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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特長生愣了半天,屁都沒放就走了,從那以後206寢室再沒人上門過。被問及為啥要出頭時,穿得土裡土氣的陳默只說了句:“他訛完你,指定要訛我,要錢還不如要我的命。”
王偉從此拜服不已。
快到十點熄燈了,胖子還沒包紮完事,紗布裹得一塌糊塗,打完結老往下掉。陳默早就困得連眼都睜不開,讓他從包裡拿出那副花了十元冤枉錢換來的“礦工手套”,套在了自己手上。
“這下行了。”胖子見紗布被壓得嚴嚴實實,滿意地咂咂嘴。
這天晚上陳默睡得很不踏實,在夢境中也覺得兩隻手火燒火燎,似乎仍在流血。到了天亮時,他迷迷糊糊睜眼一看,當場睡意全無,怔在了那裡。
手套已經不見了,連同那些裹了好幾層的紗布一起無影無蹤,床邊的地上殘留著一小堆焦黑物事,看上去像是燒過的布料殘骸。
而兩隻手上所有擦破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癒合了。
陳默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伸手一摸,更是傻了眼。他小時候曾經把蠟燭油滴在指頭上玩,這會兒雙手互相觸碰的感覺,就如同隔著層油膜。
“這是什麼玩意……”陳默打了個寒戰,一點點摸到左手手腕處,向上掀起了一層完全透明的“皮”。
整個扯下來以後,他這才發現,原來手套還在。只不過變薄了,變輕了,變得自己看不見了。
陳默正目瞪口呆中,剛爬起來的小四眼跟邵大頭又打鬧了起來,扔出的拖鞋偏了準頭,徑直飛向這邊。陳默下意識地抬起右手去擋,隱約感覺到還沒脫下的那隻手套顫了顫,如同放出了一股微弱電流,連帶著整條胳膊都麻了麻。手掌先是輕飄飄地擋下鞋子,跟著拍在了鋼絲床的床槓上。
整張鋼絲床轟然大震,上鋪晾著的短褲襪子一起飛起,床腳在水泥地表面磨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聲,被陳默拍中的那根床槓居然凹下了一塊,就像是剛被八磅大錘砸過。
寢室裡鴉雀無聲,小四眼死死抱著邵大頭,兩人幾乎嚇得尿了。
良久之後,胖子一溜小跑過來,舉起陳默的右手手臂看了半天,吐了口口水上去,用力擦了擦,“我草!師兄,你平時送的什麼快遞?還招人不?!”
正文 第三章 不能不打的架
好不容易打發走眾人,陳默愣在寢室裡掐了好幾下大腿,痛得要死。他又試探著往牆上打了拳,這次手套放電的感覺更加清晰了,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是在瞬間膨脹,拳頭壓根也沒覺得痛,牆面卻頓時陷出一個碗大的凹坑,石灰簌簌地往下掉。
陳默這才確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趕緊脫下這古怪之極的手套,揣進兜裡,走向教室的一路上全身寒毛都在倒豎。
怎麼辦?
這個問題似乎無解,陳默只知道在弄清楚一切之前,最好不要被別人發現手套的存在,免得出什麼岔子。真要是什麼高科技產品,那失主肯定得回來找,到時候萬一報了案,自己又拿不出東西來,豈不是要坐牢?
陳默仔細考慮了一下找老王商量的可能,得出的結論是照這傢伙只貪便宜不吃虧的性子,恐怕昨天那十塊錢都被他吞了,對著這麼一件稀罕玩意,顯然更靠不住。
在外面跑得多些,註定陳默考慮的東西要比普通高中生周全些,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手套的價值越高,也就越燙手。陳默決定以後還是儘量多去東書房路轉轉,看到底有沒有曹冰蟬這個人。
現在只能暫時留著手套,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午妹妹陳靜找來宿舍樓時,陳默完全心不在焉,直到小丫頭吞吞吐吐地說要錢,這才集中起了注意力。
陳靜今年念初三,也在朝陽中學唸書。陳默怕自己“打工專家”的名頭不好聽,這兩年幾乎從不會過去初中部那邊,實際上卻相當寶貝這個妹妹。兩人的母親早在多年前去世,父親又沒什麼能耐,下崗後就靠著修腳踏車度日,一家三口過得緊緊巴巴。陳默很小就開始在外面找活幹,一直到今天仍是如此,妹妹平時要用錢,十有八九都是找他拿,家裡那個做爹的反而摸不出票子來。
“要多少?”陳默問。
“兩百。”陳靜的聲音怯怯的,就像做了什麼壞事。她正值十六歲的花季,穿著校服,扎著乾乾淨淨的馬尾,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物,卻是明眸皓齒,難掩清麗。
小丫頭向來懂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開口跟陳默要錢。這次是班主任動員全班補課,初三課程緊,老師盯得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