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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歡疑心重重,以為她知曉了復**與景氏之間的端倪。
她道:“神殿浴火。祭典盡毀,‘星入太微,天降喜運’之言反倒落了個災禍,先是西南王戰死,延卞城失守,再是太子妃病逝,現下,又是出了此事,羽騎與淮軍向來如何,想必慶娘娘也是知曉的。只怕……”
“橫禍飛來,想擋也擋不住。”慕容昭慶感嘆道,“貴妃何必憂心,聽聞皇上有意封貴妃為後,昭慶連賀禮都備好了,只等那天送出手。”
景素歡聞言一笑,慕容昭慶一向不與人爭寵,她這番話倒是真心的。這一點,景素歡也知道:“有勞慶娘娘,只是近日來皇上國務繁忙,此事大不必急,再說,萬一皇上因少將被刺殺一事怪罪景家,本宮這貴妃之位還不知道能否保住。”
“貴妃怎可這樣說,皇上對貴妃是真心好的。”
那份疼愛,就像是江昭葉對蕭靈玥的一樣,想起他,慕容昭慶微微失神,他已成為西南王,手握王權,可惜自己沒能親自恭賀。
“皇上真心對待的,從始至終都只有太子的生母一人而已,你我,都不過是皇上信手拈來的花瓣。”
景素歡的話將慕容昭慶的思緒拉了回來。
知道慕容昭慶並非多言之人,景素歡難得會對外人說這些。
慕容昭慶莞爾一笑,雖不爭寵但對於許多事比局中人更清楚。陳顯摯愛之人,已在南唐亡國時隨著太子府而去。她還小的時候見過那女子,貌美傾城,不亞於賀樓氏那三姐妹。陳顯愛屋及烏,這也便是為何太子行為浪蕩卻穩居太子之位的緣由。
後、宮裡,不善言談的浣妃與尖酸刻薄的陶妃都育有一子。浣妃雖然老實但是背景深厚,父親是江淮大官,兄弟均在朝中把著舉足輕重的官職。陶妃家世比浣妃相差許多,但懂得籠絡人心,她的皇子在朝中亦有支援的勢力。
唯獨陳煜這個太子,除了皇帝的寵愛一無所有。
但這份寵愛卻又足以讓他立足。
“可皇上的確是疼愛貴妃的,這麼多人卻獨獨願將後位交予貴妃,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恩寵。”慕容昭慶道。
景素歡笑言:“這便是景家給予本宮的支援,慶娘娘並非不懂得家門榮耀對於妃嬪來說有多重要。”
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些,慕容昭慶有些吃驚,但轉而一想,後、宮中人,獨獨她對榮華富貴、地位封號不在意,景素歡又何必擔心她多舌。
況且景素歡一向謹慎,能對外人說這些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貴妃食不知味,不如先出去走走。”慕容昭慶邀她。
景素歡點點頭,起身命人將早膳撤去。
在這本為萬物凋零的秋日,宮中仍有數不盡的鮮花競相開放。
株株花朵飽滿豔麗,毫不見凋殘色彩。
慕容昭慶隨手摺了一朵,舉到景素歡面前:“依貴妃所言,我們可就是這樣?”
景素歡莞爾,並不回答。
慕容昭慶徑自將那隻花拿在手裡把玩,緩緩的隨她走著。
若說今晨到謙雲宮中瞧她僅是順道,但此時邀她出來便是有意了。
景素歡方才那些話,慕容昭慶想了想,覺得她言語間想吐露些什麼,但卻又不明說,非要讓她來猜,她不如就順著她所想好了:“既是這樣的不重要,又何必在意那些名利,總不過是一株隨時都可丟棄的花。”行動如所說,慕容昭慶話末便將手上的花扔回花叢裡。
誰料景素歡卻叫宛月將花拿回來,捧在手裡:“固然是隨時都可丟棄,可若有人好好護著,才不會枯萎,而想要讓人好好護著,就得花心思了。”
“貴妃有話不妨直言。”慕容昭慶不想再猜,直截了當說道。
景素歡屏退了那些宮人,才緩緩道:“你我一同為妃,看似應是爭個你死我活。但本宮知道慶娘娘對恩寵地位並不在乎,可您在意的卻有慕容家的榮耀……”
慕容昭慶微微蹙眉,只聽景素歡又道:“若論子嗣,本宮不如浣妃陶妃,何能執掌鳳印?憑的便是本宮的家世和皇上的恩寵,可論家世,慶娘娘並不比本宮差,你更曾是開國的大將之一,固然本宮掌管後、宮多年,但誰能母儀天下,且還有一番爭論不是?”
“昭慶怎能與貴妃相提並論。”慕容昭慶沉聲,“母儀天下之人必定是貴妃無疑……”
“不。”景素歡截斷她的話,壓低聲音,“本宮能勝過你的,除了皇上的寵愛,更重要的是本宮家人為商賈之後,無起兵造反的可能。可你慕容家不同,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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