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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果呢?”
“你什麼意思?”黃柏林皺眉道。
顧丹陽慵懶的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華豔絕倫的笑容陡然帶上了幾分居高臨下的睥睨,“意思就是,如果我寫的比你好,那你這個老頭子,跟你那個討人厭的孫女,立刻馬上,就要給我滾,懂了嗎?”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顧皇后會用這般風華優雅的姿態,說出那般簡單粗暴的語言,極致的反差,讓他們呆愣之餘,竟是生出了一種心血沸騰的趕腳。
其他人是心血沸騰,黃氏祖孫倆則是幾欲吐血。
尤其是黃柏林,腦門上氣的青筋暴起,甚至顫抖的舉起了手指,“小輩放肆!”
“在書法一途,誰是小輩,稍後自見分曉。”顧皇后暗夜般墨色瀲灩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掃過黃柏林的手指。
剎那,黃柏林竟是覺得指尖發冷,莫名打了個寒顫,本能的將手臂收了回來。
下一秒,他才意識到某皇后說了什麼,登時怒極反笑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個二十多歲的女娃子,憑什麼大放厥詞,來贏過老夫六十載的書法功力!”
“就讓你開開眼。”
顧丹陽慢悠悠的走到桌案前,優雅側目道,“筆墨伺候。”
許是被某皇后的氣勢所攝,還不等李承堂吩咐,許文明就讓底下的夥計,重新備好了生宣紙和毛筆,石青和李扶蘇也顛顛上前,一個研磨,一個鋪紙,那殷勤勁兒,看的黃麗麗銀牙欲碎。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顧丹陽慢悠悠的挽了袖子,執起狼毫,手腕輕轉間,在硯臺裡轉出一道墨花。
不過一個起勢,就讓唐建舟和李承堂眼前一亮,皆是不由自主的上前幾步。
“虛張聲勢。”黃麗麗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隱隱的不安,卻在漸漸擴大。
下一秒,在眾人目不轉睛的眸光中,顧皇后陡然落筆,看似極緩,卻如銀河倒瀉,力頂千鈞,傾勢而下,狼毫和生宣的每一次摩擦,竟是隱隱傳出了金特鐵馬之聲,宛若百萬雄師,千萬生靈,在她的筆端奔流廝殺,凝結出一個個霸道絕倫的墨字。
“這是……筆斷意連!”
唐建舟陡然瞪大了眼睛,近乎膜拜的盯著顧皇后的筆法,激動的喃喃道,“伏如虎臥,起如龍跳,頓如山勢,推如洪流……錯不了,錯不了!真的是狂草的最高境界,筆斷意連!”
唐建舟說的這些專業術語,其他人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直觀的對比。
此刻,黃柏林的那張狂草,就擺在顧皇后的旁邊。
若說他的書法,是狂氣肆意的將領,那麼顧丹陽的墨寶,就是執掌宇內的帝王,二者高下立判。
相比較於唐建舟對於書法的關注,李承堂還看到了顧皇后所書的內容,不由逐字逐句唸了出來,“八十陽春豈等閒,幾多風雨化甘甜,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二百年,好一句當信人生二百年!”
真是好詩!
信手拈來,便能得如此佳作,隨意揮毫,便能讓唐建舟驚歎不止,這樣的女子,這樣驚採絕豔的女子,這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迷魅的女子,他真的生平……第一次見到。
李承堂不由自主的側目,朝著顧丹陽看去。
不止是他,唐建舟也好,李扶蘇等人也罷,就連黃柏林二人都不受控制的看向了那個華豔絕倫的女子。
此刻,正午的餘暉破窗而入,正好投射在顧丹陽的身後,像是為她披了一件金色的羽衣,宛若龍袍加身,將她本就風華絕代的身影,襯得越發霸氣沖霄,尊貴耀眼。
直到顧皇后將狼毫筆,優雅地搭在陶瓷筆格上,發出悅耳的輕響,眾人才算是驀地回過神來。
唐建舟當下激動道,“顧小姐,不知道你……你多大了?”
顧丹陽拿起帕子淨了淨手,“二十。”
“二十?二十!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唐建舟雙眼大亮的感慨道,“顧小姐小小年紀,就能擁有如此登峰造極的功力,實在是書法界之大幸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唐建舟話音剛落,就聽黃麗麗難以置信的尖叫道,“她,不過一個戲子,一個花瓶,怎麼可能比得過爺爺六十年的功力!不可能,我不相信,絕不相信!”
黃麗麗的失態,讓黃柏林越發難堪,面對這樣令人望塵莫及的天賦,他所謂六十年的功力,似乎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唐建舟見此,眉頭狠狠的皺了皺,終是嘆了口氣,肅聲道,“顧小姐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