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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你動不了,說不得,因為你承受不起那個代價,所以她收起了自己的傲氣,自己的嫉妒,自己的不滿,以最好的心態去接觸太史淼。
也因為如此,她在藺府,過得遠比她的哥哥藺禮好。
那個蠢兄長,前年的會試依舊沒有過,還在妄想著自己能夠成為另外一個藺慎,真是可笑。
申時的時候傅文嬰來了。
太史淼注意到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又變了,她垂眸用帕子擦了擦手,剛才自己剝了葡萄皮,有些粘手,擦乾淨了後太史淼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覺得自己還是很好看,不畏懼任何人。
眾貴女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簪纓世家女圈裡,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總要有一個領頭的,你要麼自己做,要麼跟從,領頭的不只是一個,但是總是要比較個高低的,而傅文嬰,自懂事開始,便引領了大部分的世家貴女,基本上是傅文嬰說的話,沒有多少人會有意見。
太史淼隱隱察覺到傅文嬰看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善,上次觀音廟見面的時候,她對自己看起來還是很和平的,不知道回去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上次觀音廟一別,傅修竹回去的時候被傅老太傅訓了一頓,罰跪在祠堂裡跪上一晚,傅修竹以為是傅文嬰告的狀,便和傅文嬰冷戰了許久,傅家裡傅修竹待傅文嬰最好,從小到大傅文嬰要什麼,只要傅修竹做得到,都會滿足她,而對傅文嬰這樣好的傅修竹為了一個外人和傅文嬰冷戰,傅文嬰心裡對太史淼的好感一降再降。
她一來便有很多人迎了上去,原本和太史淼搭話的也都走了過去,太史淼身邊只剩下呂清秋和藺魚輕還有三三兩兩的世家小姐。
看起來顯然勝負已分。
太史淼吐出嘴裡的果核,轉頭對旁邊候著的宮女彎了彎眼,甜軟道:“姐姐能再給我端一點吃的東西嗎?”
稍許圓潤的瓜子臉蛋,藺慎給她梳了造型別致俏皮的髮髻,白色的褙子,紅色的蜀錦長裙,白皙飽滿的額頭上點著硃紅的鳶尾花,眼睛清亮水潤,說話甜軟小聲,讓人喜歡得不行。
宮女連忙福身,面帶笑意端了紫檀盤子去給她端東西。
傅文嬰看到太史淼全然不在意的樣子,眉頭輕皺,想想對方不過是在逞強,眉頭也便舒展開來,眾人對她眾星拱月,她端著傅家嫡女的架子,矜貴的和身邊的人說著話,偶爾說到有趣的,捂唇輕笑,似有若無的將太史淼隔離開來。
離長寧殿左處百米遠,穿過御花園,行過夾道園亭是衛郃的御清宮,殿外有侍衛把守,殿內點著燈火,連成一片,四處的角落擺放著青銅雕龍燻爐,霧氣繚繞,此時外面天色昏黃,夕陽染了大片的天邊,紅燒雲火急火燎的燒了半邊的天。
衛郃正在聽小四兒報著宮裡的瑣事,他支著下巴,神色有些倦怠,眼下一片青黑之色,過了一會兒,他對小四兒擺了擺手,吩咐道:“待會兒問一下阿潛,看他那裡還有沒有寧神香,這個聞起來不舒服,頭暈得很。”
小四兒頓了頓,福身說:“奴才曉得,待會兒就去問七殿下。”
衛郃原本蹩起的眉頭一展,示意小四兒繼續說,到了戌時,小四兒繼續該說的東西,不久後外面有人輕輕敲敲殿門,恭敬道:“陛下,娘娘在等你前去長寧殿。”
小四兒住了嘴,等衛郃吩咐。
衛郃眼皮也未曾抬過,問他道:“幾時了?”
“回陛下,戌時了。”
好一會兒衛郃才起身,淡淡道:“那走吧,去長寧殿。”
他出門的時候有些暈,扶著腦袋搖了下頭,恍惚看見面前閃過一道人影,穿著蔥綠色八寶描花裙,正朝自己招手,“衛郃?過來呀。”
衛郃踏出一步,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想必勞累過度,產生了幻覺,衛郃這樣想,心裡卻有一種孤寂之情漸漸瀰漫。
“陛下。”李錦鸞正在去往長寧殿的路上等他,她今日化了極為精妙的妝容,遮蓋了自己臉上的瑕疵,看起來美豔絕倫,因是生辰喜日,穿著喜慶的硃紅色身後簇擁著兩排長長的宮女。
衛郃看了一眼,“怎麼穿硃紅色,回去換了。”
硃紅色是皇后才有資格穿的顏色,就像黃袍只有皇帝能穿,別人再喜歡那硃紅色,最多也只能挑和硃紅色相近的水紅或者牡丹紅以及別的。
李錦鸞掛在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默了好一會兒,氣氛一陣安靜,宮女奴才低著頭呼吸聲都不敢出,半響,她才柔聲道:“臣妾覺得這硃紅色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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