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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走到蘭若寺正門。
進了寺,蘭若寺的住持親自迎出來,把我們請進後院。我笑道,今兒在下陪三位公子來求個籤子,上次和您探討的佛理,今兒還想聽您講完呢。
寺裡常有大戶人家的公子來求籤的,鄙寺靈秀師傅深得此理,不如讓人帶三位公子去她的院子吧。
如此甚好,怕是他們的私房話,我在旁邊還不方便。
他們三個垂首站著並不說話,過來兩個小尼帶他們去了偏院,我隨靈珊進了他的居室。
門一關,靈珊欲行禮,我忙伸手止住,說,還是免了吧。
與她一齊炕上坐了,問道,馬烈原開口了嗎?
靈山答道,沒有,她性子的剛烈,主上怕是已經想到了。
我道,恩,她應該就在蘭若寺吧,我要見她。
屬下遵命。靈珊應了一聲,站起身來,示意我起身與她一起走到居室裡間,以內力觸動佛像前一尊青銅燭臺,擺著佛像的一面牆應聲而動,緩緩露出一密道。
下了這密道走了足有百十步,盡頭有一密室,原是一囚牢,那牆上大字型吊著的,正是馬烈原。
聽見有人進來,她有些吃力的睜了睜眼,看見是我,還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她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可是看她的面色便知這幾日她過的必是十分艱難。
靈珊站在牢門口候著,我輕佻的用手中的馬鞭挑起她的下巴,問道,馬將軍近日可好?
她垂下眼睛,發出若有若無的輕蔑的哼聲。
我放下鞭子,冷冷的說,我不指望從你這裡再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今兒便是來取你的性命的。又念著你往日有功於大梁,便來讓你死得明白些。
她不答話,我接著說,昨兒抄了你的宅子,發現了一個被畜生囚禁了多年的男子,竟然是本應死了多年的當朝皇父之弟文家的二公子,馬將軍,此事你可知情?
她死了一般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激烈而複雜的光,狠狠地瞪著我。我輕蔑地笑道,還有我府上才收了半年的一個屋裡人,竟然說他是文大爺的兒子,而他的孃親正是被馬將軍所殺,此事可屬實?
她突然啐了一口,罵道,那個野雜種跟他那個偷人的爹是一樣的賤貨!那個凌傘兒也是個沒本事的孬種!老孃殺了她是便宜了她!
哼,你搶了文大爺回來又如何?搭上幾條人命,毀了他和他的兒子,你就滿意了?
她又突然大笑起來,臉上有一種變態的扭曲。她猙獰的笑道,老孃把他搶回來,他以為他跑得掉嗎?廢了他的腿,老孃伺候他!這輩子他也跑不掉!她的眼赤紅著,嘶啞的聲音似乎帶了哭腔。我都有些可憐她了。
我不屑的道,你只會用這種方式得到男人,實在可憐。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了,我只問你,那日你強暴楚語軒的嫵君,除了他有一張和文大爺相似的臉,還有什麼嗎?
哈哈,哈哈哈……她又瘋了一樣的笑起來。姓肖的,成王敗寇我認了,你也不必在這裡裝樣子,再厲害,你的男人不還是讓我給破了身子?
我並沒有動怒,仍是陰沉的問,少廢話,你從不去楚語軒這種地方,那日究竟是為何?
她自顧自的笑夠了,突然又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右臉上的傷疤方又動了,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本無意傷他的,只是去找那個野種,那日喝了酒又在文儀澈那裡受了氣,揚言要當著他的面上了他兒子,不想卻看見了那張臉……她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看著她那張醜陋的臉到當真可憐她起來,愛之深恨之切,一個愛了卻不會愛的人,破壞力竟如此之強。
我搖了搖頭,道,天意如此,我無話可說。你雖可恨,還是一路走好吧。
說著我走出牢房,示意靈珊進去,只聽見一聲悶響,靈珊結果了那個讓我噁心又讓我可憐的馬大將軍,接著就跟了上來。
我沒有回頭,直接吩咐道,就按已商定的辦就是了,然後便出了密道,去尋嫵君他們了。
和靈珊了了馬烈原的事,我匆匆來到靈秀師傅的院子。一進門,四個人齊齊佔了起來見禮。
我忙向靈秀還了佛禮,又說,都不必拘禮了,快坐,籤可都解完了?
我看嫵君面微有喜色,也放了心。
剛解完,只又說了幾句佛理。嫵君答道。
我又問,你們的籤子如何?
靈秀笑道,恭喜大人了,您要娶的二位公子都是上上大吉的好籤,不過那位莫公子怕是正無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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