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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爺,那就是……”
後面的話,沈氏沒有說出來,但從她震驚的表情來看,蘇霓錦也知道那青年來歷絕對不一般,要麼是什麼權貴公子,要麼就是權貴本身。
“我在途中收到你的家書,馬車行駛緩慢,我心急如焚,便向公子借了兩匹駿馬徹夜趕回,你待會兒派兩個人去城外接車隊回來,我的行李都還在車上。”
這事兒不用蘇軫吩咐,沈氏自己也會去辦,替女兒擦乾眼淚之後,一家人進了家門。
第五章
先前在蘇家門前出現的一行人便是太子府羽林護衛,而那玄衣青年便是當朝太子祁昶。
這回蘇軫便是隨他去江南巡查鹽務,回京中途,蘇軫接到家中書信,便急急忙忙前來借馬趕回京城,蘇軫是文官,不同武將,祁昶命人一路護送,沒想到那父子歸心似箭,居然忍下了一路風霜,可見家中確實出了大事。
“據悉蘇大人著急趕回,是因為蘇小姐婚事有變。”
太子府羽林中郎將,祁昶貼身護衛羅時如是稟告。他知太子愛才,對蘇家父子頗具關懷,所以當蘇軫借馬回京時,羅時就派人悄悄調查了一番。
祁昶夾著馬腹在朱雀街的馬道上慢行,沒有繼續詢問,冷峻的目光掃過街面,羅時見狀,自覺繼續言稟:
“蘇小姐與平陽侯世子兩年前訂下婚約,原本下個月就是成親的日子,卻不料裴家突然上門,以一紙沒有邊際的‘豔詞’做引,說蘇小姐容貌過甚,將來恐有不安於室之嫌為由要退婚,蘇大人這才心急趕回京城處理此事。”
羅時稟報完畢,祁昶沒作評價,只是冷哼一聲,羅時便知太子的意思。
在裴家和蘇家這件事上,傻子也看的出來是裴家起了異心,蘇小姐容貌也不是最近才生的好的,他們就是想找藉口退婚,可憐蘇小姐什麼都沒做,居然就給人潑了一身的髒水,女子看重名聲比她們的命都重,裴家這樣評價,便是存心要毀了蘇小姐的一生,叫她今後也尋不得好親事。
太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羅時知道他最為厭煩這種世家間的骯髒手段。
身後傳來護衛說話的聲音:
“哎,你們先前看見那蘇小姐了嗎?年紀還小吧,哭的那麼傷心。不過話說回來,那張臉長得……嘖嘖嘖。”
另一個護衛附和: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漂亮的女子呢,她那眼淚汪汪的,讓人看了簡直想把命給她。真搞不懂怎麼有人捨得惹這麼漂亮的姑娘哭。”
他們便是先前去給太子傳話的兩個護衛,不過匆匆瞥了一眼到家門口迎接父親回家的蘇小姐,都沒怎麼敢細看,就有了如此評價。
祁昶眉心微蹙,回頭看了一眼,羅時果斷回首斥道:
“休得議論官眷,回去一人領十下軍棍。”
兩個護衛受了懲罰,其他還想要問他們那蘇小姐究竟有多漂亮的護衛也不敢再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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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大廳中,蘇軫聽沈氏說了詳情,氣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他裴家欺人太甚!”
蘇佑寧是個習武的,脾氣比蘇軫更為暴躁,跳起來就往外走,被沈氏攔住:“你去哪裡?”
“我去廢了裴遇那個混球。”
妹妹雖然從小與他不親,但蘇佑寧是做兄長的,斷不能容許別人這般輕辱輕賤自己的妹妹。
沈氏急的直跺腳:“你還嫌不夠添亂嗎?”
蘇佑寧被沈氏拉回來,他不服道:“娘,您就讓我去吧。裴家都已經欺負到咱們頭頂上了,這口氣如何忍得?”
沈氏在人高馬大的兒子身上敲了兩下,沒敲疼兒子,還把自己手敲疼了,說道:
“這不是忍得忍不得的事情。也不是你去打一個裴遇就能解決的。這中間還夾雜著你妹妹的閨閣名聲,你怎麼就不懂呢?”
沈氏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裴家來退婚這件事,表面上看是退婚,可實際牽連的卻是蘇霓錦,裴家拿出一張‘豔詞’,非要汙衊蘇霓錦,若是蘇佑寧用了暴力,非但解決不了事情,還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關注到蘇裴兩家的事情上,那首豔詞一旦傳開,有損的只會是蘇霓錦。
流言猛於虎,眾口鑠金,到時候明明是空穴來風的一件事,說的人一多就成真的了。人們傳話造謠,才不會去管事情真相如何。
“道理我也懂的,可,可難道咱們家就沒有別的辦法,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任人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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