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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給了群演,連帶著群演的伙食都提高了不少。
殷崇元並沒有在意盒飯裡都有些什麼,隨便領了份盒飯,就著群演人群,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他的手撫了撫胸前存放手絹的位置,眸光不自覺的看向了顧丹陽所在的方向。
之前,在其他群演的口中,他已經得知了盛世銘的到來。
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氣勢強大到令人顫慄的男人,風華傲世,尊貴無匹,面對這樣的男人,他就像是空氣裡的微塵,卑賤如泥。
顧丹陽跟那個男人坐在一起,是那樣的和諧,兩個人像是置身在日月星辰交匯的光暈裡,跟周遭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那是一個讓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世界。
而他的世界呢,似乎只充斥著三個詞彙:生存,成名,賺錢。
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麼,但這一刻,殷崇元卻感到了極度的不適,就像是心臟被人狠狠的碾壓了一下,整個胸腔都有些火辣辣的疼。
殷崇元登時垂下頭,蘊著天光雪色的雙眸深處,一種名為野望的情緒,在暗暗滋生,凝成了亟待發芽的種子。
這時,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惡意的眸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殷崇元循著眸光看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笑容陰仄的俞皓。
如果是以前,他會選擇忍耐下來,等待翻身的機會。
可現在……
顧丹陽之前的話和眼前的場景,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心靈的閘門,釋放了被困的猛獸!
退讓和等待,永遠不能得到成功,反抗和爭取,才是他骨子裡所渴望的!
下一秒,殷崇元不避不閃的看向了俞皓,蘊著天光雪色的雙眸湧出了陰沉嗜血的狼性,他的唇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明淨純粹到了極點的笑容,就像是汪洋的死海,明明清澈見底,風景絕美,卻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俞皓悚然一驚,只覺得後背汗毛倒豎,本能的移開了視線。
移開視線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媽的,他居然被殷崇元那個慫貨看怕了!
這不可能!
俞皓不由再次朝殷崇元看去,卻見那個角落裡,已然是沒了人影,變得空空如也。
俞皓無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暗暗冷笑:哼,算那個殷崇元跑得快,下次他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接下來的幾天,盛世銘又來了幾次,每次來的手筆都不小,不是承包早中晚飯,就是承包夜宵下午茶。
因為認定了某位爺在追求顧丹陽,眾人震撼之餘,倒是慢慢的適應了盛世銘不時流露出來的‘本能’。
每次過來,盛世銘留的時間不算太長,一般情況下,欣賞下顧丹陽拍戲,就會走了。
儘管知道某位爺醉翁之意不在酒,整個劇組也天天盼著領導蒞臨。
沒辦法,領導一來,福利直線上升有木有!
可能是因為伙食好了,這些天的拍攝十分順利,進度飛快。
值得一提的是,岑寂現在還在上學,不能長時間留在劇組,所以,他的戲份是跟俞皓交叉著來的。
兩天前,俞皓也正式投入拍攝了。
今天這場戲,便是一場俞皓和安以然的對手戲。
按照即將拍攝的劇情,安以然飾演的高湛已然是去世了。
俞皓飾演的成年高緯,登基之後,面對斛律光在政務上的苛責,心生憤懣,來到跑馬場,策馬飛馳,恍然間,他似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高湛,跑在他的前面。
在《醉蘭陵》的劇本中,高緯對於高湛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
登基之前的高湛清冷出塵,驚才絕豔,讓高緯崇拜不已;登基之後的高湛日漸深沉,對高長恭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甚至對高緯都懷有隱秘的嫉妒,以至於對他要求的十分嚴格,手段又日漸殘暴,高緯對他由敬轉怕,越發活在他的陰影裡不能自拔。
高湛的死,對高緯既是悲痛,又是解脫。
他不想再活在父親的陰影裡,他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帝王!
可惜,他終其一生,都沒能如願。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場戲其實拍的是一個幻象:高緯在自己的臆想中,騎著戰馬,超越了他的父親。
雖然情節是虛幻的,但場面是實打實的。
這場戲,沒有臺詞,主要拍的是遠景,面部表情回來再補就可以了。
為求真實,謝能臣不允許俞皓和安以然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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