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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時’的身份,那次在畫舫中被嘉和郡主刺破身份不算,其實今天算是祁昶以太子的身份,第一次和她見面吧。
這才知道身份,馬上就要結婚,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很倉促。而最鬱悶的是,這門婚事她居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萬惡的君主制,萬惡的包辦婚姻,萬惡的……
在馬車裡心煩意亂的吐槽,手指把車窗簾子下面的流蘇甩的飛起,忽然馬車停了。
蘇霓錦停下動作,納悶難道已經到了?感覺馬車也沒走多久啊。
坐直了身子正要下車,忽然車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了,祁昶一張臉出現在簾子外面,對蘇霓錦招了招手,讓她下車。
儘管蘇霓錦不太願意,可最後還是慫不過出去了,走出簾子蘇霓錦看了看四周,才知道馬車根本沒有送她出宮,而是把她送到東宮來了。
蘇霓錦站在馬車踏板上看著東宮的牌匾,猶豫要不要下車,就聽車壁被敲了兩下,蘇霓錦回過神,發現祁昶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到她面前準備扶她,但她一直在看周圍環境沒發現,他才敲了兩聲車壁提醒。
不知怎麼的,蘇霓錦看著祁昶的手,下意識的想回避,祁昶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把將蘇霓錦的手拉住,這下蘇霓錦不下車也得下了。
蘇霓錦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從東宮正門進入,以前要麼是以蘇佑寧的身份女扮男裝,跟著蘇軫進來,要麼是祁昶以羅時的身份,偷偷摸摸帶她從側門進來。
可不管是之前的哪一次,都比這次要來的輕鬆。
她跟在祁昶身後,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就好像把腳步放緩一點就能讓她的心境恢復平和似的。
祁昶將她帶上了一座拱橋,拱橋下是一條蜿蜒小河,看起來像是從那邊荷花池塘引來的水流,小河兩岸無數爭奇鬥豔的花朵常開不敗,此時天色近晚,天幕飄來紅霞,紅霞倒影在河水裡,水天一色。
此時已是深秋,天意微涼。想起盛夏時在湖心亭中對酌,恍如隔世般悠遠。
祁昶不說話,蘇霓錦便也不說話,兩人在橋上就那麼痴痴的站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還是祁昶主動開口:
“做我的太子妃沒你想的那麼不好。”
蘇霓錦一愣,然後懵懂著點了點頭:“啊?哦。”
祁昶回頭看向她,見她的頭恨不得要低到胸口,哪裡還有半分在翠蕊宮裡囂張自信,大放異彩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喊了聲:
“喂。”
這是祁昶第一次沒有喊她‘蘇小姐’或‘蘇公子’,直接用‘喂’來稱呼,沒什麼禮貌,卻略顯親近。
蘇霓錦抬頭,對上祁昶似笑非笑的目光,祁昶抬起手指給她指了個方向,是東宮主殿的方向,只聽祁昶說道:
“我,大祁太子,祁昶。今年二十有一,未娶正妻,未納妾室,近身伺候之人大多為太監,身邊連宮娥都不多見。我三歲開蒙,五歲讀詩,七歲習武,至今算是文武雙全,十六歲去邊關,泥地裡滾過,沙堆裡鑽過,十七歲上陣為先鋒殺敵,立過軍功,自問品行端正,無不良嗜好。”
祁昶如數家珍般向蘇霓錦介紹他自己,晚霞之下,微風吹拂,他面容真摯,語氣誠懇,像是要把他的生平全都說給蘇霓錦聽似的。
其實不必他自己介紹,祁昶這兩個字就已經是所有人交口相贊,‘優秀’的代名詞。
正因為知道祁昶優秀,所以蘇霓錦才更忐忑,更覺得一切不真實。
“我說了這麼多,你沒什麼想表達的?”
祁昶見蘇霓錦還是不發一言,又問。
“我知道。”蘇霓錦回:“聽不少人說過。”
祁昶笑:“沒聽我自己說過吧。”
“嗯。”蘇霓錦點頭。
“所以,像本太子這麼潔身自好又品行端正的夫婿,是很多女子想求都求不來的,你為什麼好像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呢?”
這是祁昶如今最想不通的一點。
他是太子,不管是名聲還是品行都很好,姑娘嫁郎君,圖的不就是夫君卓絕,一世安穩嘛。然而這隻小狐狸卻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我,沒有不高興。”蘇霓錦咕噥了一句,然後就像是掩飾真正的情緒般,又快速把頭低了下去。
等了好一會兒,祁昶那邊都沒反應,蘇霓錦不得不再次抬頭,與他深邃的目光對撞了個正著。被那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盯著,蘇霓錦有點心虛,她本不是扭捏之人,乾脆把心一橫,說出了實話:
“是。我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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