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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身子壓住包袱的那—瞬問,掏走了裡面的東西,並且也同時趁機塞進包袱裡去的“偷天換日絮”嗎? 怎麼這會兒居然又會從自己身上掏出來? 之前包袱裡被他暗中取來的東西呢? 擦肘兒還在那裡發愣,那個怪怪的大怪人已經是又露出了嘻嘻的笑容,對著擦肘兒說道:“我就說要謝謝你教了我這一手嘛……” 擦時兒突然站起了身子,對著飛龍深深的一揖說道:“弟子是本門盜宗第一百七十四代二疊袖弟子擦肘兒,有眼不識泰山,竟在本門前輩身上開線動手,實屬大不敬之舉,弟子在此賠罪,並恭問長輩袖中幾疊?” 飛龍看到擦肘兒邊低聲說著話,邊雙手輕抖,把自己布衫的衣袖疊在腕上,飛龍才注意到他的兩個袖子裡,還有兩個袖子,是疊了兩疊的怪設計。 飛龍望了望躬身的擦肘兒,又舉手望了望自己肘上那因為太短,只有剛過手肘的寬袖,不由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道:“我可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你瞧,你還有兩疊袖子,我這個可連一疊都說不上,只能算半疊……” “半疊?”擦肘兒一下子聽得有點糊塗,好一會兒才算是明白了飛龍的意思,連忙搖著頭兒,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長輩可別開弟子的玩笑,如果長輩不是本門中人,怎麼也會本門秘傳的‘袖底乾坤移’的奧妙手法?而且高明到連弟子也在忽略下沒有注意到?又把包袱裡的東西給移了回去?” 飛龍聽著擦肘兒也不曉得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的話音,有點哭笑不得地又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你們門中的什麼長輩,擦肘兒你可別認錯了。” 擦肘兒有點狐疑地望了望眼前的這個大怪人,還是有點不相信地說道:“前輩如果不是本宗的長輩,又怎麼會這種‘袖底乾坤移’的手法?” 孰料飛龍居然聳了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有什麼難的?方才我瞧你作了一遍,又壓住你肩頭,瞭解了你的氣機特性,只要掌握住這種訣竅,照著做一下也就是了……就是這樣而已嘍……” 擦肘兒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有點回神地對著那個怪人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說……是說……” 飛龍又對著擦肘兒嘻嘻笑了笑,拍拍腿上的包袱說道:“全憑熟練的動作,我作起來也許會有些不適應,但是隻要裡面牽涉到真元氣機的變化,或是以運氣調元為主的技巧,在我看來都不會很難的,反而是那些用不上真元變化,卻主在熟能生巧的動作,我作來會比較生硬些,所以當我第一次作這種從包袱裡拿東西出來,再塞東西進去的動作時,就得放在桌下腿上來做,讓你被桌子擋著瞧不見,否則你大概就會察覺到不對了……” 擦肘兒依然是驚訝得有點結巴地說道:“前輩……前輩的意思是……是從我這兒學到這種手法?” 飛龍又聳了聳肩說道:“是呀……是呀……我不是這麼說了麼?”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擦肘兒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沒什麼難的,其實我的手法也比不上你的……我只有在氣機的靈敏迅速上比你強上一些而已……”飛龍興致勃勃地解釋著:“當我拍著你的肩膀時,你全身的氣機感應都放在你的肩膀上,對於懷裡的感應相對的就比較弱了些,因此我可以在拍著你肩膀的同時,以快速振動的氣機,將我的東西從你的懷裡拿出來,而也正因為你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而且眼睛也正往上瞧著我,所以當我的動作快到某一個程度時,你就很難單憑觸覺發現到我的動作……這不就是你的意思嗎?” 擦肘兒聽著飛龍仔細的解釋: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這個大怪人說得好像挺容易,但是這種氣機感應的細微變化,又豈是一般的修真所能瞭解與想像的? 所以擦肘兒只能坐在那裡半信半疑地望著身邊的這個怪之又怪的大怪人,好像在看一個長了六隻手的大頭鬼。 這個怪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人喜歡把衣服這麼個穿法的? “我的東西已經自己拿回來,所以也不用你還了,不過你方才的話裡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事是不是?”飛龍還是嘻嘻地說道。 擦肘兒點了點頭:“沒錯,前輩應該聽說過,盜宗的門下在施展盜技的時候,只要被人高明識破,就得變成這人的奴才,無論這人交待什麼事情,即使是陪上了性命,也得做到,表示對這人的尊敬之意,所以前輩……” 飛龍聽了之後,又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很好,也不要什麼奴才,你們的這個規炬就不用了吧……” 擦肘兒偷偷地細望著眼前的這位怪人,心中還是無法確定他真的不是門中的什麼隱名的長輩,只覺得這個人雖然穿著怪異像個瘋子,但是雙眸之中,卻流露出一種讓人很難懷疑的坦誠,不由得只好嘆了口氣說道:“以小的現在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