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握著笛子的手微微一震,視線旋即落到聲源處,那雙熟悉的眼眸竟在眼前,芙嵐眼神一亮,只一刻便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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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大婚的喜慶還未褪去。江淮城仍陷在一片歡愉之中。
未歸郡城的王侯在晚霞落盡之際一同聚集在頗具盛名的天香樓。以景青玉為首的郡王都已落座,唯獨溪郡的肅王來得晚些。等候的時間裡,桂郡的離霄王最先耐不住性子抱怨起來:“往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小子來得最晚。”
說著摔落筷子,一桌子的菜餚擺在眼前,卻不能動。
離霄王撫著圓滾的肚子,鎖眉罵罵咧咧。
景青玉淡淡笑著,並不接話。
對於這樣的聚會,一向是他所排斥的,藩王私聚是皇上最忌諱的事情,自然要列在他人生裡“不許”的第一。但這一次他意外的沒有拒絕。
青雲郡的青王在離霄王吶吶下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他一向如此,何曾把我們放在眼裡。肅王不管怎麼說到底和皇家沾親帶故,哪裡像我們守著封地唯唯諾諾做人。”一想到被攔截在城外的幾百隨從,青王嘆了口氣。皇上對他們戒備至此,堂堂王侯入城竟只許隨身帶一百人,哪裡是他青王平時的做派。
“誒,相比那位,肅王已經算仁義。”暮郡的雁王低低接到。
“說的是。”頃刻便猜到他所指是誰,青王也不敢多言,轉眼望著景青玉,“我們幾位遠在封地,這一邊還要景城王多多關照。”
“哪裡。”景青玉淺淺一笑,“倒是諸位多多關照青玉才是。”
“景城王家財萬貫,富可敵國,還需要我們窮鄉僻壤關照,這話傳出去豈不是太可笑……哈哈哈……”離霄王忽然肆無忌憚的捧腹大笑。雁王遞了一個眼神過去,誰知他不領情,還偏要說下去:“誰都知道,在大淮除了懷瑞王,便是景城王最得帝心,說起來連慕容家都不如,瞧瞧這幾日來,太子大婚的事宜不都是全都交給了景貴妃,誒……依本王看,景城王才是帝王心腹,才是最接近皇座的那一個人……您若能替我們說好話,我們自然以您為首……”
“離霄王說的是什麼話!”眼見景青玉神色忽然一冷,雁王急忙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心腹不心腹,以誰為首?我等自當以皇上為首!你我同為人臣,都是帝王的忠臣。”
顯然此次聚會也是暗暗進行,天香樓最頂樓的雅座雖被他們包下,但還是不免要擔心人多口雜。雁王呵斥了天香樓伺候的小廝一聲,那幾人忙忙退出去。
雁王這才壓低聲音道:“這種話若傳入皇上耳裡,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這便算了,別連累景城王!”
臣下私結黨羽永遠是君者最痛恨之事,這一點毋庸置疑。離霄王倒好,竟在天香樓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番話。
見他訓斥,離霄王不怒反譏笑道,“忠臣?在座的到底有幾位是忠臣?”
“離霄王一向愛開玩笑……”景青玉冷冷一笑,“青玉聽慣了王爺的笑言,倒無傷大雅,只不過這些話傳到懷瑞王或是皇上那裡……”
他頓了頓,指腹若有若無的輕擊扇面:“懷瑞王的手段,想必諸位也不陌生。”
離霄王旋即啞然,臉一陣青白。暗自嚥了咽口水,方才的氣勢已然全無。青王古怪的咳了幾聲,本意指的是自己:“亡國舊臣,的確比不得別人,總要安分些……”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彷彿被什麼嗆住,青王猛然收住嘴,尷尬畏懼的望了景青玉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才鬆了口氣。
景青玉沉默著看向前方空蕩的位子。一時間廂房陷入寂靜。肅王卻遲遲未來。
蘇婺還比他提前一步,抬手叩了叩廂房的門:“王爺。”
聽得出是蘇婺的聲音,景青玉起身離席,什麼也未說,只將貼身的摺扇留在廂房。
幾位王爺相互遞著不安的神色,亦是沒說話。
蘇婺剛從別苑過來,手裡拿著宛月剛派人交過來的東西。然而景青玉卻並沒有在第一刻接過:“這是何物?”
“貴妃派人送來的東西。”蘇婺壓低聲音說道。
景青玉詫異,接著挑開了絲帕,只見一枚綠鐲正躺在手心。
“她這是何意?我一個大男人,用不著這東西。”他不禁蹙了蹙眉。
蘇婺回道:“宛月姑娘派人來送時轉達了一句,說是景貴妃在同一個地方已經戴過這鐲子。”
景青玉沉吟半晌,仍未解其意。
她到底想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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