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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煙道,奴兒雖不能解釋這麼多東西,但這話說開,主人的心結也該解了一半了。母親若不是真心對父親,是不會留著他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也許吧。我還在想,如果是你們中有一個,生了這樣的事,我會怎麼做?我可不覺得我會有母親的剋制。
非煙輕笑道,奴兒們也沒有哪個是給主人搶回來的呀。等過些時日,這事兒查清了,謎底也就都解開了,這會兒主人就別胡思亂想上一輩子的事兒了。
夜已深了,我便不再說什麼,對著非煙的梳妝檯正要卸去簪環,突然笑道,總覺得今兒忘了件事,照了鏡子才想起來了,你瞧,這根簪子可還算奇巧?
非煙結果我從發上摘下的簪子,是一直極重的紫金簪,看似無奇,簪尾的鏤空的鳳頭裡卻裝著七八顆各異的寶石,輕輕一晃,清脆作響。非煙笑道,就把紅藍寶石、祖母綠、翡翠珠兒裝在裡面,像個小匣子一般,倒也沒見過。
我道,不是道宮裡那個匠人突發奇想了,今兒上林公主送我的,本想著隨便賞給你們誰,簪在自己頭上就忘了。
非煙道,您就不能說是專門給奴兒拿回來的讓奴兒高興高興,這會兒怎麼又不會哄人了?
我笑道,我何時哄過你?二人打情罵俏了幾句,安寢不提。
第二日我早上上朝去了,晚間才回來。飯廳裡,子云回道,今兒太爺過來,說想著在他們後院開個小門,進出也方便。
我冷笑道,你理他這個!本是未亡人,要什麼進出方便?
子云像是自己犯了錯是的,低了頭囁嚅道,大概,姐姐來探望不便……
我喝道,她還敢來!
子云嚇得一抖,嫵君忙推了我一把,我才沉了聲道,後院你是當家大爺,這話不必回我,自己就給他頂回去了,你還真把那個姚風洛當我肖家太爺了?給他們單獨隔出了院子,少來往才是,以後他過來,你只安穩坐著,也不必起身更不必見禮,冷他幾次就好了。
子云輕聲應了,我又問,你可去過他們院裡。
子云聲音都有些顫了,道,只是剛來的時候,妻主囑咐給每個叔父帶一大一小兩個侍兒過去,奴兒去拜見過一趟。
我道,我也不是那鐵石心腸的,那日去接他們,幾位叔父都是乾淨身子進來,倒像是他姚風洛的侍兒而已了。你看他們可好?
自他們進來兩三個月了,我也一直沒有問起,子云忙答道,都好的很,就是三爹爹年紀大了,行動處有些不便,冬裡的大衣裳也都舊的很,奴兒讓紫玉送了件半舊的紫羔大襖,太貴重的他也不收的。
我沒再說什麼,一時飯畢,回道堆秀樓,我私下問墨宇道,你也去過那邊沒有?你們倒是相熟的。
墨宇道,奴兒去過一趟,只去看了看三爺和四爺。四爺拉著我哭了大半個時辰。論理說,咱們也不該多責備姚太爺,就算他過分了,您做小輩的,也是沒進上這份心。
我問道,那他們現在可好?
墨宇道,總比以前好些了吧。三爺年紀本就比太爺高了不少,原家裡又有些勢力偶爾還照應照應,就是受氣,也沒怎麼吃著苦。四爺本就是那樣的出身,這幾年過的簡直是連個粗用的侍兒都不如,如今奴兒勸他別怕太爺了,安靜的守在自己屋子裡過日子就是了。
我道,母親正兒八經進家廟拜過祖宗的夫侍也就是這不多的幾個,她還算是個講老規矩的,樓子裡出來的就只有四爹爹一個。因爹爹從不低看他,他對我也是格外的好。我是真不該束手束腳的,應該親自去一趟才好。
墨宇道,反正外人不傳這樣的閒話,就要傳那樣的閒話。雖說有人說您不孝,可總比——
墨宇剎住了話頭,我抬眼看他,道,怎麼,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墨宇道,奴兒不知真假,不太敢亂說。只是聽四爺說,七爺好像有些不規矩。
我道,七叔父比六叔父還要小著近十歲,當初就說要他再找人家出去就算了,姚風洛偏說他是祖宗認下了的,我就知道是個麻煩。
墨宇羞紅了臉低聲道,老主人沒的時候七爺剛滿二十,怎麼守得住?四爺也不敢明說,猜度著,像是和大小姐已有了。
我冷笑一聲道,若是說和別人,我倒還有些懷疑。這人留不住,明兒我讓暮春拿了我的帖子,叫他家裡人來領他回去另嫁就是了。
又說了幾句,乏了便睡了。
還有幾日就是迎暑節,這時候總是忙的,因為要為這接下來那十天的假期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