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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托馬斯。沙利文這個姓名前面還應該有個日爾曼的貴族標誌,“馮”字的,但不知何時去掉了,不過這就不是本書該討論的問題了。
沙利文家族歷代家族成員從軍的居多,但軍旅生涯幾乎全在東部空間度過,除了一百多年前有一位任聯邦國防軍上校的先人參與過西征朝聖地這場漫長的戰爭到過西部空間外,就沒有一個家族成員和西部世界有過接觸了。
總而言之,西部空間對現在的托馬斯。沙利文少將並沒有多大的誘惑力,因此他顯得很不開心。
慾望和征服對年輕的沙利文少將似乎不太有吸引力,與同齡的聯邦將軍們相比,他的同僚們更關心歷史上是否能留下自己書寫的,精彩的一筆。
而他,現在想的卻是自家農場那剛剛翻懇過,等待播種的上千畝麥田。他還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與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鄰家女孩。
“什麼時候回來?小牛。”他還記得妻子在他離家時的最後一句話。
“小牛”是他妻子給他起的綽號,這也許和他的脾氣有關。而他叫自己的妻子“小兔子”。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把出征調令這張紙往兜裡一塞,走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不久,在大本營待命的他就登艦出征了,到了艦隊集結地,他又被德萊西。艾文思上將指定為前鋒艦隊指揮官。
由當初指揮一千五百艘國防軍巡查艦隊的指揮官一下子成為聯邦國防軍的第三叢集前鋒艦隊指揮官,他的指揮權力無疑是擴大了,因為指揮的戰艦擴大了一倍。
不但指揮權利擴大了一倍,他還獲得了一艘母艦的戰略決策權,因為此刻還有一艘搭載量為兩千戰機的聯邦大型母艦與他的艦隊同行。
他剛剛在艦橋上推辭了母艦的指揮官邀請他在電腦上的國際象棋對局,他沒那心情。
“老兄,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裡是艾克自治領嘛,不可能有什麼情況的。”母艦的指揮官明顯不太高興。
沙利文少將沉默。
他很想告訴這位和他一條命運之船上的同僚,無論如何,這裡不是沃林聯邦的領土空間,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但他沒說出口,他知道,沒人會在意他的話。因為他們是一往無前的國防軍將士,雖然只有三千戰艦,但那是三千國防軍戰艦。
歷史上,曾經有三千國防軍戰艦和敵人一萬四千艘戰艦打平的記錄。那是歷史都無法抹去的光輝印記,雖然戰艦上的人老了,走了,換了。但國防軍的靈魂還在,行走在國防軍戰艦上,任何人都會覺得像是行走在勇者的聖殿上一樣。
懦夫會在勇者的注視下變得勇敢,這是所有國防軍將士代代相傳的一句話,沒人懷疑過這句話的真實性。
一支相信靈魂不死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因此他們是常勝軍。
沙利文少將也相信,他不是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軍隊會輸,他只是懷疑,懷疑這場戰爭是否值得。
國防軍的多數人都相信會有一場戰爭,他們絕不是議會軍那些從未有過歷史的童子軍,他們是從浸滿鮮血的歷史長河裡游過來的軍隊。
沒有任何人比他們更瞭解塔米拉人的軍隊了,因為他們曾經和塔米拉人是戰友。他們知道,塔米拉人那看似懦弱,自私的性格並不只有負面影響。
“塔米拉人,要麼大勝,要麼大輸,但卻輸不光。前提是他們處在什麼樣的境遇下。如果優勢在他,他會對敗者窮追猛打,你別指望他對那奄奄一息的對手高抬貴手。如果他一敗塗地,那也別逼他太狠,因為他一旦退無可退,死戰到底時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是令整個世界戰慄的。”這是一位曾經在西征朝聖地戰爭裡和塔米拉人合作過的國防軍將軍寫的回憶錄裡的評論。
從歷史事實來看,這位將軍顯然比塔米拉人更瞭解自己。
這個評論,沙利文看過,他深有同感,這並不是因為他也和塔米拉人打過交道。而是因為,他知道,任何一個在世界競爭裡存在下來的民族,都有他存在的理由。
塔米拉人能在宇宙大混戰時代存在下來,就一定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支撐著。
而現在的沃林人,則像個白痴一樣敲打著這種看不見的東西,他們以為這不會造成什麼結果。
塔米拉人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麼?
沙利文嘴上叼著的菸捲是十分鐘前拿出來的,可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