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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大概是對這百年的基業太有自信,肖家可是過慣了沒有對手的日子了,出事這麼久,連對家是誰都還沒有找出來。
他們四人皆不敢語,我又道,罷了,今兒來原也是為大家聚一聚,菜都冷了,大家先喝酒吧。
我又和簡容兒扯了幾句萊州的閒話,氣氛方才緩和了些。酒菜吃了一會兒,又提到文儀澈身上,我大略的把秦月茹那事說了……
簡容兒道,泉州府離咱們萊州那樣近,景緻又好,奴家的許多故交都在那邊,我常過去。凌傘兒假借和自己的內侍私奔的事,瞞的過京裡的人,可瞞不過我那幾個天天閒的沒事耳目敏銳的友人。凌傘兒對文儀澈,已是把事都做絕了,今兒聽主上又說了這麼個主兒,只可嘆她沒在凌傘兒出現之前抓牢自己的心上人,轉眼就是滄海桑田,一切可都晚了。
我道,你帶他走,盡力還是勸他帶髮修行,我也是可憐秦月茹,盼著她能照顧文儀澈這下半輩子。
靈珊道,文大爺雖說前邊有馬烈原那段孽緣,可畢竟是從凌傘兒才動了心,要是他下了從一而終的決心,這事便難了。
眾人言及文儀澈之事,都唏噓不已,多飲了幾杯。簡容兒又道,我能決心給那死鬼帶一輩子孝,文儀澈又如何不能再改一次姓?一個情字,本來就不該碰的。總難說清,命中註定罷了。
靈珊道,主上和門主都在這兒,你一會兒那賊一會死鬼的,像什麼樣子。
這裡也就以靈珊為長,才這樣說他。簡容兒道,那靈長老說容兒該如何稱呼老門主?是叫她一聲主人——只怕我也不配,還是也尊她一聲門主?
我道,大家都不是常人,也便不循常理,無塵只要無話,我也不甚在意。
無塵道,我的父親去的早,無塵和非煙早已把簡叔父當父親看了。這又有何在意的?
簡容兒道,這可不敢當,門主不為著你爹爹怨恨於我,奴家已很是感激了。以後奴家注意些就是了。
我道,非煙也記掛著你,今晚晚些時候你去他屋子裡一趟和他說會兒話吧,仔細別讓人知道,他住的是木樨居,你在府上做過暗衛,該是熟的很吧?
簡容兒道,屬下遵命。真想不到煙兒就這麼嫁了。
葉靈沉默了許久,這時候又開口道,你一心的想把煙兒培養成桃花山小公子吧,如今他可過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主上也不怕簡容兒帶壞了他。
我道,帶的壞帶不壞,那要看他心在哪裡了。
幾個人時而嚴肅時而輕鬆的聊了半晚,簡容兒先告退去了我的府上,又過了一會,這幾個人也散了。
我的心情其實一直都沒有平復,有一種深深的空虛。我曾為了父親的事怨恨母親很多年,可是如果是我,是我發現自己的男人不忠,我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夜謝府小聚之後,簡容兒來到我的府上私下和非煙聊了半宿,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帶走了文儀澈,為了怕被發現我並沒有去告別,留下了銀漣、銀溪二人,我只說讓他們在貓耳巷看房子就是了。
又過了大半月,京中各府便開始忙著迎暑節的事兒了,暮春已往錦屏山的山莊跑了十幾趟,提前安置妥當,派了幾十個家人在那裡了。
府裡又像春節時一般的忙亂,暮春採買了布料,大家各自做些顏色衣裳準備過節。
一進四月,暮春便來問,都帶哪些人去,要備幾輛車。
我道,不多帶人,只是各房和帶著各自的屋裡人和大侍兒,我和墨宇、墨璃一輛,子云和絲雨、紫玉一輛,嫵君、非煙各帶著他們的三個內侍兩輛,再有一輛給蘋兒、落雪、鍾兒、靈兒和你的敏兒,再給那些粗用的侍兒一輛大車就是了。
暮春道,這樣少的人,怕配不上肖家的排場。賤內也不敢去湊這個熱鬧。
我道,人帶的多了,反而麻煩不好玩。敏兒要去的,這不算給他恩典,那些幹粗活的男人還指著他盯著呢。
這話說給暮春的時候,身邊本沒幾個侍兒。可是一兩天的功夫,來了不少求情的。先是落雪來說,他和瑞雪、香雪等一起進來的八個大點的侍兒,這次卻只有他和司棋、侍書、入畫能出去,多少有些不公平的。瑞雪、香雪也不敢給自己說話,只是悶悶的站著,這樣我就不忍心了,本想留下你們看家,算了,等我告訴告訴暮春,再給你們和將雪、未雪加一輛車子就是了。
三個人正高興,墨宇罵道,沒臉的小蹄子,這下好了,看外邊地下那堆小東西見沒個哥哥在,不把堆秀樓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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