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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
我把他的大衣裳拿起來替他蓋好,絲雨見我就要睡過去了,強打著精神坐起來,道,咱們快走吧,一會兒說不定就要有人來尋了。
我道,在這兒歇一會兒再走。
絲雨不依不饒的搖著我的身子,道,給人家撞見像什麼話,這說這光床板子該睡出毛病來了。
我被他鬧不過,便只得起身,任絲雨整理好我的衣衫,又重新盤了頭,半拉半拽的拖出了春意居。
絲雨掩好了大門,二人便往木樨居去。
非煙已經歇好了,親自過來脫了我的披風,大驚小怪的道,您這是哪兒蹭了這一身灰?可憐這好皮子!
絲雨的小臉紅暈未褪,門只進來一半便跟非煙行了個禮就逃也似的走了。
非煙斜了我一眼,道,也不知道被這小狐媚子勾到哪裡去了!
我笑眯眯的不說話,一臉醉相。非煙讓人端了茶來給我喝了,才打發我睡下,一面還囑咐,過一個時辰便醒,別誤了晚上的酒!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因佔著非煙的床,他正在裡間輕手輕腳的走來走去。
我迷迷糊糊的問,做什麼呢?
非煙道,晚上該穿哪身衣裳?
我道,你就是穿身麻袋去,也不見得有人比你好看,還在意什麼?
非煙笑道,主人今兒好會說話,可奴兒不能真穿麻袋去吧?
我看三四個侍兒捧了三四套衣裳站在邊上,便道,你穿身上這身就最好。
非煙道,你們就會圖省事兒,這身真好?
我道,可不真好,紅的那樣喜慶,風毛出的也好,大氣。
非煙道,可這樣就不好穿大紅猩猩氈了。
我道,都穿一樣的反而不好。
非煙道,可晚上也就那身鮮亮些。
侍書道,爺那件亮藍緞面銀狐包邊灰鼠裡子的對襟大襖不好?
非煙道,紅的藍的不太亂嗎?灰鼠裡子也不顯大氣。
我和著稀泥道,藍色就蠻好,誰在意什麼裡子,暖和就是了。
侍書把那件衣裳從櫥裡拿出來,非煙皺著眉打量了半日,道,還是我從外邊帶進來的,一直沒穿過,都二三年了,原本想賞了人算了。
我笑道,你就再寵幸它一次吧,這都什麼時辰了?難道不急著把我給收拾妥當?
非煙便道,大衣裳出門再穿,先侍候您更衣吧,這倒方便,墨宇哥哥已把衣裳送過來了。
我更衣完畢,非煙親自給我重新梳了頭,我只讓綁一個馬尾,道,有些野性才好。
出門前非煙又猶豫了良久,那件藍緞面的大襖還是沒穿,因為這二三年他長了個子,嫌那件衣裳不夠長了。換了一件雪貂大氅,原本他是怕今晚外邊鬧騰還要弄火毀了這件衣裳,但還是臭美的穿出來了。
他挽著我的手臂往綠蟻居去,讓兩個孩子在後邊拎著後襬以免掃了雪,我笑道,你還真不嫌麻煩。
非煙看了我一眼,道,瞧你這馬尾,就不該穿什麼大毛衣裳,要麼就弄快老羊皮裹著,要麼就該穿件蓑衣防雪。
我笑道,佩上把劍難道不像行走江湖的俠客?
非煙笑道,眼神裡少了三分正氣。
正說著便到了綠蟻居,天已經幾乎全黑了,一推門便是不同尋常的景象。
桌子設在老石榴樹邊上,桌上一個大大的火盆,架著鐵網子,圍著好幾盤子肉,桌子旁邊還放著兩個大大的熏籠取暖。
非煙笑道,弄這麼暖和,待會兒該熱著了。
桌上一圈碧玉杯子,瑪瑙壺裡裝著血色的葡萄酒,清詡拿起那酒壺便要先嚐一杯,子云道,不先燙燙?
破虜笑道,可見大爺是不愛酒的,這葡萄酒可沒有熱了再喝的。
子云笑道,可是我孤陋寡聞了。
傾城過來笑道,難怪今兒墨宇哥哥得空過來幫著我忙活,原來咱們主子有非煙哥哥照料。
非煙道,瞧這話酸的,比那葡萄酒還酸!
我道,人齊了?咱們坐下把肉烤上吧?
傾城轉身拉過墨宇,往座位上一按,道,今兒設了八個座位,就留墨宇哥哥在外邊,屋子裡給那幫小蹄子們擺了三席,咱們不用別人侍候,自己吃喝就是了。
我笑道,你倒是會收買人心,各院子裡的孩子這次都要買你個人情了!
傾城道,今兒奴兒可是認認真真下了帖子的,可有誰不買我面子沒來?
子云道,絲雨下午不知怎的傷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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