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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就這樣穿著鬆垮的王服,在群臣注目禮中泰然走過長桌,大刺刺坐在飛影右手側的空位上,照舊打個響指,示意小姐,上咖啡。
“眾卿不必拘禮”麻煩還不忘補充一句,目光迎上軍方一席最後面,大張著嘴的理查德,笑了笑。
飛影如得大赦,至少小悅的出現為他爭取到思考的時間,他想了想,說“範諾拉卿把情況再向親王描述一遍”
無奈監軍只得儘量把之前的華麗辭藻努力縮短,重新報告一次。
小悅還是一如既往地隨手在紙上畫烏龜,特勞諾爾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專門來找茬的。
“海盜一向於盧安城肆虐已久,即使是追,也不可能找到,親王殿下?”
“沒事,”小悅又低下頭,淡淡地說。
“所以臣認為,摩爾根將軍對麾下的軍法責罰毫無道理,且令城內兵力空虛”
“完了?”小悅從那堆烏龜中抬起頭來。後者心虛地與宰相對望一眼,勉強點了頭。
一直沉默的飛影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摩爾根將軍在十六小時後派出海船追擊海盜,你們認為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宰相稍稍欠身發表他的看法“是的,親王殿下,他白白犧牲了三千名將士。”
“不是這樣的”理查德插話,隨即被宰相呼斥。
“殿下沒有問你話”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糾纏那三千人的問題”親王冷笑道望了宰相一眼。
“十二月中旬,洋流從西向東,大陸吹西南風”
小悅抽出杯中湯勺,輕輕在桌子上叩擊幾下,茫然的軍部眾將都不知道他所做為何。
幾秒後,厚厚的《天之大陸地理與氣候環境》從內殿處飛來,像塊大磚頭般砸在桌上,震得杯盞叮噹作響,群臣還未問出疑惑前,書頁嘩啦啦地翻了起來,停在某一頁處。
“出了外海”親王挑釁地看著監軍,“洋流便轉向西北,海盜船不扯帆,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上岸?”
監軍還沒明白到漏洞被揪出,仍然堅持回答道“這是我之前所報告的,海盜們掌握了某種魔導機械技術,逆流而行,追擊只是盲目的消耗兵力”
“世界上沒有這種東西”一語出,眾臣譁然。隨即又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小悅揚起眉毛,與範諾爾對視“可是懷疑我身為魔機院名譽副院長的知識?”
“臣不敢”監軍低下頭,暗對宰相使了個眼色。
“殿下能否為老臣一解疑惑,若沒有這種技術,海盜船又是如何靠岸?”特勞諾爾問道。
“因為那根本不是海盜”親王懶懶地回答他。
“盧安的伊萬斯主教,沒有對此提交什麼判斷麼?”
朝廷再次為親王目中無人的判斷而上下震驚,但他馬上便丟擲一枚更大的炸彈。
“沒有”範諾爾堅決地回答了他。
“沒有嗎,來人!拉他下去打三十棍就有了!”
文官們轟一聲炸了鍋。
“殿下!”“陛下!”群臣憤怒。
“我是並肩王,有杖責百官的權利。”小悅絲毫不受憤怒影響,依然是那副表情。隨即下一句話令特勞諾爾呆在當場。
“誰想去陪他?”飛影抬了抬眉毛,問道,皇帝一表態,大殿中馬上靜了下來。只餘範諾爾的痛嚎與哭訴聲。
“那是幽靈船,所以並不在佈防的考慮範圍內,冬春無海盜,摩爾根將軍只是按照氣候來制定計劃,所以他沒錯。”親王的話令宰相冷汗流了一背。
他都知道了?特勞諾爾鬍鬚微微發抖,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被打得半死的範諾爾監軍氣若游絲,抬到長桌前的地上。
“再問一次,伊萬斯主教下了什麼判斷”小悅冷冷地問。
“他……他的判斷和您一致……都認為是幽靈……船,他寫了一封親筆信,在臣這裡……但是沒帶來”監軍微弱地呻吟著。其實那封信早已被宰相特勞諾爾收繳。
“你們不要太囂張了”小悅笑了起來,那魔鬼般的笑容彷彿又回到聖焰帝都攻防戰之日。“小心我每天挑幾個出來打著玩”
赤裸裸的威脅,令文官膽寒無比。
“香格里拉海嘯災難中,有出現外海幽靈船記錄獻,查閱後,報告重寫”親王隨手又在紙上塗劃幾筆,“幽靈船不受洋流,季風影響,這是唯一的可能,沒我的事了”
他長身而立,朝飛影點點頭,拖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