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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把屍體找到”回話的西方大漢有著狗熊般強壯的體格,揮了揮手,帶著眾人排成扇形向前摸去。
他是後期登船的行動組長,除了將大批單兵裝備帶上船以外,身邊更有兩個戰鬥小組隨行。這批人手是真正的精銳,跟洛璃帶去滲透的部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組長原本對公司的小題大做頗有微詞,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休假機會,卻被緊急徵召調來這裡,不得不丟下那對剛搭上手的尤物姐妹花。
用東方人的話說,組長覺得這次接應任務是在用牛刀殺雞。幾分鐘前,他的傲慢卻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煙消雲散。
那個從倒數第二層艙室闖上的小子,只用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脫出了橋樓內部。之前響起的槍聲驚動了所有組員,組長正在下令往艙底逐層搜尋,卻被他的驟然出現打亂部署。
組長親眼看到那小子身受多處槍傷,交織的火舌與噴爆的赤紅組成了一幅死亡畫卷,但他卻硬生生地從硝煙中殺出一條血路,帶著那女孩直衝甲板。
沒來得及佈下火力攔截,以及己方人員未曾就位,是那小子突圍的最大前提。但與此同時,組長也被對方的恐怖力量所震駭,他從未見過這種人,即便是植入超級芽的洛璃也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那小子不惜拼命也要上甲板,顯然是明白再呆在艙內,只會成為甕中之鱉。組長卻並不認為這是個多高明的主意,當然,也說不定來自東方古國的鄉巴佬,從來就沒聽說過世上存在一種叫“夜視儀”的玩意兒。
墨綠色的視界裡閃著細微紅點,漫長艱難的搜尋過程到了貨船中部,終於有所發現。在部下低聲呼叫之後,組長先是看到了貨倉裡的女孩,隨即下令四散找尋,認定那小子就在附近。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一個人體輪廓很快出現在了大口徑鏡頭當中。組長調整了一下頭盔上的夜視儀支架,舉槍瞄準,一個深呼吸後扣下扳機。
那人顫了顫,從貨倉滑軌邊滾碌碌滾下,泡在甲板積水當中動也不動。
“把屍體跟那小妞都帶走”組長獰笑著發話,想了想又補充道,“別傷著小妞,留著她的力氣,像死人一樣可就不好玩了。”
“頭兒,我們這麼多人,她能撐到最後嗎?”耳機裡傳來部下亢奮的問話。
“我排第一個,至於她有沒有命輪到你們,就得聽上帝的安排了。”組長嘿嘿笑了幾聲,覺得某個部位有點漲得發痛,頂在溼漉漉的褲襠裡頗為難受。收尾活計自然有別人去幹,他吹起口哨,心情愉悅地轉身,想要先回橋樓等著小妞送上床來,卻幾乎撞到那個悄然無息站在身後的人。
組長沒來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倒下。
當真正的黑暗襲來時,這條壯漢腦中就只剩下了唯一的念頭,“他是怎麼看見我的?”
陳默沒有去取對方的頭盔,也完全看不見那具造型古怪的夜視儀。
現在用來“看”的過程,與死有關。
死。
當這個只存在於想象之中,無比遙遠也無比虛幻的概念,一下子變得觸手可及,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了。極度的恐懼、不甘、憤怒、狂躁,最終混雜成了最原始最本質的獸性,身為萬物之靈的他已經跟任何被逼入絕境的動物毫無區別,唯獨只剩下那股從每個細胞中溢位來的嘶嗥。
我不想死。
陳默聽說過人類的胎兒在未完全成形時,身後會生著尾巴。他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人本來就是野獸。
用狗急跳牆來形容之前的破困,並不過分。白小然的出現改變了現狀,逼得他不得不用每天只能打上一把的王牌,去賭許多東西。洛璃要是不出現,這把牌就算打出去了也毫無意義。
現在卓倚天跟鐵牛手上有了臨時保命的籌碼,陳默衝出橋樓時唯一在考慮的,就是自己究竟怎麼才能帶著白小然一起活下去。
他問過白小然巨閘開關,也按了,卻毫無動靜。等到了外面,更沒想到會是這種天氣,甲板上的照明線路被風暴完全破壞,兩人唯有靠著記憶一點點摸向中部貨倉。這是個難以形容的過程,每一步都像走在鬼門關邊上,陳默原本以為白小然會崩潰,沒想到小丫頭只是死死地抱著他,即便巨*襲來時整條船傾斜到可怖的程度,她也依舊一聲不吭。
兩個人看不見任何東西,在暴雨和飛濺的浪花之中彼此依偎。陳默能清晰感受到小丫頭身上的體溫,她的存在感是如此鮮活而真實。
因為擔心白小然會被浪頭捲走,陳默綁起了她,坐在旁邊喘了片刻。
超限期早已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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