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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去想他會不會一直喜歡她,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所以她必須趁早讓自己在後宅立穩,不過後面這個念頭她不會跟他直說就是了。
謝遲思量了一會兒,覺得確實有道理。他不能總想著她比他小几歲,是個小姑娘,就一味地大包大攬,那對她可能反倒不好。
其實她挺聰明的,立威的事情她也做過。讓她自己去拿主意,她肯定會變得更好。
就連他自己,不也是近兩年被陛下逼著慢慢去讀了各種書、又開始經歷各種事,才逐漸鍛煉出的本事麼?這是同樣的道理。
謝遲便爽快地點頭道:“那行,以後除非你主動找我,否則我不會替你拿任何主意了。你有拿不準的事,我們可以商量著來,你看行不行?”
葉蟬眉開眼笑:“好!”
謝遲也笑起來。他信手磕了個鹹鴨蛋,剝掉一端的蛋殼後剛想伸筷子又想起自己病著,便換了雙乾淨的筷子,把裡面的蛋黃挖了出來。
這鹹鴨蛋做得不錯,蛋黃已然成了夕陽般的橙紅色,油汁飽滿到被他這麼一挖就往外溢,在蛋殼上淌出好幾道橙紅印跡。
謝遲把蛋黃丟進她的粥裡,接著給自己也剝了一枚。還沒剝完,葉蟬就嘆著氣說了個當下拿不準的事:“其實我現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他們之間有了派系,可怎麼分的、怎麼去減少嫌隙,我完全沒主意。”
謝遲一哂:“不用減少嫌隙,他們都能好好為你做事就行了。”接著,他又邊就著鴨蛋黃吃粥,邊跟她大致推測了一下可能的“派系”,連帶著幫她出了出主意。
宮中,隨著暑氣漸盛,皇帝近來也有點小病不斷。
有的話御前宮人們不敢直說,可都心裡有數——什麼暑氣漸盛?那充其量也就是最後牽出病痛的引子,歸根結底陛下是被太子給氣的。他心中不知積了多少火,攢得久了就成了病,要不太醫怎麼給開了那麼多安神平氣的藥呢?
所以近來宮人們都不敢多提太子,頂多提一提小皇孫。更多的時候,他們會盡可能的尋些與東宮無關的趣事來說。
不過可想而知,即便他們不提,陛下心裡也依舊是記掛著東宮的。是以他近來對各府世子愈發嚴厲,一副不培養出幾個有用的輔政大臣來就不罷休的氣勢。
這日,幾位世子都是剛出御令衛衙門便被請進的宮,皇帝在問完功課後,就不免多提了句:“謝遲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進來?”
謝逢脫口就說:“近幾日都沒見到他。”
話音剛落,謝追就一個眼風掃了過去。他心說你這個說法再讓陛下誤會,不得把謝遲坑死?面上端肅地揖道:“他近來病了,聽說高燒不退,只好在家歇著。”
皇帝點了點頭:“身體康健為上。”接著便吩咐傅茂川,“著人去勤敏侯府傳個話,讓謝遲好生養著,彆著急,近來也別讀書,萬事養好了再說。”
傅茂川應下便告了退,幾個府的世子很快也退出了紫宸殿,接著氛圍就有些不合了起來。
先是五王府的世子謝遇睃了謝逢兩眼,笑說:“倒一直忘了賀你得封,恭喜恭喜。”
謝逢原是四王府的幼子,世子是他兄長。早兩年世子得了場急病人沒了,四王才把他拎了起來,前幾天剛給請封的世子。
謝遇這句賀來得倒沒什麼問題,謝逢就大大方方地應了,擺手說:“改天咱們一起跑馬去!”
謝遇沒應他這話,接著又說:“先前有點事,你那會兒還沒得封,可能不太清楚。那個勤敏侯謝遲,你理他遠著點,別往上貼。”
謝逢一愣,趕忙追問:“怎麼了?”
謝遇冷笑:“他可是個會鑽營又會討皇伯歡心的。你又缺心眼,小心讓他踩著肩膀往上爬,被坑死都不知道。”
他這話說完,謝逢還沒來得及反應,七王府的謝逐不樂意了,他鎖眉道:“謝遲到底怎麼會鑽營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他早就知道,謝遇為年前被罰抄《中庸》的事,一直在記謝遲的仇。可那回真不怪謝遲,皇伯張口就問話,謝遲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當時覺得憋屈,可憋屈完了也就了了,唯獨謝遇計較到現在。
和謝逢交好的八王府世子謝追也幫腔說:“就是,你在御令衛明裡暗裡不給人家好臉色,人家可也都忍了,差不多就得了。”
謝遇被兩個堂弟這麼一嗆,心裡更加來氣,鐵青著臉拂袖便走:“得,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我走了。”
“……這臭脾氣!”謝逐翻了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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