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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只有歐陽嬴衍一人,會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為她付出一切。
歐陽鈺笑意更濃,眼中唯一一點的期望漸漸渙散,變得十分迷離,淒涼無比。
她雖陰毒,可那股桀驁的性子卻讓歐陽鈺彌足深陷。
是啊,錯過了!
他緩緩轉身,單薄的身影在寒涼的夜晚中緲小得彷彿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格外的蕭條寂寞。
楚曦心中並非毫無感覺,若是可能,她是絕不願意傷害那個淡若清風的男子。
許久,在歐陽鈺蒼白無力的身影被黑暗完全吞噬之後,她收回目光,來到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處身影前,道,“太子,走吧。”
歐陽嬴衍目光漂浮不定,看著歐陽鈺消失的方向,淡淡說道,“為什麼不答應他?你曾愛過他。”
楚曦笑著看太子衍,這個男人對她太過理解包容;可惜前世他們的生活毫無交集。
“那是前世的事,我都記不清了。”說罷,她拉起歐陽嬴衍的手,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歐陽鈺怎麼樣已經和她無關,這一世,她只在乎她身邊的人,在乎她的仇人是否受盡責磨。
想到這裡,那清秀的眉宇間隱隱浮現著一層濃烈的仇恨,那仇恨緩緩蔓延,最終化為一腔令人膽寒的殺氣。
楚曦驀然抬首,對上太子衍溫柔的目光,語氣也柔和了些,“太子,你既然是無影樓的樓主,我想你幫我查一下前任史官秦世元,以及一些事情。”
她娘死的不明不白,她一定要為孃親討個公道!
看著楚曦臉色的沉重,歐陽嬴衍心中陡然一緊,他第一眼見到水水時,她的身上就有一股難以磨滅的怨氣,淒涼卻又讓人心疼。
“不用查了,水水。”歐陽嬴衍輕輕將楚曦嬌小的身軀圈進懷中,晶亮的眸子浮著無限的珍惜之情,原本避忌皇宮裡的人多口雜,楚曦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卻被太子衍摟得愈發的緊。
“水水,你娘和秦將軍都不是秦世元的子女!”
耳邊傳來太子衍輕柔的聲音,楚曦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果然如此!
若非這樣,在孃親瀕臨死亡的時候,那個所謂愛女若命的“外公”也不會視若無睹。
每每想起孃親一個堂堂的正室夫人,活活被餓死在大富大貴的官府後宅,她就日夜難以安眠,此種痛苦之意更甚椎骨剜心!
楚曦雙拳緊握,直至指甲深深嵌進雪白的肉裡,心中的痛意仍舊無法緩解一絲一毫。
楚曦將腦袋縮排歐陽嬴衍的懷中,那溫柔熟悉的氣息讓她顫抖的身子緩緩暖了起來,“我孃的真名叫姬婉,想必當初應該是替秦世元之女秦採月代嫁進楚府的。”
秦採月本與楚平有婚約,當初秦世元不屑楚平的人品,所以想悔婚,卻有礙於流言,所以竟逼迫自己的孃親嫁給這種陰險無情的男人。
“只是太子怎麼知道這些的?”
歐陽嬴衍目光灼灼的看著楚曦,小心問道,“水水,還記得那日你在寶祥閣落下的玉佩麼?那玉佩是南詔皇宮流傳出來的血玉,上面還刻了前南詔皇室的姓氏‘姬’,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那時本宮見到這塊玉佩時便十分奇怪,後來又聽你彈的曲子,正是很久之前南詔流傳的民謠。所以那之後,本宮派人去查了秦青的底細。”
“查得如何?”楚曦平靜的聽著太子衍所說的事實,關於孃親身世的事她放在心中很久了,原本是想花銀子讓無影樓的人去查秦世元,卻不曾想,太子衍早就看出了端倪,著手查辦了。
太子衍搖頭,“只能證明,秦青和你娘是南詔貴族之後,想必因當年南詔奪位之爭受牽連,逃到臨□□,秦世元是外史官,應該認得你舅父,想必,他就是用這點威脅你娘代嫁的。本宮找到秦世元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她的女兒秦採月還活著。”
楚曦淡淡點頭。三十幾年前,南詔曾因一次政治篡位而改姓,掌權者是現在的蒙氏,而被推翻的是姬氏,舅父若是姓姬,應該是前朝皇室的支持者。
歐陽嬴衍撫平楚曦臉上的憂愁,沉聲說道,“水水,當初是什麼情況,本宮都會為你查清楚!還有,關於秦將軍的死,似乎也有□□,本宮都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
他難得這麼嚴肅,卻是在對待自己的事情上;她吸了吸鼻子,接著問道,“太子怎麼看待天龍國與我/朝合作之事的?”
歐陽嬴衍淺淺一笑,“唇亡齒寒,天龍國想聯合我們消滅掉南詔和北疆,無非是口蜜腹劍,恐怕事成之後便會將矛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