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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這些字,他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們的決心和意志是不會因為這幾個來路不明的字而改變的,他們堅信自能成功。再向裡走了幾丈,已經到了洞的盡頭,卻再沒有什麼奇蹟發現了。大家失望地返身向外走出。但在洞口,他們卻驚住了,在洞外耀眼的陽光裡,一個顫巍巍的身影走了進來,還拄著一根透明的寒冰柺杖。洞外的光線很強,勇士們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只覺得應該是個老人。
不錯,他確是一位老人,而且老態龍鍾的樣子令人吃驚,那滿頭的銀髮卻與冰雪世界相似,那深陷的眼窩裡透出一種只有老年人才有的混濁目光。見到洞裡面有這麼多人,他也驚呆了,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夥伴們。而夥伴們的驚奇和詫疑卻比他還重,因為,這是高几百丈的各拉丹冬峰,而對面卻是一個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他們無法明白他如何能到得這兒的?
過了好一會兒,牧師才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問道:“老人家,你是怎麼爬上這冬峰的?”
而那老人也奇怪地問:“我正想問你們是怎麼上來的?這冰天雪地的,你們不是魔鬼吧!能從那麼深的地方上來?是不是被大風吹來的,只有那樣,還可以理解,這可惡的太陽又出來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了這寒冷的天氣,不願再曬到這令人生厭的陽光。它像是個魔鬼,讓我的眼發花。對了,忘了問你們,你們是怎麼上來的?我在這洞裡已住了幾十年了,從來也沒見到過別的人,今天,我已忘記了人是什麼樣子了。你們看,我這身子骨,恐怕永遠都下不了山了,其實我也想下山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從青年時一時逞能爬上這高山開始,那時我真不明白,我有勇氣上來卻沒有勇氣下去了。可現在不是很好嗎?你們看,這世界是多麼的乾淨,它是神聖的……”
也許再不打斷他,他會滔滔不絕地說上三天三夜的。因為他說過,他已幾十年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勇士們不敢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孤獨,寂寞、嚴寒、那與死亡有什麼區別,這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對不起,”牧師有些歉意地擺了擺手,打斷了老人的話,“我們已經從你的話中得知了你神奇的經歷。可是我不明白,您在這麼高的冬峰上,終年積雪,寒冷無比,而且,您以什麼為食而生存呢?”牧師對這麼年老的一位老人能生存在這兒而不可思議。
老人的目光開始亮了起來:“很高興聽到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聲音,像我小時候彈的胡琴那樣優美。平時,我所聽到得只是那呼呼的風聲和看到那跳著舞的雪花。開始時,還覺得它們很優美,可是後來,我耳朵裡便快磨出繭來了。你們想想,如果一個厭惡的聲音總響在你們耳邊,你們會怎麼樣?噢,你們是問什麼來著?對,我記起了,是問我這些年來怎麼活的吧?習慣嗎?我已不覺得冷了。吃得嘛?山那邊有一種冬果,那很好吃,在懷中一暖就可以了。”
夥伴們笑了,老人的思維已有些混亂了,看來,他的年齡太大了。此時,他們都對這位老人極感興趣了。而老人也熱情地邀請勇士們去那冰室內坐下來再談,看來,今天他是不會放過夥伴們了,他幾十年來,難得遇到一次人。也許,到他死,再也不會遇到人再爬上這人跡罕至的冬峰了。
“如果不怕涼的話,就坐下來吧!”老人指著冰桌周圍幾塊方冰說,原來那是他的冰凳。
夥伴們在冰塊上墊了棉袍後坐下來,他們還真受不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但老人的故事卻深深吸引了夥伴們,他們要聽一下老人的傳奇經歷,因為他們總覺得老人本身就帶有著某些神秘的色彩。
老人嘆了口氣,情緒有些感傷地說:“都怪我六十多年前年輕氣盛,和寨子裡的人打賭爬這各拉丹冬峰,那時傳說,這峰上有座神仙台,臺上有個神仙洞。如果能到得洞中來,便能修得正果。我們十幾個人一起,可是爬到幾十丈時候,他們便不敢再向上爬了,唯獨我爬上來。但真正站到這兒時,才悟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難的道理,我發現我竟沒有勇氣再下去了。於是,我安慰自己,過些日子會行的。可一直等到現在也沒有勇氣下去了。不過,到現在,我也習慣了這兒的生活,真的賽過神仙。你們看,這雪白的世界……”
這老人口齒還很靈俐,也許這獨特的環境給了他幫助。這樣想著,阿特指著那張冰桌上的字問道:“老人家,這冰桌上的字在你來時就有了嗎?”
“字?”老向前湊了湊,眼睛離桌面只有一尺的距離,看來他的眼神有些模糊了。看了好久,他才回過頭來說:“老漢我終日在這山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