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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公在書房呢，丹丹啊，你外公最近脾氣有點不好，倒不是因為你，是因為電視上那些新聞，因為顧家的那個畜生！”

她拿出手帕，幫老太太擦了眼淚，安撫了一陣，這才笑問道，“外公呢？”

“外婆，我沒吃苦，好得很。”顧丹陽知道老太太誤會了，倒也沒有解釋，畢竟這樣省去了不少麻煩。

在她看來，要不是遭逢鉅變，吃盡苦頭，怎麼會有這麼翻天覆地的改變！

看著某皇后華豔絕倫的笑靨，感受到她自然隨意的親近，王舒雅不由怔了怔，之前勉強收回去的淚水，終是奪眶而出，“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吃了多少苦，變化居然這麼大……”

顧丹陽看到老太太可愛的舉動，唇瓣不由上揚了幾分，“還是外婆想的周到。”

“對，對，快進來，你現在是明星了，可不能讓那些個記者偷拍了去！”想到這茬兒，王舒雅的眼淚不由收了回去，甚至還小心翼翼的朝外面偵查了一番，這才關了大門。

顧丹陽當下拉了自己外婆的手，轉移話題的笑道，“外婆，咱們進去說話吧。”

老太太提到侯悅，又是一陣心傷，眼眶越發紅了幾分，眼看就要落淚。

王舒雅當下搖頭，緊緊的握著某皇后的手道，“不晚，不晚，你有你的事業要忙，有空能過來看看，我們就知足了，再說了，我們還能在電視上看見你呢，前幾天的記者會我看了，丹丹，你長大了，不一樣了，你比你媽媽要堅強多了……”

顧丹陽心絃微動，難得放柔了聲音，“外婆，對不起，這麼長時間都沒過來看看你們，是我來晚了。”

算算日子，顧包子都快兩年沒登門了，難怪老太太會想念成這副模樣，還要從電視上看到自己外孫女的樣子，這讓某皇后再次深深的體會到了那句：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舒雅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某皇后的周身，眼眶微微發紅，“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好看，真好看，果然比電視上還好看，比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還好看……”

王舒雅扭頭衝著裡面喊了一句，當下拉住了某皇后的手腕，將人拉近了門檻，“快進來，快進來！”

“丹丹！你是小丹丹吧，老頭子，快出來，快出來，外孫女來看咱們了！”

王舒雅似是沒想到門外會有人，不由一怔，待看清了某皇后的模樣，整個人竟是激動的一個哆嗦。

毫無疑問，這個老太太正是顧丹陽的外婆，王舒雅。

老太太七十來歲的年紀，一頭黑白交織的齊肩短髮，梳的一絲不苟，雖然滿臉皺紋，五官依稀可見當年的風華絕代。

就在她準備伸手，扣響門板的時候，小院的大門突然應聲而開，一個穿著深紫色罩衫和毛呢褲子的老太太，挎著一個針織包，走了出來。

顧丹陽讓盛九先回去，自己沿著石子路，走到了紅彤彤木門前。

此刻，顧丹陽已然是按照記憶中的地址，來到了侯元森和王舒雅所住的四合小院。

陶欣然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沒有注意李大少變淡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這是合約，你看一下……”

“你都對我這麼信任了，我能說不嗎。”李承堂頓了頓，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陶欣然胸有成竹的笑道，“那你的決定呢？”

李承堂聞言，眼底劃過了一閃而逝的複雜，摸了摸鼻子笑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她已經習慣了李承堂的遷就，反正，他一定會答應她的不是嗎。

陶欣然的話五分真五分假，對於找別人合作的事，避重就輕一帶而過，並沒有費心思遮掩。

這些在陶欣然的腦子裡一閃而逝，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她唇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歉然的笑容，“你也知道這個計劃，我們陶氏集團寄予了多少厚望，一開始，我們的確沒想過找人合作，我才會拒絕你的提議，但是現在，經過了風險評估和預算之後，我們發現這個計劃一旦開始執行，很容易讓陶氏集團陷入資金週轉不靈的窘境，所以，我們才想改變戰略，找一個合作伙伴，正因為之前拒絕過你，我才沒第一時間考慮你，可是，你知道的，只有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思前想後，我還是來了。”

要是沒有見過那個男子，李承堂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

她還記得，幾年前自己出國談生意，被一位歐洲男爵邀請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