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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是劉雙領信得過的徒弟。這人我瞧著面生,肯定不是府裡有頭臉的宦官。”
容萱點了點頭,卻又道:“那會不會是別人差來的?吳氏和閔氏她們……”
“那更不會。”李明海搖頭,“那兩位院子裡的人,下奴都熟,不當差的時候常湊在一塊兒喝酒,沒這號人。”
那難道是葉蟬?
這個念頭短暫一冒,就讓容萱打消掉了。葉蟬一瞧就不是會找這種樂子的人,而且她現在有謝遲、有一串兒子,出府的時間非常少。把小倌兒尋回去,又太容易被撞破。
那這就很奇怪了,李明海推測說是有人想成心黑謝遲,看來這個想法能成立。可到底會是誰呢?
容萱幹琢磨也琢磨不出來,想了想,又問李明海:“你跟他說我是宮裡人,是吧?”
李明海在車外頷首:“是。”
“那我就用這身份會會他。你去把他請上,把卓寧也接上,咱去附近尋家館子,開個雅間兒,好好探探這事。”
容萱心下拿了個分寸——但凡不暴露自己是敏郡王府的人,這事就沒什麼可怕的。
至於見面之後,徐成安相不相信她是宮裡人,那都不要緊。洛安城裡的王府侯府那麼多,妻妾加起來得有好幾百人,要猜著她是誰、是打哪兒來的,那機率還不跟買雙色球差不多?
李明海心下也知道但凡他們不自己說,這事就不好猜。他便沒多阻攔容萱,折回去請上了徐成安,又把卓寧請上了車。
卓寧雖有醉香樓的小廝跟著,可小廝都認得李明海,當然得放卓寧走。卓寧便坐進了馬車之中,徐成安和李明海一道坐在車轅上,往平康坊北側最有名的一家酒樓去。
路上,容萱朝卓寧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而後壓音道:“我們要做個戲,套那人的話,你一會兒少說話,不然容易露陷兒。”
卓寧點點頭,就此緊閉了嘴巴,心裡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到酒樓進了雅間,自是容萱坐主位。李明海跟小二安排好了菜餚,容萱便招呼他也坐——不然李明海站著徐成安坐著?那也太給徐成安臉了!
待得菜上齊,小二不再進屋,幾人就開始了交談。
徐成安果然咬定自己是敏郡王身邊的人,而且,他還真能說出一些敏郡王府近來的事——比如謝遲什麼時候帶了孩子進宮、哪天哪天入朝聽政一類。如果容萱自己不是敏郡王府的人,聽完這些,她肯定就信了。
然後她沒接茬,李明海反應很快地接過了話題,邊給徐成安斟酒便道:“哥哥啊,不是兄弟信不過您。是您這話……兄弟真不敢信!敏郡王那是什麼人物?眼下宗親們奪儲,他在其中已然數一數二了啊,您說他好這口兒我真沒法兒信。我說啊,您就實在點兒,不就為了個小倌兒麼?咱相互託個底,別把那不相干的大人物攪進去,反倒給自己惹麻煩,是不是?”
徐成安見他不信,卻也沒顯得意外,凡是打量了容萱兩眼,嘿地一笑:“我說的是實話,我真是敏郡王府的人。你若不信,改天上我們府上坐坐,我請你喝好茶。倒是這位夫人……”他朝容萱拱手道,“您別怪我冒犯,我只是覺著……陛下已近二十年沒遴選過嬪妃,您這個年紀……”
容萱一眼瞧過去就是最多二十出頭的年紀。若按著遴選嬪妃的年數推斷,她進宮那年剛一兩歲。
容萱平靜地一哂,沒說真話也沒編假話,只說:“我是……大概九年前採選進的宮,在尚儀局當過一年的宮女。”
當過宮女,那就有可能被陛下看上。陛下是對皇后娘娘專情,可會不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那可難說。
她編陛下的瞎話是大不敬?那沒有,她說的那句是實實在在的個人履歷,有典籍可查的。徐成安聽完怎麼想那是他自己的事。
容萱便見徐成安的神色果然變得很矛盾,估計是在糾結她說的是真是假。
她恍然發覺,這雅間裡的構成,很像一盤狼人殺!
除卻卓寧是個亮明身份人畜無害的高階村民之外,其餘的人都在一邊遮掩自己的身份,一邊探對方的底細。
徐成安屬於狼人假跳預言家1,把平民(謝遲)說成狼,但他沒想到真預言家正在場上。
只不過,這盤狼人殺的局實在大了點。雅間之外,整個洛安與謝遲有過恩怨的宗親,都可能在這個局裡。容萱現下只能給自己府裡的人發一圈金水2,確定他們都和徐成安沒關係。可徐成安背後沒跳的狼隊友是誰?她沒有半分頭緒。
這頓飯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