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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燈火明亮。她正倚著皇帝,閉起雙眼聽他道:“天官說,四日之後星入太微,天降喜運,是祭祀天神的最好時機。朕近幾日政務繁忙,未來得及囑咐你,這幾日,有勞你安排祭祀一事。”
景素歡聽到此抬目看他:“為何突然間要進行祭祀?往年不是過節時才會……”
皇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厲聲:“這是皇族的祭祀,等太子大婚之後,由太子妃主持祭典,。”
景素歡微微一顫:“是,只是臣不知,此次祭祀事宜準備是否同往時一樣?”
“朕已將巫女接入宮中,明日朕會派人把她給你送過來,她自會輔助你。”皇帝俯身過去抱緊她,眸色轉瞬冷下,“景貴妃可要記住朕的話,此乃皇族祭典,無關人等就不必要讓他知道了。”
“是!”景素歡低低應了一聲,面容十分沉鬱。
這時。
送蕭靈玥入宮的轎輦方從玄門進入。
侍衛眼見這並不是屬於宮中的車輦,旋即拔刀攔下:“何人敢闖皇宮!?”
車內的人緩緩掀起圍簾,陳浚坐在車輦裡,一言未發。然而那雙含著冰霜的眼睛已能震懾住他們。
無需請旨便可入宮——這是懷瑞王的特權。
侍衛收起佩刀,立刻往後一退,欲跪地行禮,卻被陳浚揮手阻止。
末,轎輦方繼續往皇宮深處走去。
陳浚閉了閉眼睛,不知為何忽然同身側的蕭靈玥說道:“可想知道為何會選擇你來做太子妃?”
蕭靈玥猛然一顫,抬起眼驚詫的看著陳浚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彷彿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淡淡道:“你不覺得這其中藏有什麼秘密?”
難道不是因為想讓蕭家的女兒來成為太子妃?以籠絡父王,僅此而已?
蕭靈玥心中如是想,但還是抵不住慾念開口問他:“什麼秘密?”
“關於天下的秘密,所以你逃不出去,別再費心機了。”陳浚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睜開眼,偏著看她,“不論你逃到哪裡,為了這個秘密,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抓回來!”
蕭靈玥驀然冷汗層層。
陳浚從懷裡掏出一方暗色的方帕,遞過去輕輕擦拭著蕭靈玥冷汗密佈的額頭,頓了頓,冷冷說道,“你是賀樓祭司,是祭畫的唯一一人!”
“祭畫!?”蕭靈玥陡然一沉,“何為祭畫!?”
陳浚道收回手,卻將絲帕留在她掌心:“付出你的性命!以血祭畫!”
蕭靈玥的臉色僅僅蒼白了一刻,少頃,她眉眼輕輕一挑,忽然低低笑起來:“祭司?祭畫?王爺覺得我這副樣子,能成為賀樓族的祭司?母后逝世後,賀樓族便已覆滅,祭司也早就沒了。”
她的聲音漸漸沉下來。
陳浚不由得一驚。
“王爺恐怕找錯人了。”
他或許也未料到自己先發起的談話會引出這樁密事,心下只餘震驚。莫非賀樓烏蘭將他與皇帝都欺騙了?蕭靈玥根本不是賀樓族祭司!
或是蕭靈玥在說謊!?
“賀樓祭司怎會如我一樣,被輕易困在宮中。”蕭靈玥忽然道。
她記憶裡的母親,並非這般軟弱無力。睦遠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母親輔佐父王從血泊裡一寸一寸打撈起來的!
回想起睦遠國最後一戰時,那個存放著賀樓族寶物的錦盒被母親傳給了蕭鈺,她鎖眉道:“祭司之位……應當是傳給了鈺兒!”
“你是說,小郡主才是祭司?”陳浚緊握雙掌,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你們賀樓族不是有一道‘祭司之位,傳長非幼’的神諭?”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罷,雖不知道你們所說的祭畫究竟指什麼,但我的確不是祭司。”
“你可知欺君之罪!?”他忽然低低喝道。
蕭靈玥直視著他,一雙名目漸漸逼近:“按照王爺的說法,祭畫也是死,一個將死之人,還會怕死!”
陳浚只覺全身被寒冰冷冷澆過一遍。眼前的女子,早與前幾日他所見到那柔弱多病的郡主判若兩人。
他沉思了僅僅片刻,忽然伸手掐住了蕭靈玥的脖頸。
蕭靈玥未料想到如此變故,陡然一驚,隨之而來的便是逐漸困難的呼吸。
陳俊似乎用盡了力氣,掐在她頸上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顫著。
“你……”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目猙獰的一朝王者,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很快,白皙的脖頸就被掐出一圈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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