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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蔣汐把視線從電視主持人身上移到秦城的臉上。他這幾天神神秘秘的，通常她晚上睡著了才回來，早上她沒醒時就走了。

秦城歪頭壓著蔣汐的肩膀，笑說：“不是我做的，但做的人你認識，你可以猜猜是誰。”

“齊易？”

“不對。”

“大哥？”

“也不對。”

“那……”蔣汐凝神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是爸爸？”

“你終於猜對了。”秦城側頭親她一口，“一如既往的聰明。”

蔣汐直接忽略掉最後一句話，說：“他怎麼會……”

秦城笑著說：“他和媽每天都會關注國內的新聞，一般不重要的，他們不會管。若是重要了，他們會馬上出手，像這一件。”

“方家欺負他們的兒媳婦，他們看不下去，一生氣，就反擊了。”秦城補充說：“爸做生意多年，認識的人，有官場上的，把人弄到精神病院，不是太困難。”

蔣汐聽完，沉思了幾分鐘，說：“那爸爸和媽媽回來了？”

“沒有，他們在加拿大避暑。”秦城對著蔣汐的耳朵吹氣，毫無羞恥之心地吃豆腐，“我代表他們與那些人談的。方家這一次，怕是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

方家的確是沒想到。

對於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方老爺子在從方銳那裡瞭解所有的真相後，已經對她們失望至極了。

只不過，他終究不忍心看著方微微和方二太太去坐一輩子的牢，於是，便拿著方家三分之一的產業去換她們兩個的未來幾十年的自由。他當年對女兒做錯了，不能再對孫女做錯。

誰知道，中間有人阻撓。

他做了那麼多，最後竟是兩個人都進了精神病院。

方老爺子心中愁苦，一通電話打到了幫忙的朋友那裡。

“這次真不行了。”朋友說：“秦家的人不願意，直接找到了上的領導。”

方老爺子一時想到可能是秦城，問：“秦家跟上面的人有關係？”秦城那麼年輕，跟上面的人不應該有太深的交情才是。

“我也不清楚。”說起這，幫忙辦事的朋友也無奈，“案子現在有上面的人負責，領導親自發的話，說讓兩個有著犯罪歷史的人出去，影響社會安定，不能放。”

那跟坐牢又有什麼區別？

方老爺子沉重地嘆息一聲，“真沒辦法了？”

“沒辦法。”朋友力不從心，只好半是勸告半是安慰說：“你家那對母女，乾的實在是有些過了。其實，讓她們去受受苦也好，做錯事總是要受罰的，你慣著不一定是好事。另外，以後對著外人說她們住院總比說她們坐牢好聽。”

“我明白。”方老爺子捏著話筒苦笑，“我也只是……”只是不想將來再後悔一次。

可惜，機會只有一次，他錯過了。

……

八月初，方微微與方二太太被警方送進精神病院。

蔣汐在金影節的前一天去見的她們。

醫院的人說方微微和方二太太最近老是拿東西砸人，蔣汐不適宜進去，只能在外面隔著窗戶說話。

蔣汐先去看的方二太太，幾個月不見，她的情緒非常之不穩，透過門上兩隻手掌大的窗戶一看到蔣汐，馬上瘋狂地喊道：“蔣汐，你個小賤人，你卑鄙無恥。”

“蔣小姐，她神經不好，這幾天見人就鬧，說她不是神經病。你要小心一點。”病院的護士提醒說。

“我不是神經病。”方二太太抓狂的衝著門外喊：“我是方家的二太太，你們放我出去。”

護士為難地看著蔣汐。

“沒關係，”蔣汐笑了笑，“她傷不到我的。”

方二太太頓時如吃了火藥一樣，炸開了，“蔣汐，你卑鄙無恥，下流。”

“你只會罵這兩句話麼？”蔣汐莞爾，“沒關係，我送你一個音訊，你跟著裡面的學習就好了。”

她說完，快速的把一個被厚厚的布裹著的mp3從視窗扔到方二太太房中。

她相信，方二太太聽了mp3裡面的內容會更有詞罵人，不過到時候罵的是不是她，就不清楚了。

方微微的房間在另一層樓上，相比方二太太，她安靜的不正常。

護士掏出鑰匙，猶疑著不敢開門。

蔣汐看出她的心思，斟酌半晌，說：“要不你先做自己的事，我站在外面跟她說幾句。”

護士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