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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最起碼的公平對戰都做不到,那為何不用火器來解決?又或者乾脆放顆炸彈?
青木東上完全不需要花什麼心思,就能猜出枷社組背後的推手到底是何方神聖。那些整天想著tiǎnm國人屁眼的政府官員,還是一貫的無恥作風,他們顯然另有圖謀,但老人懶得去在意,只想儘早解決事情。
人在金錢社會中活著,就難免要相互利用。青木東上覺得自己還是更適合深山世界,外面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格格不入,每個行屍走肉臉上都帶著面具,就連所謂的武者都已經完全變樣。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從沉思中驚醒,再次舉步。
身後的鐵閘在這時被人敲響,“篤篤篤”三聲,不急不緩,如同一個很有禮貌的拜訪者,在敲主人家的大門。
主辦方還持續在老人退場的困huo當中,解說員茫然不知所措,半點聲音都沒有。外面的觀眾卻在低低sāo動,青木東上聽得分明,不由皺了皺眉。
是那小子,他想做什麼?明知必死也要奪回尊嚴?
青木東上沒打算理會,正要沿著通道回到住處,鐵閘的敲擊聲又固執響起,不多不少還是三下。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說過,這樣的對戰毫無意義。”老人緩緩開口,低沉的喉音在封閉空間裡震dàng。
回答他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幾乎能把人耳膜震碎的恐怖聲浪隆隆不絕,通道頂端大量沙塵紛揚下落,灑了青木東上滿身,燈泡忽明忽暗吱吱亂響。
他雙眉軒起,轉過頭來,赫然看到鐵閘向內凸出一個倒模般的拳印。
老人扯起嘴角,lu出獰笑。
閘門再次開啟,青木東上走出,超級碗如同被引爆的火藥桶,全場會員都在發出狂熱的喊殺聲。
亮如白晝的射燈光芒讓青木東上眯起了眼,過了一會,才能看清已退回到鬥殺場中央的年輕對手。
他變了。
之前的陳默,給青木東上的感覺幾乎毫無生命氣息。那股冰冷湧動的力量很難形容,迥異於以往遇上過的任何一種,但可以肯定的是,還不夠強大。
人類,最強大的永遠都是內心,精神,和意志。沒有燃燒的必勝之心,再狂猛的武士也不過是徒具外表的殺戮機器。
但現在一切都全然不同。
沙土地面上落著一隻斷手,陳默毫不遮掩地將左臂垂在身側,鮮血一滴滴順著光禿禿的手腕墜落,那些原本漆黑如墨的古怪液體,再也不見分毫。
青木東上能猜到他為什麼自殘,壯士斷腕的典故並不僅僅z國才有。現在看起來,這兇殘如狼的年輕人,也確實恢復了狀態。
他的雙眼中已找不到機械與麻木,青木東上從未在任何人眼中見過如此複雜的情緒——痛苦、猙獰、不屈、困huo,最旺盛的還是那股只能用沸騰來形容的鬥志。
“來吧,我們都別逃避。”陳默沙啞開口。
青木東上凝視著對方,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尊敬之sè。
“23號拳手之前似乎出了點狀況,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我宣佈對決重新開始,女士們先生們,這是真正的強強對話,哥羅塞姆開賽以來破紀錄的單場下注額度……”解說員又活躍起來,電視臺直播團隊也隨之開始忙碌。
場中陳默已舉步向前,斷手處血流漸止,雖說可以算得上是重創,但整個人卻處在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直到此刻為止,對控制權的爭奪仍在ji烈進行中。
“猛火”病毒被係數逼迫到左手以後,手腕上被刺出的孔洞,很快就再也沒有任何分解物流出。病毒體猶如被狂風壓迫的野火,儘管搖曳yu熄,但卻始終頑強濃縮成一點,無法徹底清除。
陳默在阿瑞斯序列忙於分析演算時,一舉發力,重新掌控了神經中樞。這個過程酷似醉酒者在天旋地轉中尋找短暫清醒,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很快就會被太過強大的機器人重新攻陷,便想也不想地生生扯斷了左手。
這是人與程式的本質差別,他可以孤注一擲,但“他”卻只會透過億萬次運算尋找代價最小的解決方法。
生或死,無非是這兩條路。
阿瑞斯序列數次構建虛擬影像,讓陳默看到自己在失控時所做的一切。“他”在無聲冷笑著,如怒潮般衝擊著他搖搖yu墜的防線。陳默沒去看觀眾席上的那幾個女孩,全身都在發顫,他無法想象那個畜生般的傢伙竟會是自己,居然連強暴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是繁衍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