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藺慎笑笑,揮手讓白玉出去。
白玉頓了頓,福身退了下去,將門帶上。
太史淼的頭髮還未梳,柔順的披在肩頭,像是上好的墨緞,藺慎取來木梳為她梳頭,房間裡的角落點著淺淡的香,“淼淼,祖母撿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不會開口說話的孩子。”
房間裡的角落點著淺淡的香,太史淼頓了頓。
又聽藺慎繼續道:“雖然不會開口說話,但是淼淼總是能表達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從小就很聰明,努力隱藏自己和別人的不同。”
太史淼身子一冷。
藺慎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道:“那麼,你告訴我,淼淼,你到底是誰?”
此時已經快要冬至,槅窗外的樹,纏繞在牆壁上的花蔓不知不覺已經凋謝了去,空氣裡都透著寒意。
她呡了呡唇,“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
藺慎握著她的肩膀,將她轉到自己面前,他的目光露出太史淼以為不會出現在這個人眼睛裡的哀傷,“淼淼,我本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你最信任的人。”
小姑娘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他一點都不敢讓她受傷,小心翼翼的呵護她,寵著她,讓她不用去羨慕嫉妒任何人。
可是她居然瞞他,騙他。
藺慎覺得自己真是難過和惱怒,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但是又提不起來真的教訓她的念頭,長久的寵溺已經讓他習慣了對淼淼的妥協。
太史淼心虛的不說話,整個人對藺慎要的答案表達出抗拒回答的意思。
藺慎無可奈何鬆開了她說:“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你是誰,那我以後也就不再問你了。”
其實他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知道是何人。
能夠讓衛潛在意的,除了那人,還有誰?
只是他,到底想要他的淼淼親口告訴自己罷了。
他繼續給她梳著頭髮,眼睛卻更幽深了些許。
雖然藺慎已經不問了,然而這已經成為他和太史淼的隔閡。
他等待,太史淼不願。
“小姐,你和二公子鬧出什麼矛盾的嗎?”白玉擔心的問。
太史淼翻了一頁手裡的書,腦袋有些疼。
自然是沒有鬧矛盾的,但是如何能和以往一樣,藺慎知道她是重生的,她沒有回答白玉,繼續看著自己的楚辭。
白玉也很聰明的轉移開來話題,“小姐,聽說七殿下在宮裡還未醒來,都已經三天了,太醫說一兩天再不醒,七殿下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太史淼原本清亮的眼睛目光一凝,如同利箭一樣,抬頭看向白玉,“你從哪裡聽來的?”
白玉被她嚇了一跳,怯怯道:“奴婢聽外面的人說的……說……說七殿下無生意。”
……
“衛潛一死,我兒又會少一個競爭對手。”李錦鸞靠在軟榻上,吃吃笑道。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面色嚮往,“到時候,我是皇后,自己的孩子也是未來接任帝位的儲君,什麼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有我的存在,誰也別想把那個位置奪走。”
軟榻下跪坐著一名少年,少年有和衛郃十分相似的眉眼,他低眉順眼的為李錦鸞**著腿,李錦鸞被她揉得舒服了,伸出手指挑起少年的下巴,目光迷離,“陛下……你愛我嗎?”
少年溫柔的笑,反握住她有了皺紋的手,輕聲道:“我愛你,錦兒。”
李錦鸞嬌笑,另外一隻手捂著唇,“我和太史淼比起來,孰好孰壞?”
少年深情款款,“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裝不下其它人。”
李錦鸞又笑又哭,她已經把少年當成了衛郃,素手挑開自己的衣帶,將少年拉上了床,緊張的閉上眼睛,像是回到那一夜她剛入宮的時候。
沒有八抬大轎,沒有洞房花燭,這些是隻有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然而她只是一個嬪妃。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痴痴等著衛郃,等得心焦難耐,終於等來了衛郃,卻是衛郃冷淡的臉,就連她心裡原本會是十分溫柔的一夜,實際上卻是敷衍的草草了事,帶著發洩的殘暴。
那一晚衛郃穿上衣服便走了,她痛得不行,偷偷勉強自己跟去,卻看到衛郃往太史淼的太史宮裡走,腳步急促,面色竟然有些擔心。
李錦鸞沒有跟下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宮裡,砸了好一頓東西。
曾經,曾經,她和衛郃,也是兩情相悅的一對啊,自從讓他接觸太史淼……這一切就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