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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楚子航數數他的睫毛。因為在最熟悉最親近的人面前,你想的可能不是去觸控他的臉或者非要他講個故事鬧出點兒動靜,你想的只是看著他睡著的臉,默默地計數時間。
沒錯,夏彌身上有種氣息,是路明非很熟悉的,並不是一個女孩的自來熟,而是那種烙印在味覺中的記憶,就像孩子很小的時候用梔子花的氣味來標記春天。
7 危險血統
山頂校園本部,鋁製的密封箱放在中央控制室的桌上,上面貼著來自中國的快遞標籤。奪回資料之後楚子航立刻以快遞方式發出,比他早了一班飛機起飛,得以趕上罷工前最後一班CC1000次快車送達學院本部。
施耐德教授拿著放大鏡沿著密封箱的邊緣檢查了一遍,點了點頭,“一共十二道隱藏的密封標籤都沒破損,箱子在路上沒有被人開啟過,裡面的東西是安全的。”
“只是些紙片,沒什麼人會關心它。”曼斯坦因說,“混在每天從美國發往中國的幾十萬件快遞裡,上面也沒有卡塞爾學院的標誌,沒人能發現。你的學生用了很聰明的辦法。”
“是的,確保一件東西安全的最好辦法,不是給它加上各種保護,而是把它混在無數其他東西里。”施耐德說著,從工具箱裡取出手提液壓鉗,輕易地把鎖剪掉。施耐德沒有鑰匙,楚子航讓快遞公司驗過裡面的東西並且上了鎖之後,出門就把鑰匙扔掉了。即時有鑰匙也打不開鎖,因為楚子航在鎖孔裡塞了一根牙籤,把鎖孔給毀了。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老師會怎麼開鎖,執行部的風格一句話概括就是“簡單粗暴”。
密封箱裡是一隻被雨水打溼的“班尼路”紙袋,裡面是幾隻塞得滿滿的牛皮紙檔案袋,每隻袋子裡都是細筆抄錄的A4紙。
“以這麼細的筆抄上百萬字,難怪這傢伙患了髓鞘炎。”古德里安讚歎。
“可見過去幾年中被中國警方歸入‘超自然’性質的案件不少。”施耐德小心翼翼地把檔案取了出來,放在紅外燈下,一邊翻檢一邊烤乾。
“這些案件中多少會跟龍族有關?”曼施坦因問。
“99%都沒有關係,有時是精神病人作案,有時是球狀閃電導致房屋自焚,有時乾脆就是UFO目擊報告,重點在於剩下的1%。”施耐德說,“但問題是我們很難知道哪些是那1%,有些真正值得被關注的事件看起來和UFO目擊報告一樣胡扯。”
“具體怎麼甄別?”古德里安問。
“我們不甄別,負責甄別的是校董會。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所學院裡只有執行部但是沒有情報部,雖然和龍族的戰爭裡,情報遠比執行跟重要,找到他們才能解決他們。負責情報的是校董會,包括我們在三峽水庫殺死‘青銅與火之王’,都是校董會的命令。如果沒有校董會,我們根本不會把摩尼亞赫號派到長江上去。”施耐德說,“很快這些資料就要轉給校董會,我只是想在此之前翻翻看,看我能不能從中看出一些東西。”
“聽說校董會在各地安排的人手不少,他們透過各種渠道收集資訊,簡直就是擁有一張情報網。他們中還有一些人掌控著幾家跨國機構,所以基本上人類能到的地方,學院都能獲得支援。”曼施坦因說,“只是我們不知道這些人手和機構的分佈。”
“是秘黨幾千年的積累,其實長老會可不是幾個有智慧的老頭子,他們有權有錢。”施耐德說,“在匈奴王阿提拉的時代,他們甚至掌握了整個羅馬教廷,如果沒有這樣的實力,阿提拉那條龍大概已經把世界恢復為龍類統治了。”
“這是一份‘SS’級的資料,你有權查閱麼?”曼施坦因忽然問。
“無權,但是我想你不會出去說的對麼?”施耐德隨手把十二條密封籤和一把鎖放在桌上。
“為什麼我不會說出去?不要忘記我是風紀委員會的主席,我的責任就是維護校規,我直接對校長和校董會負責!”曼施坦因瞪大了眼睛,光頭因為憤怒而發亮,“不要把我說得好像和你是一夥的,你甚至沒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尼伯龍根計劃麼?”施耐德問。
“尼伯龍根計劃?”曼施坦因搖了搖頭。
施耐德把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遞給曼施坦因,“自己看,看完了就知道。”
曼施坦因不明所以地開啟信封袋,裡面是一份份的學生簡歷,每份簡歷都加蓋著特殊紅色漆章,隨著簡歷一份份被翻過去,曼施坦因的臉色越來越古怪,最終他停下了,停在“陳墨瞳”的簡歷上。
“你翻得那麼快乾什麼?我看到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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