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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滾,只覺得全身無力,渾身發軟,後背麻木得沒有知覺,也不知道骨頭到底斷了沒有。
蕭青青在激鬥中驚叫道:“黑奴,你,你沒事麼?”
我翻身坐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咦!怪了?我好象一點事情都沒有,這老太婆的武功原來這麼稀鬆,你只需要再加把勁就能夠打贏她了。”
“無知的小子,我老人家三疊浪的掌力豈是你所能知道的,馬上你就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之處了。”花婆婆在冷笑聲中,一掌將蕭青青逼退一步,縱身就向從我手裡邊脫手後,正往地上落下來的金鯉內丹撲去,卻見一枚銀丸從蕭青青手裡飛出,已經先她一步擊中在金鯉內丹上,金鯉內丹被擊得再次沖天飛起,而蕭青青也飛掠過去,又和花婆婆鬥在了一處。
我慢慢爬起身來,正暗中嘲笑花婆婆大言欺人,忽覺體內如遭重擊,一股氣勁就象隱藏在身體裡的炸藥爆炸開來般,在我體內炸開,只覺眼前發黑,金星直冒,立刻仰天栽倒,腦中一陣暈眩,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口鮮血,睜開眼來一看,卻見到胸前的衣襟溼漉漉地已經被鮮血所浸透,這才驚覺到三疊浪的掌力的確是名不虛傳。
我掙扎著想坐起身子,但身子才一動,四肢百骸中便如萬針齊刺,痛楚難當,險些就此昏厥過去,心中忖道:“三疊浪的掌力一道比一道厲害,花婆婆擊中我的時候算是一道,剛才又已經爆發了一道,最後一道想必更為厲害,難道我今日當真要將性命葬送在這裡嗎?”
想到這裡,暗自嘆息了一聲,心中倒也並不驚懼,就算真的將這條命丟在這裡,最多也只是損失掉被封印的精神力和這具軀殼,我本身的神識是不會滅的,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難免感到了一些淒涼,只聽得蕭青青揚聲喊道:“黑奴,幹麼睡著,快起來拿著。”
隨著她的叫喊聲,金鯉內丹已經被她發出的銀丸擊得向我斜飛過來,她所使的勁力恰到好處,內丹在飛到我身邊的時候力道已盡,正好落在我的身側。
花婆婆見狀,怎麼肯讓內丹落到我的手上,立刻舍下蕭青青飛身趕來,口中喝道:“小子,快把內丹給我,你已經被我掌力所傷,轉眼就會沒命,要這東西又有何用。”
我心中氣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過金鯉內丹塞進口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死老太婆,雖然我就快沒命,但是你想要內丹卻也休想。”
說話間,眼見花婆婆疾步奔到,我“咕”地一聲將內丹吞下肚去,只覺腹中滾燙,如被火燒,金鯉內丹就象是突然化做了一團火焰,無情地在我體內燃燒,那種痛苦比起寒毒發作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還不等我痛叫出聲,驀地身軀一震,三疊浪的氣勁又再次在體內爆發開來,氣勁才一爆開,小腹中的火焰立刻化為灸熱的真氣騰地竄起,怒潮般向我全身上下湧去。
我頓覺頭腦中一陣轟鳴,體內熱血如沸,身體直似就要爆炸開來一般,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來,想要大叫卻又發不出聲音,身上汗出如漿,彷彿陷入到了夢魘之中,忽覺眼前掌影閃動,“噗”地一聲,花婆婆一掌劈在我的前胸,只聽“咔嚓”骨折之聲響起,她嘴裡慘叫一聲,就這麼倒飛了出去。
我胸口中掌後並不覺得如何疼痛,只是被她的掌力震得退後了好幾步,卻發現身上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些,不由拔步飛跑起來,身後隱隱傳來蕭青青的叫喊聲,但是我的神志已經陷入到半昏迷的狀態裡,只知道在奔跑起來後身上的痛苦就會減輕一些,當下越奔越快,哪知道轉眼已經奔到峰邊,一腳踏空之下,竟從懸崖上直墮了下去。
但覺耳旁風聲呼嘯,腦中更覺昏沉,迷糊中似乎摔落在橫生於山崖間的大樹之上,但是從高崖墜下的力道何其巨大,樹枝吃不住勁立刻折斷,也幸虧這一阻,我在落地之後才沒有被摔成一個肉餅。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傷得有多重,反正就這麼躺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體內依然熱流如焚,就在難忍難熬之際,小腹驀地一疼,一股冰寒的氣息升騰而起,隱藏在身體裡的寒毒居然不到子時就開始發作,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寒氣才一從腹中升起,正在經脈裡四處亂竄的熱流立刻向它包裹過去,兩股氣息馬上在我體內交鋒,彼此糾纏不休,那種痛楚實非常人所能忍受,可是我除了咬牙承受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在熱流兇悍狂野的衝擊下,寒氣漸漸潰敗下來,但並沒有再回到腹中,而是順著經脈四處遊走,隱約間似乎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狗叫之聲,我再也支援不住,就此暈去。
此後始終處在迷糊昏沉之中,有時覺得似乎全身發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