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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定睛去看,卻又毫無異樣。
“希望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希望大變態哥哥能永遠陪著我。”潘鼕鼕許了兩個願,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貪心,抿嘴微笑。
吹滅蠟燭後,燈光大放。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走進大廳,徑直來到主桌,亮了亮證件,“哪位是潘瑾瑜先生?”
“我是。”潘瑾瑜站起身。
為首警員銳利的目光落在了他臉上,“潘先生,我們是省公安廳的,有點事想麻煩你走一趟。”
騷動四起,潘瑾瑜向臉色煞白的妻子笑了下,神情淡定,“招呼客人,我最晚明天回來。”
“爸爸!”潘鼕鼕顫聲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乖乖的,留塊蛋糕給爸爸吃。”潘瑾瑜笑容不減,跟著伸手在兄長肩上輕拍,俯身說,“大哥,我失陪一下。”
潘人鳳艱難地轉頭,看著胞弟,這一刻的眼神竟是陰冷如毒蛇。
幾名警員帶著潘瑾瑜離開後,潘驚城吐出一口長氣,向不安的賓客朗聲說道:“各位,各位!請安靜,我有件事情想要宣佈……”
十年了,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
潘人鳳看到賈青的雙手不停顫抖,已忍不住露出殘酷笑容。然而就在賓客們逐漸靜默,等待潘驚城繼續說下去時,又一批警員闖進了宴會廳。
“潘人鳳先生,我們接到報案,在您的住所裡抓獲一名連環槍擊案嫌疑人,並繳獲涉案槍支。根據嫌疑人的供述,現在懷疑您與案件有關,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延城刑警隊隊長汪強走到潘人鳳面前,語氣沉穩。
賓客群相聳動,人人震驚。
“開什麼玩笑?我爸爸是正經商人,身邊怎麼可能會有罪犯?!”潘驚城冷聲質問。
“如果不是考慮到潘先生的身份,我連剛才那些話都不會說,早就直接請他回局子了。”汪強淡淡地回答。
潘驚城臉上陰晴不定,只得推起輪椅。
吳氏兄弟身手了得,業內名頭極響,普通角色就算來個幾十人,也根本擋不住他們。如今的住處設有暗道,潘驚城絕沒想到他倆會出事,聽警察的口氣似乎是抓了一個跑了一個,更加疑慮重重。槍手這一行都是亡命徒,在明知開口必死的前提下,絕無可能亂咬僱主。況且兄弟倆早就被打過招呼,一旦栽了就老老實實等著撈人,這不算難事。
同樣讓潘驚城疑惑的地方在於,此次回到延城,哪路高香都已經燒過,這汪強也曾深入接觸,現在卻很有點翻臉不認人的意思。在計劃中,槍手的存在根本算不上雙刃劍。他們隨時可以抽身遠遁並在必要一刻再次出現,但現在有心人卻如同囊中取物,針對這一點發動了逆襲。
今晚原本是槍手呆在延城的最後一晚,眼下高潮未至,棋局卻已然有變。
潘驚城走出幾步突然停下,瞪向陳默。佔山虎去了外地,潘瑾瑜自身難保,身邊動向也盡在監控中。難道這個梁民口中的小癟三竟是有心人?暗中派幾個保安收拾了要價百萬的頂尖槍手?這怎麼可能?!
陳默面無表情地看著潘人鳳父子被帶走,想到修剪蘭花的那個午後,不由望了眼潘鼕鼕。
“我要是被帶走,你一步也不要離開冬冬身邊。”潘瑾瑜當時坐在陽光下,看著陳默,就像在看著他當初臨仿出來的那幅潑墨山水,只不過眼神要溫暖得多。
“潘驚城不如你的只有一點,狼不會輕敵,他會。”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要挾
陳青巖是最後一批離開的賓客之一,走時看了眼陳默,欲言又止。
佔山虎這次去外地,是潘瑾瑜的意思。賈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現在丈夫被帶走,竟連個商量的人都沒。叔伯族老們都陸續走了,打電話的打電話,找關係的找關係,亂成一團。大家族向來有潘瑾瑜在掌舵,行得四平八穩,如今舵手位置一空,眾人平時又養尊處優慣了,難免有風大浪急之感。
潘瑾瑜帶了兩名隨身護衛,給妻女留下五人。賈青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省公安廳直接找上丈夫,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潘瑾瑜多年來苦心經營,在省裡不是沒有關係,但這次卻毫無風吹草動。
難道潘人鳳真的是重翻當年那件事,以此發難嗎?
賈青沒法確定。
陳默正在安排保安撤場,神盾方面由於那位主管的大力配合,過程相當順利。賈青遠遠看著這個年輕人沉穩的背影,稍許定心了一些。
該來的已經來了,慌亂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賈青又撥了幾個電話,找了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