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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聽到山中傳來的喊殺聲,蕭同怒氣衝衝,抬著弓弩翻身上馬欲要衝上山頂!
“西南王已死……”
珩山中的迴響隨風傳回延卞城外。
隆隆戰鼓聲並未停止,山中傳來的呼喊湮沒在城外的鼓聲當中!而奉命死守延卞城外的軍隊中,有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銀甲少年正凝望著被夜晚籠罩的城池,目光清冽。
“公子,珩山有情況!”銀甲將士身側的將士望著珩山的火光,朝身旁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回稟。
劉雲影聽罷隨聲望去,點點火光在珩山間晃動,映入他的眼眸。
那張與年紀不相稱老成的臉龐驀然一沉!
濃郁的殺氣遍佈周身,劉雲影眼皮跳了一下,猛然舉起手掌喝了一聲!
身旁的人聽到命令,一遍遍遠傳:“停!”
戰鼓剎那停止了擊打。延卞城外忽然陷入平靜。而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終於聽到珩山那邊傳來的喊殺!
片如螻蟻的人影還有一刻的發愣,但在聽到齊陣雲霄的那一殺聲時,紛紛震驚。
西南王已死!西南王已死!
這是從珩山上傳來的噩耗,不停地擊打著淮軍將士那顆被戰場百般磨礪的心。
“望月定是從珩山偷襲了!”身側的軍士說道。
劉雲影也微微一震,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惋惜。
“傳本將軍令!”他巋然不動,目中沒有任何一絲慌亂,“任何人無令不得前往珩山,定死守延卞,如若望月殺來,將其殲滅!”
“是!”軍士得令退去,對這位年紀輕輕的將領有著深深的懼意,初隨他之時,以為是個小毛頭,還處處與他作對,然而漸漸相處下來,發現這小鬼行事作風極為陰詭,讓人望而生畏。
而對於淮軍少將拒絕調兵前往珩山支援一事,驍軍並不知情。
“你膽敢攔住我?”蕭同怒瞪那名來通風報信的小士兵,喝道,“他奶奶的,王爺定沒這般輕易死!望月那群小兔崽子,胡亂喊殺敗我軍士氣,我定要將他們粉身碎骨!”
“將軍,我們的確遭遇伏擊!”小士兵抽泣著,“我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死了一大半的人了,王爺他……王爺……”
蕭同的手漸漸垂下來:“或……或許王爺逃出來了。”
“對手是雲幕!”
小士兵失聲喊著。蕭同頓時一驚,少頃,握著弓弩的手再度揚起:“他居然沒死!?看來老子今天必得同他決一死戰!”
話末把弓弩扔給小士兵:“殺上去,決不能讓雲幕離開珩山。”
小士兵只覺得懷裡一沉,再度想要攔住蕭同已經來不及。
“將軍!”
然而這時,從珩山突襲的望月軍隊已有半數衝到山腳下,朝延卞城外殺去。
不出一刻,便聽到延卞城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廝喊聲!
兵戎相戈之際,月光終於躲進雲層。城池內外只有火束燃起,將此地照得亮如白晝!
“副尉,副尉,殺……殺起來了……”
曾射殺了一名西南王府家僕的望月隊伍正躲在珩山的草叢間,其中一名士兵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意,在聽到嘶喊聲時終於顫顫道。
鄭副尉卻忽然一笑:“定是我軍殺過來了。”
“可可可……可紀夕將軍不是被困住了麼?”
鄭副尉毫不客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一定是雲幕將軍來了!”雖然留在望月軍營裡的軍力僅有兩三千,但有云幕將軍在,突襲根本成不了問題。
士兵咧嘴笑道:“我們有救了!”
“隨我來。”鄭副尉瞥了他一眼,對身後的人道,“東南面已經被人鎮守,西面是懸崖,北面為幽林,我們就往東面去,看這情境,我們得去助雲幕將軍和紀夕將軍一臂之力!”
“是!”草叢間弱弱回應了幾聲。
鄭副尉怒道:“我怎麼帶了你們這群兔崽子出來,想我鄭申,手下居然出了你們這群孬種!”
“是!”百來人突然齊聲應道。
鄭副尉翻著白眼,踢了離得最近計程車兵一腳。士兵低低道:“副尉,我們誓死保衛望月!”
“走!”他喝了一聲,一群人隨聲在草叢裡移動起來。
平靜了數日的延卞終於再次陷入戰火。
然而就在淮軍方將幾百敵軍斬殺後,劉雲影忽然在城樓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紀夕脫了戰袍,面色疲憊的站在城樓自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