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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可不認為你能殺得了我!”煙如絲的臉上綻放著自信的光芒。白慕雲和她幻術的等級不相上下,再加上她隨聲能召喚小月小狸他們幾個幫忙,白慕雲殺她的機率等於零。
“就算我不戳穿你,可保不住我們宮主不會告訴僱主你的身份。”白慕雲的聲音依然冰冷,卻少了幾分孤僻的戾氣,隱約中帶有半分憂慮的味道。
“你擔心我?”煙如絲惡作劇地在他的耳旁吹了口氣,拉開距離後又俏皮地眨了眨右眼。
白慕雲身體頓時僵在那裡,嘴裡尷尬地甩出一句話,“我沒有,你別自作多情了!”
“是不是自作多情,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煙如絲自信滿滿地嬌笑一聲,然後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往白慕雲的手上一塞,“喏,這個給你。”
白慕雲展開一看,竟然是鬼見愁給僱主的憑信。
“你什麼意思?”他不解地問。要知道誰擁有這個憑信誰就是僱主,只要她拿著這個憑信,就根本不怕鬼見愁的人再來刺殺,可她卻這麼輕而易舉地把東西給了他,這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我想這個東西給你比在我手上有用,這樣跟花弄影也算有個交待。”煙如絲揚起眼角,勾出一抹俏皮的淺笑。
“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白慕雲看著煙如絲,這個女子是他平生所未見的。
“別把我們的關係說得好像是交易一樣,”
煙如絲失望地撇撇嘴做出受傷的表情,下一秒眼中又佈滿狡黠,“給我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內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僱主,好不好?”
她眼巴巴地望著白慕雲,嬌俏中帶著幾分媚態,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好!”白慕雲想都沒想地回了一個字。
等說出口後,方覺有些不妥,尷尬地愣了半秒後,又變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
“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我……”煙如絲張著嘴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吊得白慕雲屏住了呼吸。
她俏皮地歪著頭,忽然快速地說,“我不告訴你!”
白慕雲愣了下,躊躇片刻後,嗖地從視窗飛出去了。
這以後的日子裡,白慕雲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煙如絲倒是樂得清淨。
大婚的前三天,柳夫人終是再度踏入了清風樓。
“清兒,你的那個玉佩呢?”
柳夫人掃了掃煙如絲的腰間。
玉佩?煙如絲忽然想起當時在柳清身上看到的那個紅白絡子相系的圓形玉佩。
“我怕弄丟了,所以收起來了!”
煙如絲從枕頭下面拿出玉佩,幸虧當初情理柳婷的屍體時,把這個拿了下來。
柳夫人接過玉佩,柔聲問,“清兒還記得這個玉佩的由來嗎?”
煙如絲一愣,體內的幻氣漸漸地集中到手上,如非必要她不想對柳夫人動手,可是……
“這是我前年給清兒的十六歲生日禮物……”柳夫人撫摸著玉佩,自言自語地說,眼角的皺紋在她的笑容中越發地明顯。
煙如絲手上的幻氣漸漸退了一些。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柳夫人的笑中帶著無盡的感傷。
“清兒,娘幫你戴上吧!”柳夫人忽而抬起頭,笑容可掬地看著煙如絲。
不等她拒絕,柳夫人拿起玉佩走到她的身後,冰冷地饒過她的脖子,纖細的手看似隨意地撥開她的衣領。
煙如絲心一緊,她記得這個玉佩柳清明明是戴在腰間的。想起左肩上那顆梅花形的胎記,她的眼中殺氣騰騰昇起,手中的幻術氣息越聚越濃,只等著柳夫人出聲或者有什麼行動,就一掌拍死她,至於如何自圓其說她也已經想好了。
柳夫人的眼睛落到煙如絲的肩頭,愣了片刻後噙滿淚珠,身體和手都開始劇烈發抖,連嘴唇也瞬間變得慘白……
半餉,時間彷彿凝固一般,兩人都滯在那裡,沒有半點動靜。
“戴好了……”柳夫人忽然道,她的聲音又恢復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溫柔慈祥。
煙如絲有些懵了,難道柳夫人沒有看到那個胎記?可是不能呀,它就那麼明顯地在那裡,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柳夫人拉著煙如絲的手,憐愛之情溢於言表,“還有三天你就要嫁到王府去了,娘真捨不得。”說完,惆悵地嘆了口氣。
“可是沒辦法,女大當嫁……”柳夫人忽然釋然一笑,“三王爺是個很好的男人,娘相信他會好好對你的。”
煙如絲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