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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過臉去,道,在大人眼裡奴兒就是個沒心沒肺的,連落淚也不配麼?
我忙道,瞧這話說的,你與其他男孩子怎麼一樣呢?今日的非煙一身亮橘色的長衫,系一條金絲腰帶,外罩一件同色的絲綢袍子,也是用金絲繡滿鳳凰紋,越發顯得他超於凡人。
他身邊除了平日伺候他的幾個男孩子,還站著一個頗有韻味的男子,想必是來送他出閣的。見他忽然不理我了,忙笑道,怎麼今天了還使小性子?快走吧,別誤了吉時。又向我施了一禮道,奴兒雪霏,今兒送非煙出閣,非煙的終身,以後可就託與大人了。
我連忙還禮,又像模像樣的與非煙賠罪,方帶他們倆下了樓。
非煙也上了轎,迎親的送親的隊伍便一起向著肖家家廟去了。到了家廟,又是一通繁瑣的禮儀,他們二人方下了轎,從側門進了淨沐間,我則至正廟上香,將兩份婚書供上,以告祖宗。
他們二人要在這淨沐間呆上大半天,一是沐浴,有肖家專門的老叔公伺候,還為了驗明正身。嫵君身子已破,我特地交代了驗身的人不許提這話。二是直到黃昏行禮二人都只能飲些清水而不能進食,為的是從內到外的汙穢都不能帶進妻家。
輕寒、雪霏也要在家廟專門的靜室裡耗上大半日,我則要回府去,把送來的嫁妝安置妥當,著家人請送親的人吃酒休息,再接子云過來家廟,中午的時候一起祭祖,祈肖家人丁興旺。
這納側和娶正差的真是太多了,娶子云的時候,他穿的是一身正紅的嫁衣,蒙著蓋頭,行完禮之後直接送進洞房。送他的是他的一個堂弟,也只露了幾面。
把外邊的事安頓好了,我領著那個叫抱琴的孩子進了二院。
先到了我房裡,墨宇他們幾個,一色的大紅衣衫,我忍不住又笑道,倒像是你們要一齊嫁人似的。
納兒道,奴兒們誰有這福穿紅的嫁?
墨宇推他,你這沒臉的蹄子,還嫌找的主家不好麼?
我回頭對抱琴道,你且在我這裡和你這些哥哥們玩著吧,新房不知道怎麼樣了,晚上再過去就是了。
抱琴連忙答應,敏兒過來一把拉過去道,好個齊整孩子,到和墨宇哥哥長得有幾分像。
抱琴看上去還沒有十歲大,他們幾個都真心喜歡。蘋兒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嫵君哥哥把琴兒帶出來了。
墨宇道,大爺那邊都準備好了,主人現在過去?
我進來並未坐下,說話間就要出去,丟下句不用你們跟著,便自向子云院裡去了。
到了子云這邊,並不急著出門,紫玉奉上茶來。子云穿的比平日正式些,以紫金冠束髮,一身淺藍撒花圓領袍,裡面是白綢銀口箭袖,只帶了姚風洛送來的那個碧色翡翠鐲子,別無他飾。架子上掛著的米白繡銀對襟大毛長襖我倒未曾見他穿過,笑問道,今兒你連這大衣裳都是新的了,不過還是太素淨了些。
子云笑道,出閣的時候家裡傳送的,今年冬裡沒穿到,還有件玄青的,年下再穿吧。今兒我不過去走個過場,倒不合適穿的過於豔麗。
我又想起一事,便問道,前幾日我讓暮春拿進來的首飾都過了眼了?暮春說挑上的不多,想要什麼樣子的告訴她們就是了。
子云道,我和暮春說過了,今年出閣的時候置辦了不少,現在哪裡又花的到這些錢。便是咱們有錢,也不能扔著打水漂呀。就是敏兒、納兒出閣,也虧不了他們,陪送的嫁妝決丟不了妻主的人。不過其他哥兒爺們兒有缺的也不必顧忌我這邊,奴兒倒不是個小氣人。
我道,不過是年下了,都換幾件新的,圖個喜慶。
正說著,絲雨進來,臉上盈著笑,開口就問,落雪剛剛跑過來送東西,說主人帶了個孩子進來,文靜的很,可是抱琴麼?
子云半嗔道,瞧你,又沒規矩了。不會好好回話?
我笑道,嫵君要進門,倒把你樂成這樣。是抱琴,楚爹爹讓帶出來的,你們楚爹爹這些年,能保住一個清倌就保住一個,也是不易了。
絲雨紅了臉不說話,子云問道,什麼孩子?林公子的陪嫁?
就是絲雨走了之後侍候他的一個半大孩子,喚作抱琴,還不知道滿沒滿十歲,正和敏兒他們玩兒呢,過了今日再讓他過來給你磕頭。
便又放下這話,我忽又想到一事,便把那日與範將軍喝酒,說到的我那幾位叔父的事與子云商議。
子云皺眉道,照理絕不該不管的。和墨宇哥哥閒聊他還提到,爹爹走了之後,有位四爹爹待您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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