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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尼還沒說完就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呼,陳默將他的整張頭皮輕輕一抹,揭了下來,“我知道你是誰。”
如同拖著一條被踢中胃部的狗,陳默將羅尼拖到了洛璃身邊,直勾勾地盯著他,沙啞開口:“你最好看看她,還有沒有得救。她要是死了,我保證你連求死都求不成。”
羅尼教授滿臉披血,神態又是恐懼又是憤怒,迎著陳默的目光不住發抖。
陳默沒給他太多糾結時間,一腳踏在了他的右腿膝蓋處,整條小腿頓時反轉過來,斷骨直刺出了皮肉。
恃才傲物博學多識,所有引以為豪的資本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垃圾。羅尼滿地打滾,抽搐得像條煎鍋裡的蛆,眼淚鼻涕冷汗口水無法控制地糊了滿臉。
“別再折磨我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什麼都做……”羅尼勉強睜開眼,見陳默又要動作,表情徹底扭曲。
雙子大廈在這時震顫了一下,驚天動地的爆破聲跟著傳來,研究所的燈光驟然熄滅,天花板和牆體開始了大面積垮塌,通道被完全堵死。大樓底層的花崗岩立柱直接穿破地下空間,砸落到研究所內,其中一根不偏不倚,壓向羅尼教授。
“莫問天”羅尼教授在變成肉餅前,只來得及吼這麼一句,充滿了絕望和仇恨。
陡然鉅變中,陳默將洛璃一把抱起,衝到承重牆的牆根下,那裡有臺極大的機器可以作為掩體。黑暗襲來,更加猛烈的崩塌席捲了整個空間。陳默知道必定是樓體垮了,才能有如此之大的動靜,卻無法瞭解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濃厚的塵煙瞬間吞噬了兩人,上層樓面垮下的鋼筋混凝土如雨墜落,陳默已無處可躲,只能將洛璃死死壓在了身下。
他發現她沒有了心跳,不由發起抖來,爆發出一聲不大像人的哀嚎。
地下五層的獨立空間,鉅變還在持續。到處都是地震般的隆隆聲響,不斷有更為龐然的重物砸落,人的生命已變得跟螻蟻毫無區別。
陳默僵在那裡,動也不動,淚水混雜著眼角裂傷處淌出的鮮血,一滴滴打在她臉上。
陳默已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哭泣只不過是軟弱的表現,沒法改變任何現狀,沒有任何實質意義,這是他很小就懂得的道理。
但他現在無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那滾燙的熱流沿著臉頰狂湧而下。他毫無意義地嗥叫著,像頭受傷的狼,找到她冰冷的唇貼了上去,捏開牙關吹進一口氣,然後雙手交叉按向她的胸口。
簡單的動作,不斷地重複,一次再一次,一次再一次。
“別死,別死,老子求求你,別死啊”
陳默嘶聲狂吼,照著電視上學來的急救方法,拼命想要讓她重新活過來,哪怕是再作為敵人,哪怕是等好了以後再大打出手。
驟然之間,他停住了動作,將手腕上的傷口貼到女孩頸肩那片血肉模糊的位置。失血仍在被阿瑞斯機器人控制著,量並不大,陳默不確定這樣的方式是否能完成機器人轉移,從而替她修復傷勢,他只是無意放棄任何可能。見出血始終不多,他握住自己的左手尾指,一擰一拔,登時扯斷,這一次血流如注。
他緊貼著她,讓血液流進她的傷處,跟她融為一體。
時間緩慢而漫長,每秒鐘都令他透不過氣來,他還在按著她的心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斷指處的劇痛被絕望完全蓋過。
腦海中幾乎完全空白,只有她的影子,她在笑,在說話。
她在活著。
那個陽光溫暖的上午,她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深深鞠躬,瓜子臉,湛藍眼眸,臉上帶著羞怯。
“陳默同學,你在看什麼?”那天刻意的目光騷擾下,她終於忍不住瞪了回來,氣鼓鼓的模樣,卻仍然有些底氣不足。
“你別這樣好嗎?我怕被關在空屋子裡,人越少越害怕,求你讓我出去。”在跳操房裡,原以為她還在做戲,以為她眼眶中的淚水都是虛偽套路。
“快睡吧,別害怕,等明天……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不會讓你死的,冤家。”乾涸的血泊和腥臭屍骸中,她抱著他,抱得那麼緊。
我只是想活下去,她說。
陳默全身都在無聲而劇烈的抽搐,再次貼上她的唇,按在她胸前的手掌機械動作著,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按進去的是自己的全部生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掌心所觸的那片柔軟地帶,不易察覺的,微微搏動了一下。一隻無力的手掌伸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