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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想過能被社會最底層的雜碎逼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為了最後看一眼兒子,順便去趟湛陽莫家,蜀東之行根本就沒有必要。穩坐釣魚臺才是上位者習慣的博弈方式,死士只能算第一波攻勢,蕭家的勢力網路還未發動,借他人之手揮他人之刀,潘瑾瑜跟這小子又能逃得過幾次絞殺?
而現在,她卻發現除了最直接的那種方法以外,其他一切都是鞭長莫及。
她等不及要見到這個年輕人,也變成冰櫃中的屍體。
城市裡的堂皇與破落總是並存,希爾頓酒店兩條街以外,漆黑的巷道里瀰漫著腐臭氣息,到處都是滴滴答答的水聲。
蕭石姬沒跟來,這不是她適合呆的場合。在實力方面,她對巴圖有著絕對的信心。
七級,這是陳默對巴圖的評估。
迄今為止,他從未跟這個等級的對手較量過。領悟集中模式之前,單純在硬碰硬方面,他甚至拼不過六級的莫紅眉。
對練家子來說,所學武技也是一個實力附加值。莫紅眉身為女孩,在體能方面的弱勢被強橫霸道的大開碑手完全掩蓋。至於鐵牛就更不用說了,十三太保橫練簡直讓他成了一部鋼鐵戰車。
眼下陳默並不確定巴圖學的是哪門功夫,直到對方從腰後抽出那兩柄短斧。
兩人之間的距離最少有二十米,巴圖走進這條巷子就站到了最裡端。他擲出第一柄斧頭時,陳默藉著巷口昏暗的路燈,看到飛旋的青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加速度讓斧頭在眼前消失,但那股低沉的呼嘯聲還在。陳默發現身邊屋簷正在滴落的水滴全都倒飛,牆面上火光四濺,被勁氣刮出的一道深痕如同毒蛇蜿蜒。
感知視界中的巴圖成了深紅色的人體輪廓,短斧則在散發著絲絲縷縷的烈芒,彷彿他本原力量的延伸。陳默抓向斧柄,那股烈芒卻驟然大亮,整個斧身旋轉的勢頭竟在空中一變,鋒刃反斬陳默的手掌。
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接觸,在陳默縮手的同時,短斧拉出弧線飛回巴圖手中。
“敢抓我的斧子,你還是第一個。”巴圖往前跨了兩步。
陳默的掌緣已被勁氣割裂,鮮血順著手指滑下。
巴圖吐氣開聲,兩柄短斧同時擲出。這次帶起的惡風呼嘯強了數倍,陳默仍舊站著沒動,似乎根本不懂得貼身進逼的道理,也完全不在乎手裡有沒有東西可以做出有效回擊。
這反而超乎了巴圖的預計,他的斧頭不過一尺長,近身對戰才是真正強項,像這般遠距離飛斧,只不過是砍殺前的小小嗜好罷了。跛豪手下最強的護衛羅鉤子就曾因為急於貼近巴圖,而空門大開,被他一斧劈中頂門而死。
陳默不動如山的表現,讓他感到了驚訝,同時也冷笑不已。
老子一記飛斧能把牯牛劈成兩半,憑你也能接得住?
陳默確實沒接住,他根本沒去接。
集中調動的阿瑞斯機器人流向了雙手,達成區域性防禦。他一拳砸向飛來的斧頭,發出噹啷鈍響,這次連油皮也沒破上半塊。
勢大力沉的短斧居然沒被砸飛,只在空中倒轉,像牽著一條無形的長線,又回到巴圖手中。另一柄斬向陳默咽喉的斧頭,被他在最後關頭躲過,雙手合拍,硬生生卡在掌心之間
感知視界所見,斧身上的烈芒已是在噴爆陳默甚至覺得它就像個活物,正嘶吼著想要掙脫自己的束縛,片刻後烈芒才在碾壓之下寸寸消泯,與巴圖之間那股隱約存在的氣勁維繫也就此中斷。
這就是七級練家子的力量?
陳默隨手將斧頭丟掉,逼向巴圖,每一步都走得沉穩凝重。
從未遇上過如此強敵的阿瑞斯機器人早就沸騰成了火山熔岩,促使宿主本體同步進化是奈米平臺最高指令之一,面對可以突破極限的最快捷徑,它們急不可耐。
巴圖手握單斧,衝出。
他比陳默高出一個頭,體型上的橫闊程度也遠遠超過對方,大步蹬踏之下,連地面都在隨著那狂猛無比的威勢而微微顫抖。
陳默的拳頭在硬碰利斧時傳出的動靜,巴圖聽得一清二楚。兵刃被奪的羞辱感引發了極度憤怒,他想要再試試眼前的小子是不是真的夠硬夠強,就算一尊真正的鐵人,他也要將其劈成徹頭徹尾再無關聯的破爛
躲不掉。
這是陳默最直接的念頭,狹窄的巷道註定了不可能有騰挪躲閃的餘地,他從延城跑來重陵,也從未想過要躲。
巴圖撲到的最後瞬間,陳默也倏地加速,衝向了他。短斧高高舉起,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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