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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注意到蕭石姬嘴角微動,似乎在笑。
對於這個醜如無鹽的女人,巴圖瞭解得不算太多。她跟蕭定神是兩種型別的人,幾乎從不在場面上出現,自從離異後更是終日不出大宅半步。
只有一次巴圖看到她在花園獨自站著,當時也在笑。那天蕭定神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被她揪著頭髮活活嗆死在魚池裡,半小時後,屍體出現在了蕭家對頭的床上。
死者是蕭家對頭的老婆,“殺妻案”當天事發,上了當地新聞。
巴圖從此才對蕭石姬有了真正印象。
“回酒店。”
蕭石姬在吩咐司機時,視線也沒有從那張照片上移開,像是跟巴圖說,也像在喃喃自語,“我兒子一個人在下面,那該有多孤單。”
湛陽莫家來得很快,超乎潘瑾瑜的預計。
千古艱難唯一死,但莫家人現在似乎並不怕死,而是想要以命換命。
潘瑾瑜在出行過程中遇襲,幾名護衛重傷,所幸他本人坐的是佔山虎駕駛的第二輛車。突襲者就只有兩人,在第三方出現後明顯遲疑了片刻,這才退去。
當晚,莫紅眉找到了族人落腳地。
那是家小旅社,緊挨著髮廊洗腳店,一條街被曖昧燈火映得如同鬼域。
除了來延城的兩個莫家青年,還有一男一女在房間裡。男的光著膀子,三十來歲年紀,面目平凡,並非練家子。女的全身上下沒幾塊布,抹著血紅的唇膏,正在幫他敲背,手法老道,顯然是剛從樓下叫來的。
“小妹,你幫外人跟我們動手?”莫家青年中的一個冷冷質問。
白天插手的第三方正是莫紅眉,如果按照陳默的演算法,兩名青年不到五級實力,莫紅眉卻是貨真價實的六級。練家子之間的這點差距,絕非量變引發質變那麼簡單,而是鴻溝天塹式的巨大壓制。
所以他們不得不退。
“我是在幫你們。”莫紅眉看了看那陌生男子,沒有理會,凜然向族人道,“潘驚城跟國外勢力有牽扯,大伯現在替蕭石姬出頭,會害得我們莫家走上絕路”
“這次過來只有我們兩個,跟其他人沒關係。”之前開口的莫家青年梗起了脖子。
“大伯就是這麼說的?裡通外敵是大罪,就算我們欠蕭石姬一家人的情,也絕不該捲進這次的事情裡面。你們兩個覺得不要命就能扛下來了,可是有那麼簡單嗎?警方早就在查潘驚城那幫人,蕭石姬真要是念著當年那點舊情,又何必把老朋友推到火坑裡?你們在這邊出了事,蕭家隨隨便便就能撇清關係,莫家怎麼辦?難道還能繼續在湛陽過安穩日子?”莫紅眉一番言語竟是出奇的犀利,迥異於往日。
兩名莫家青年對視了一眼,臉上忽青忽白。
“就算大伯是族長,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犯下大錯。”莫紅眉微微蹩眉,“回去吧,趁現在事情還沒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想說第二次。”
莫紅眉沒能說服陳默,反而被對方說服。莫家陷入的危機確實存在,陳默提到蕭石姬並把話挑明,她也就暫時沒了要見陳靜的心思。
現在她唯一不解的,就是大伯莫青古怎麼會一反常態。潘瑾瑜不過是個商人,並非練家子,現在向他下死手,莫家世代堅守的“武道”二字還從何談起?
兩個潘家青年感受到了莫紅眉的憤怒和殺氣,都在遲疑。
一直趴在床上閉目享受的陌生男子在這時反手拍了拍按摩女,扔去幾張鈔票,等對方扭著屁股走後,望向清麗難描的莫紅眉,“你就是莫家紅字輩最年輕的族長競爭者?”
“嗯。”莫紅眉點頭。
儘管她對族長位置從未有過興趣,但這卻是相當正統的稱呼。
“我叫司馬洛,銀河公司剛派來這個國家的一級經理人。”男子坦言身份。
“聽你說話,一點都不像國外來的。”莫紅眉頗為意外,“銀河找上我們莫家,是為了什麼?”
“我是個生意人,只對談生意感興趣。莫青古先生已經同意出戰哥羅塞姆大賽,我這次來延城,主要是想見見你的朋友陳默。總部的那些同行都在討論這個年輕人,把他傳得神乎其神,我得承認確實很好奇。”
司馬洛頓了頓話頭,微笑道:“作為Y國兩名晉級拳手之一,陳默遲早要跟來自祖國的競爭者對抗,我很期待那一天。現在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裡嗎?”
銀河經理人職業準則中最關鍵的一條,便是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對司馬洛而言,這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