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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不能見到,但我有個朋友在佩春殿當值。”
蕭鈺忽然握住她的手:“你可否幫我轉交給郡主一件東西。”
侍女的同伴在這時走上來:“送慈,趕緊走,我們不能在楚徽宮多做停留。”說罷,警惕的看了蕭鈺一眼。
然而侍女卻點了點頭:“可以。”
蕭鈺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張被摺疊得方方正正、看得出年歲的紙,遞到送慈手裡。言謝之後,兩人方匆匆別過。
而對於送慈,蕭鈺並不打算提防什麼。也不擔心她會看到紙張裡寫著什麼,因為上面只寫了一個“鈺”字,但那個字裡,卻埋藏著姐妹倆幼時的記憶和秘密,蕭靈玥只要看到,就會知道蕭鈺想說的是什麼。
偌大的楚徽宮中,有人將這一幕收在眼底。
賀樓烏蘭端坐在楚徽宮內殿的帷幕裡,冷眼望著這個行為怪異的羽騎侍衛。
“他究竟是誰?竟然會知道玉屏卷。”
蕭鈺能對畫卷描述出那一番話,分明是見過澹月圖和日夕圖。賀樓烏蘭嘴角微牽,問身旁的人。賀全望過去:“只覺得眼熟,不過不認識。”
“不過尋常侍衛,怎麼會知道這些?莫非是陳浚將此事告知他的屬下……”她猜測道。
賀全嘖了一聲:“絕不可能!陳浚怎會是多舌之人。”
“但……”
“你可真是多心,陳浚和皇帝一條心,都不願無關人等知曉玉屏卷之事。”賀全不耐煩道。賀樓烏蘭卻嗤笑:“羽騎對於陳浚來說可不是外人,再說,他與皇帝真的是一條心?”
“否則陳浚怎會把你獻給皇帝,憑他如今手握重兵,為何不自己留著這個秘密,奪回玉屏卷?說起來他可是陳家的人……”
“如果不是陳浚……”她不急不緩,“無妨,反正等祭祀結束,這些見過玉屏卷的人也難逃一死。”
賀全只覺得心中一陣冷意:“皇帝也真是狠毒,既然早就下定決心,不讓這些參與搭建祭臺的工匠和侍衛活命,何必還要召羽騎,他們可是一夥的。隨便找些能幹種活的粗鄙之人不就好了。”
“這你就不懂了罷,一來,楚徽宮乃大淮神殿,豈可讓那些只有蠻力的粗野之人踏入!二來,召羽騎入宮,不過是想給陳浚一個告誡!”
他搓了搓手掌:“什麼告誡?”
“告誡那位戰功赫赫的王爺不可居功自傲、更不可功高震主,這天下大權是皇帝一人的,任何人也不能輕易觸碰。”賀樓烏蘭冷冷道,“他哪怕要殺的是羽騎,也無人可反抗。”
賀全大吃一驚:“這件事莫非陳浚是知道的?”
“他當然知道,懷瑞王並不愚蠢,皇帝這點心思連我都知道,何況是相伴君王左右的他,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懷瑞王雖失去了六名羽騎侍衛,卻可憑此表明立場,換來皇帝的信任。”
他旋即恍然大悟:“你還是那麼聰明,若說當年祭司之位傳給了你,賀樓氏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族氏敗落,枉失大權!”
賀樓烏蘭隨即冷冷剮了他一眼,沉默下去。
這一日的晚膳,陳浚是在宮中用的。
皇帝在書殿中看完摺子,便把陳浚召入宮中。在書殿偏殿傳膳。
“貴妃派人來說,郡主身體似乎不太好……”皇帝悠悠嘆息著。
陳浚做得很端正,神情也很生疏:“皇上英明,時間掐的剛好。”
皇帝夾起薄如紙張的肉片,送到陳浚碗裡:“連御醫也未能發覺罷?”
“皇上這一計,防的並不是御醫。”陳浚將那肉片夾起送入口中,吞嚼間並沒有一絲遲疑。皇帝一笑:“貴妃雖不算精通醫術,可一旦用藥草,就一定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朕只有用蠱。”
“在膳食中放入毒蠱,自是好些,畢竟還瞞過了身為賀樓後人的郡主!”陳浚放下筷子,說道。
皇帝冷然:“那並不是賀樓氏的毒蠱,而是來自陸桑毓池中的蛇蠱。”——以蛇毒為引,將斑月幼蛇養育其中,而幼蛇細如絲線,流入膳食內不易發覺,卻是最能毀損人體的毒蠱!
陳浚聽到還是不禁微微震驚。他預料到皇帝手段不純,卻未料到皇帝用的竟是陸桑的毒蠱。原來這麼多年,他還同遠海異族保持著緊密的聯絡!
看來,陸桑的突然造訪和皇帝的賜婚都並非偶然。除卻交換《玉屏卷》和駙馬之位,他們是否還有什麼他不知情的交易?
皇帝發覺陳浚眼中閃過淺淺的狐疑,話鋒一轉:“朕自然希望貴妃嫁入皇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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