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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上傳來的溫柔觸感，一道微笑的弧度綻開在他的臉上：“為什麼？”

說到原因的時候，卡洛琳一下子把她的那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收了回去。

凡是一個女人，似乎都有著立刻變臉的能力，柏麗是這樣，凱瑟琳是這樣。就連看上去一點心機也沒有的卡洛琳都是這樣，一說到不敢對自己使用魔法的原因，卡洛琳驀地閉上了嘴。似乎有很大的難言之隱一樣。

卡洛琳或許在外表上看上去柔弱、甚至是懦弱，但是如果她不想說的東西，不管怎樣去嚇唬她，她都不會說出來。

其實是內地裡，她是一個十分瘋狂而執著的女孩，而她的內心恰好像維爾斯的外表一樣瘋狂而執著。

而維爾斯的內心其實溫柔到了極致，他不忍心看任何一個跟自己有關係的親人，愛人，或者是朋友受苦。

或者……卡洛琳的外表是維爾斯的內心，而維爾斯的外表卻是卡洛琳的內心。

兩個人難道真的有某種特殊的聯絡？

維爾斯把卡洛琳的一縷長髮繞在自己的指尖，讓這溫柔也圍繞著自己的指尖上。就維爾斯自己所知，除了自己之外，好像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卡洛琳。

“卡洛琳，我在你的眼中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形象呢？為什麼我在欺負你的時候你卻不反抗呢？”維爾斯好奇的盯著卡洛琳的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卡洛琳精緻到了每一個毛孔的臉蛋。

卡洛琳的臉騰地紅了，她結巴了幾下，然後最後卻咬了咬牙：“我不能告訴你。”

她也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女孩，在這一點上，和維爾斯倒不太一樣。

“那麼……”

維爾斯本來溫柔如水的目光似乎在寒冷之下迅速轉變為了寒冷的堅冰，他直視著卡洛琳的眼睛：“卡洛琳……你到底是誰？”

他心裡一直有這樣的一個懷疑，卡洛琳的天賦是那麼的好，她在魔法上是那麼的努力。

維爾斯的魔法天賦在大陸上無疑是少有的。

可是這天賦來得並不容易，他是光明神用各個種族的長處製造出來的一個戰具的機器，由於被佐努和凱瑟琳偷偷的放在大陸上，擁有了一個正常人類的靈魂與身體，同時還有著光明神他們賦予自己的天賦。

所以才會在魔法上那麼的無比聰明

那麼，卡洛琳的天賦來自於何方？

好像是在魔法實驗中，一滴卡爾斯溶液滴在純淨的水中，卻可以造成一個規模不小的爆炸，如果維爾斯的這句“你是誰”用來問柏麗的話，多半得到的答案是“你的女人。”如果這句話用來問艾瑪的話，得到的回答大概是她的白眼。如果這句話用來問悌娜的話，多半是：“你最忠誠的管家。”

但這句話用在問卡洛琳的時候，卻讓她白皙的臉蛋上突然紅雲遍佈，繼爾又轉變為了蒼白無血色。除了變得手足無措之外，卡洛琳的眼神中恐慌無依，似乎維爾斯簡單的一個問題卻造成了最可怕的效果。

可憐的卡洛琳在急促的呼吸，似乎都要暈倒了，她不自覺的緊緊抓住了維爾斯的手，細嫩的手去發揮出了巨大無比的力量，維爾斯甚至覺得這個小姑娘把自己都握疼了。

維爾斯逼視著卡洛琳的眼睛，執著而又毫無憐惜之意的等待著卡洛琳的答案……

時間在兩個人對峙中流逝著，卡洛琳低頭，聲音如蚊嗚一樣：“我……我能不說麼？”

“不能！”維爾斯搖了搖頭，雖然沒有用什麼強橫的方式，卻用語言表達了自己的堅持。

“我不能說……”卡洛琳的頭變得更加低了。

維爾斯猜得不錯，卡洛琳果然是一個身份神秘的女孩

可是她的眼神雖然慌亂，但是維爾斯從她的眼底中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得不到答案。

卡洛琳心底的堅持並不下於自己，維爾斯有些失望，有些悵惘，可惜自己終究無法狠心去逼迫她。

就算是逼迫……她就會說麼？

維爾斯眯著眼睛，聲音一字一頓的從嘴裡說了出來：“卡洛琳……你說我們無法完全的相信佐努，可是這樣的話，讓我怎麼去相信你呢？我怎麼才能相信你，你給我一個理由。”

卡洛琳似乎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她的聲音雖然仍然甜美，但是語氣卻突然轉為了鎮靜，漠然，甚至是有幾分高高在上。

“維爾斯，就算我毀滅了這個世界，我也會留著你……”

維爾斯笑了笑，這句話如果由一個大言不慚的人來說出口，維爾斯通常都會當成他在裝B。那麼卡洛琳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