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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車上,清詡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上,道,今兒起,我才覺得,和這皇宮再無瓜葛了。
我道,這兒畢竟是你的家。
清詡苦笑道,妻主這話,算是玩笑嗎?
我嘆了口氣,道,我十歲喪父,時常還覺得心中蒼涼,何況你三歲便是如此光景,又是個男孩子,這樣也是自然。
清詡道,奴兒自懂事起就盼著能夠出嫁,說來可笑,那可是下了決心就是去和親也要嫁的——不過若是真的要和親,奴兒說不嫁也得嫁。
我笑道,當日陛下可是說,為了不讓你去波伊和親,搶在波伊使團之前把你賜婚給我的。
清詡道,只怕是陛下宮中一個宮人去和親,都比我去和親會讓她捨不得。
我道,畢竟也是你同母的姐姐,也許你是偏頗了。
清詡道,奴兒雖小,事卻都看在眼睛裡。難道奴兒下嫁不是為了和親?只不過和的不是波伊,而是朝中功臣罷了。
我道,我不過是一個普通臣子,手中要是有兵權這樣說也就罷了,平白無故的陛下擔心我什麼?
清詡道,奴兒今兒可及簪了,妻主不用當我是小孩子。雖說肖家究竟有多少實力奴兒不知,可是在陛下眼裡,絕對讓她寢食難安。
我一下子沉默了,清詡仰頭看我,道,妻主是覺得奴兒不該說這話,還是信不過奴兒?
我道,此話怎講?外邊的事,你還是少操心吧,跟著你幾個哥哥好好玩兒就是了。
清詡道,妻主不必信不過,奴兒說一句必死的話,要是肖家站在梁氏的對面兒,清詡可是肖家的人。
這話一出,我都是一驚,他卻不緊不慢的接著道,奴兒身上雖淌著梁家的血,可是也淌著爹爹的血——
我忙道,詡兒,這話咱們回府再說。
清詡道,隔牆有耳,這路上不反而乾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奴兒在宮裡憋屈了這些年,這話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我皺著眉,道,當年趙貴君……不是殉了先帝?
清詡道,他們只當我當時還不到三歲不懂事也不記事兒,可是我就在那裡,爹爹到下去的時候衣袖就從我臉上划過去,奴兒怎麼可能忘。
清詡說這些話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我聽得心中一陣發冷。
我攬著他的肩,道,你為何——
他直接道,為何現在說出來?奴兒懂事之後立誓,自成人之後起,誓要為爹爹討個公道。
我道,就你孤孤單單一個孩子,能討什麼公道?還是別多想了,你總不是想著讓我謀反吧?
清詡道,難道妻主不想謀反嗎?
我大驚,道,這是什麼話?
清詡道,上林公主和肖家的舊事,您不是知道了?難道就這樣過去了?肖家的勢力,要想報仇,不是沒有機會吧?
我沉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清詡道,奴兒多少還是知道點事兒的,當年趙家也沒死絕。
我道,趙貴君家的後人,還有在你身邊的?
清詡道,不多,只有一個奉言而已。至於奉行,多虧您把他打發出去了。
我道,看來這個奉言不簡單啊。
清詡道,他的功夫出神入化,妻主的事,奴兒多少知道點。所以現在您更不能懷疑奴兒了,要是奴兒是梁亦泓的人,現在這話應該是在對她說才對。
我一直覺得清詡腦子裡東西和他的年紀不沾邊兒,今兒一看,簡直讓人驚愕。我道,如果沒有肖家這些事,你打算怎麼復仇?
清詡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都是命中註定的。奴兒最大的優勢,是梁亦泓和文儀清從沒把我放在眼裡,我本以為我會被遠嫁的,比如和親波伊,那反而讓奴兒覺得有希望。
我嘆道,怎麼又是一個為了個人恩怨寧肯生靈塗炭的,梁家的人,骨子裡就帶著窩裡反的東西嗎?
清詡問此話怎講,這時卻已經到了府上,我沒再多說,和他一起回到安然居,侍兒們上來侍候著換了平常衣服,終於從厚重的禮服中解放出來了。
清詡也神色平常的和我沐浴更衣,然後就寢。
躺在床上,我們才繼續了路上的話題。
我大略的把承前公主和成安的事一說,清詡冷笑道,果然先帝和梁亦泓是一樣的心狠手辣,也只能說梁家的人罪有應得了。不過這事兒也是夠離奇的。
我道,逍遙派我原以為只是個江湖傳說,想不到確有其事。
清詡道,終歸是陰陽有道,逍遙派這樣的總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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