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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先去讓廚房做菜,遲了這天也都快黑了。”
說完,後面並沒有聲音傳來,柳淨也頓時察覺到肩上這隻手似乎壓在她肩頭的力道有些重,等她回頭看去,只見蕭靳就這麼站在她身後,一旁的綠胭欲言又止的在一旁不敢言語。
“皇上怎麼來了?”柳淨說著,又連忙看向綠胭,“快去傳膳。”
“是!”綠胭聞言連忙往屋外走,連帶著李長福也靜靜的守在門口。
慢慢來到她對面坐下,蕭靳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賬簿,一臉晦澀不明的翻閱著,“你不舒服,為何不找太醫?”
他聲音很是平靜,響起在寂靜的內殿中莫名讓人不適,當天邊最後一抹霞色投過視窗打在他俊朗立體的面容上,一切似乎顯得那麼平和。
可這個時候的平和,卻是那麼詭異。
“上次太醫來看過,並沒有看出什麼,臣妾便也沒有再去找他們了。”她微微眨眼,目光清澈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話落,對面的蕭靳依舊低著頭翻閱著那本賬簿,聲音清淡,“太醫院的人,是時候該換換了。”
不知為何,聽到他這句話,柳淨總感覺話裡有話。
一時間,整個內殿又寂靜了下來,柳淨沒有說話,只是扭過頭看了眼外面逐漸隱入黑暗的霞光,只覺得今日的天黑的竟是那麼快。
“你宮裡的紅璇,醫術看起來似乎比那些太醫更甚一籌。”
……
柳淨笑了笑,身側的手不由慢慢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紅璇只是懂點小皮毛而已,又怎比得上那些醫術高明的太醫?”
“醫術高明的太醫?”蕭靳聞言忽然放下手中的賬簿,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道:“醫術高明的太醫又怎會聞不出騰藍花的味道?”
柳淨手心一緊,四目相對,她面上並無慌亂,該來的始終都會來,她只是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洩露的?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她移開視線,面色依舊不變。
見此,蕭靳卻是微微蹙眉,語氣微冷,“德妃的事,是不是你的做的手腳?”
當昏暗的內殿中又恢復一片寂靜,最後一抹霞色也消失殆盡,整個大地都逐漸陷入黑暗,寂靜的殿中也顯得有些悲涼,柳淨並沒有言語,那張越發嬌美的面容上滿是鎮定,不見絲毫慌亂。
“你為何不說話?”蕭靳就這麼緊緊的盯著她。
微微偏頭,她徒然一笑,“那皇上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拳頭一緊,他此刻只覺得那張笑靨如花的臉是那麼諷刺。
“假話!”
柳淨:“是我動的手。”
蕭靳冷笑一聲,目光灼灼,“那什麼又是真話?”
垂下眼眸,她語氣認真,“是她逼我的。”
“逼你的?”蕭靳聞言卻是大笑出聲,最後一拳捶在桌上,面上全是失望,“朕以為你與其他人不同,卻不想你竟與那徐文君一樣……”
“一樣的惡毒?”柳淨嗤笑一聲,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那皇上可能要失望了,因為臣妾從來都沒有善良過。”
她說錯了什麼?這個壓抑的後宮簡直能把人逼瘋,還保護?蕭靳那些所謂的保護又能怎麼樣,只會讓那些人越發嫉恨她,她是瘋了,就算全說出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死了她也要把實話說出來!
“你……你簡直是無可救藥!”蕭靳氣的驟然起身,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外面的李長福也是提著心不敢進去,只能默默的在心裡祈禱皇上能夠消消氣。
“我無可救藥?”柳淨彷彿被氣笑,依舊坐在那挑著眉梢冷聲道:“我為何無可救藥?難道要等著被人害死了那就是善良的人嗎!”
“就算如此,那你為何不肯告訴朕!”蕭靳緊緊皺著眉頭,眼眶血絲畢露。
“告訴你?”柳淨被真的氣笑了,笑著笑著連眼淚都被笑了出來,一時間整個屋內好似只剩下她那嘲諷似的笑聲。
良久,她才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慢慢走下軟榻上,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道:“告訴皇上又能如何?昨日我轎攆被摔,那個時候皇上在哪?您又能幫我什麼?當初文貴妃給我灌□□時您又在哪?您又能幫我什麼?我不自救,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一具屍體!”
蕭靳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當初您明明已經知道是文貴妃的錯,卻還是放過了她,這就是您口口聲聲的維護?!”柳淨笑著仰起頭,任由清淚滑落至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