬼!”芙嵐卻不理會她,看著木蝶,“皇帝的祭祀安排的如此嚴謹,楚徽宮四處佈下重重禁衛,即便當夜真是復**夜襲,可他們可曾有人踏入楚徽宮?所有的兵器用的均是箭矢,很顯然,復**根本就不打算進入楚徽宮,只想遠襲皇帝。況且,復**怎會知道《玉屏卷》當時在楚徽宮。”
第四十四章 牽纏(1)
瞥見陳璇狐疑的目光,芙嵐接著道:“得知皇帝會在楚徽宮祭畫的人會有誰?若不是姐姐相告,只怕本駙馬與公主殿下還矇在鼓裡,那夜被請至楚徽宮的人,除卻我們,便只剩慶娘娘、景貴妃、太子妃、懷瑞王。太子妃葬身火海,定不是偷走畫卷的人。而其他人的住處也尋過一遍,但卻不見玉屏卷的痕跡。”
“你問問島主不就完了?她既然知道父皇在楚徽宮祭畫,定也知道別的什麼。”陳璇站起,走到他身側,“何必讓你費盡心機去尋畫,我看,她是故意讓你勞累。”
芙嵐嗤笑:“我樂意為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