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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無疑已經超出了鬥毆範疇,是徹徹底底想要對方的命了。但陶軍卻沒能如願,跟上次幾乎完全相同的一記耳光,炸響在他臉上。兇猛的力量讓他在光滑地板上轉了好幾個圈,緊接著又被陳默補了一拳,喉頭頓時開了閥門,死狗般軟倒在自己吐出的穢物當中。
陳默解決完所有人後一個個拖出門去,扔到老街中央,大概算對陶軍特別優待,最後才拖他,只不過卻是揪著頭髮像料理畜生。陶軍原本剃的是光頭,如今頭髮還不長,倒也沒扯斷多少,昏昏沉沉下覺得整張頭皮劇痛無比,不由哀嚎出聲。
老街上已有不少夜貓子在遊蕩,看到二十多個小夥哼哼唧唧被堆成一堆,當下都圍了過來。兩名外國妞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嗨了,一邊叫著:“哦賣糕的”,一邊跑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穿著保安制服的陳默,覺得自己是撞上了正宗功夫傳人,非但不怕還要跟他合影。
陳默微笑拒絕,轉身走回店裡。高洋盯著他足有半分鐘,眼角肌肉抽搐不停,良久之後一聲長嘆,“走眼了,這次可真是走眼了……”
“用不用再打個電話報警,就說有人鬧事?”陳默沒理會他的狗屁。
高洋這才確定他是早就盤算好了要大打出手,不禁暗罵了一聲,卻沒敢表現出來,“報警肯定是咱們有理,不過沒必要把事情弄大。哪個派出所都忙,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聽高經理的。”陳默的回答卻讓高洋更為鬱悶。
你這算是聽我的?
“陳哥,抽菸!”從天宮過來的保安之一搶上來遞煙,手有點抖,神情頗為亢奮。不遠處的女服務生全都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裡,投向陳默的目光有害怕,也有崇拜。
“他不會抽,還是孝敬我吧!”沈大力老實不客氣地接過煙,打著火猛吸一口,衝陳默咧了咧嘴,“要死鳥朝上,可算是出口惡氣了!”
正在街頭“新世紀”迪吧玩篩盅的楊瘋子很快接到訊息,有點難以置信地瞪起了眼,隨即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他獨自去了北街,遠遠就聽到叢林迪吧門口吵成一片。
“誰打的人,滾出來!”上百個老街街坊正在高聲叫陣,其中近半是婦女,手裡居然還有拎鍋鏟的。
混混們都已經爬起了身,卻仍然有點站不太穩,正被幾個老頭老太太劈頭蓋臉地臭罵。陳默出來後,一幫街坊見他年輕到離譜,毫無起眼之處,都有點發愣。
“憑什麼打人?”發問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婦人,腰間還扎著圍裙,目光炯炯。
“他們喝酒不給錢,上來就動刀,我總不能站著不動。”陳默跟人動手向來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後發制人,之前混混先掏刀子,倒是正合他心意,至少場面上的理全佔了。
婦人一時語塞,知道身後那些不爭氣的小子必定又在人家場子裡胡來,卻不肯就這麼算了,“那也不能把人往街上扔!還有誰動手了,都給我出來,當我們老街的好欺負嗎?!”
“就我自己動的手。”陳默說。
婦人呆了呆,望向身後。
“就……就他一個人打的。”混混頭目紫漲了臉皮,恨不得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大媽,我爺爺也扛過槍殺過小鬼子。他活著的時候常跟我說,紅鎮老街家家戶戶都是硬骨頭鐵脊樑,不帶半點摻假的。”陳默看著婦人跟那些街坊,緩緩說,“我今天要是還有半點別的法子,都不會跟老街的哥們動手。這段時間他們天天來掛賬,今天讓我碰上了,我拿老闆的工資就得幹保安的活,沒法裝著看不見。我才做這行不久,什麼都不懂的,只知道有些規矩不能起頭,哪怕一次都不行。真要是酒癮犯了,身上又不方便,你跟我說,我掏錢請你喝。誰吃飯都不容易,像現在這麼禍害人就沒意思了,要掛賬還不如直接跟我幹一架痛快。”
那婦人臉色陰沉,冷冷掃了混混們一眼,忽然轉身就走,“幾十個人打不過人家一個,還有臉去掛什麼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或許是那句“硬骨頭鐵脊樑”起了作用,上百街坊很快散得乾乾淨淨。楊瘋子在人群中看著手下垂頭喪氣地離開,想了想也扭頭走了。
這個晚上居然就此風平浪靜,再沒有尋釁報仇的來過。“賣糕的”兩個洋妞大概是沒看夠功夫高手,又找來一幫朋友,興高采烈進了店裡,玩到很晚才走。高洋沒想到開門生意竟是如此做成的,見到陳默被兩個金髮尤物騷擾時透出的尷尬表情,他忽然發現這小子確實在某些方面還嫩得很,但在另一些方面,卻顯然不同。
三天後的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