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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的爭鬥中往往只出一人控屍,便能將對方殺得人仰馬翻。
秦家則是大戶,人丁旺盛,現任里長秦觀魚便是鐵牛的爺爺。他向來不主張多生事端,想方設法要跟高月族化解了百年仇怨。駱四的父親跟秦觀魚是平輩,早年死於痼疾,老人還在世的時候,常嘲笑秦家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學了功夫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啥,居然還想著去舔蠻人的屁股。
駱四當年血氣方剛,行事要比去世的老父更加乖戾。秦觀魚在跟高月族交涉的同時,他卻肆無忌憚大開殺戒,宣稱想要保住秘境,唯有死人才值得信任。秦觀魚之子,也就是鐵牛的父親秦驍跟他多次動武,強悍無匹的十三太保橫練對上駱四分筋錯骨手,竟是無一勝績。
駱四是家中獨子,幼年時便喪母,老父死後便只剩孤家寡人一個,除了殺人以外心思全都用在了習武煉屍上。黃龍屯以強者為尊,有意招他為女婿的人家不少,可無論閨女長得再俊俏,他連眼角都懶得去瞥。
那批美院前來大草原旅遊採風的學生,改變了一切。
黃龍屯的人基本上不出秘境,只有極少數里長之類的例外,跟外界有著聯絡。駱四算得上是個最古怪的例子,他既不肯受村規束縛,也談不上有四處闖蕩的興趣。他的足跡只限於大草原,出村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就連秦觀魚都說過,駱四命犯血煞,註定孤老終身。然而某日這兇星在外面動完手獨自歸來,卻在秘境附近遇上了採風學生中的一個。那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叫蘇梵伽。
沒人知道兩人之間的偶遇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幾天後,駱四將蘇梵伽帶回了秘境,並請村中族老主持婚事,娶其為妻。這是首個進入秘境的外人,秦觀魚正值外出,去見袍幫首領,趕回後大發雷霆,幾乎要親自跟駱四動手。
“我找的女人,殺了她也不會把咱們的事說出去。”駱四隻這樣回答。
駱家在黃龍屯雖然比不上秦家勢大,但多年聲望仍在,積威難消。村人見駱四態度強硬,便無人敢於出言。秦觀魚氣咻咻考慮許久,只得讓步,但要求蘇梵伽在秘境中長住終老,以後不得踏出半步。
這成了事情的直接導火索,蘇梵伽雖說對駱四傾心,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會被軟禁,想到家中雙親,不免垂淚。
婚事辦完後第三個月,駱四不聲不響帶著蘇梵伽離開秘境,途中被秦家截住,雙方一言不合當即動手。蘇梵伽被秦驍誤傷,當時她已然懷上了駱四的長子駱高野,骨肉幾乎不保。駱四狂怒之下連殺數人,最終護著妻子逃出重圍,用秦驍的話來形容,他當時已經成了沒有半塊好皮的瘋狗。
幾年後的一個凌晨,這條瘋狗揹著還在襁褓中的次子回來,將自家老屋地基下埋的十多具乾屍全部發動,秘境血流成河。秦家滿門四十餘口,除了幼年的鐵牛走失,里長秦觀魚逃過一劫以外,無論男女老少係數身死。
“駱四說他媳婦傷在秦驍手上,落下病根,捱到最後還是死了。他留著秦老爺子的命,就是要讓對方嘗一嘗家破人亡的滋味。”聶青陽緊鎖著眉頭,向陳默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小兄弟,當年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也活了七十多歲了,說的都是自己看到聽到的,要有半點虛假,老天罰我下輩子墮入畜生道。”
“照你的說法,我跟鐵牛還成了世仇?”陳默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鐵牛,這要是真的,你是不是得跟我動手?”
鐵牛嚇了一跳,把大腦袋搖成撥浪鼓,“俺就認你,別人都扯淡”
“那行了,走吧”陳默起身出門,鐵牛老老實實跟在他屁股後面。
“牛娃子,你上哪兒去?”聶青陽傻了眼,急忙叫道。
“俺兄弟去哪我去哪,別的等俺想起來再說。”鐵牛頭也沒回。
聶青陽絕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但對於陳默來說,鐵牛的反應卻是再正常不過。
無他,一個“家”字而已。
即使鐵牛能全面恢復記憶,事情也不會改變。江東衛早已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二個家,那裡有他的兄弟姐妹,半點也不遜色於血親。
至於自己……
聶青陽跟駱四所說的往事,儘管都有一個女人存在,儘管都是為了離開秘境而起衝突,但卻等同於兩個版本。到底是誰在說謊?如果是駱四,他又為什麼兜這個圈子?
陳默身心俱疲,回到大船上獨自進了房間,沒理會任何人。鐵牛愁眉苦臉了一會,見卓倚天趴在桌邊,舉個酒瓶晃了晃,頓時來了勁頭,笑呵呵地跑過去跟她喝起了酒。洛璃經過時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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