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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敏連忙跪地,陛下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陛下冷哼道,那就交給肖大人查查你的失職之罪吧。來人——
我出列接旨,陛下金口一開,便有兵士來把郭大人拉了下去,她也是沒用,嚇得連個冤也喊不出來。
陛下又道,藍大人的案子肖愛卿盡心吧,朕近日為著北方大雪、西南大旱的事忙的心力交瘁,諸位愛卿切記為朕分憂啊!
眾臣躬身稱是,禮部的官員出來建議陛下去天壇祈福,陛下著她們去擬定日子,也就下朝了。
快走到宮門口了,韓大人突然拉著我的袖子走到一邊,低聲問,這事難道是你做的?
我忙道,岳母大人想多了,宏宇頂多辦案的時候攪攪局罷了。
韓大人舒了口氣,道,手上不要沾血,洗不乾淨!
韓大人說完就走了,她的表情讓我驚出一身冷汗,旋即又平復了下來,反正這血也不是第一次沾了。
下了朝便去了藍大人府上。
府上甚是蕭條,那日被人幾乎是洗劫一空之後,刑部的人來看住了場子,又控制了來分家的藍家人,還把兩個特別刁蠻的下了獄。
要說之所以會在藍澄澈屍骨未寒之際藍家便出了這樣的事,那是因為藍家不僅沒有接班的人,連個當家的大爺也沒有。藍澄澈的正室夫君劉氏也是十幾年前開始就不出佛堂半步,日日只知侍奉佛祖,連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說句話,放任底下人越發無法無天。有九個側室誰也不服誰,她前腳剛歸了西,別說那些族人來分家家裡只有男人們看不住,還不夠這些側室、內侍們往自己家裡搬得呢!那些沒了原家、樓子裡來的,趁著時候也只管先撈點東西藏起來,害怕吃虧。藍澄澈的屍身停在正堂,現在連副棺槨都還沒有,我看著奇怪,問,藍大人年歲也老了,怎麼沒給自己備一副身後的棺木?
昨兒就來了的成副侍郎答道,藍大人備的棺木太名貴了,一尺厚的金絲楠木,那些來晚了搶不到好拿的東西的藍家人,竟有人把她的棺木抬走了,現在那人倒是知道是誰,據說出了藍家門那棺木就給賣了,也沒工夫去追查。
我道,你交代京城巡查司的人去查這些事,這些瑣事咱們管不過來的。
程侍郎道,是,有了今早上的事,她們也不敢再糊弄我們了。
我裝模作樣的看了現場,命人請了現在算是藍家當家的出來。
派的人去了半日,終於出來兩個男子。一個已經五六十歲,一個三十歲出頭,看起來還算是風姿綽約。
我淺淺見了個禮,道,二位爺節哀。快請坐吧。
那個年長一身素服,看得出是侍奉佛祖的人,雖是低著頭,我也知道他是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奴家已經不問外事很多年了,本來不想出來沾染俗事的,可是妻主過世,這些事也是躲不掉的。
我只得道,打擾藍大爺了。
他接著道,內府諸事,十幾年了都是幾位弟弟幫著打理,這二年是六弟主事,大人有什麼話便問他吧。
那較年輕的男子也是低著頭不言語,也算是大家出身的人。
我便道,那宏宇便冒昧相問了。藍大人去世當晚,沒有人和她同寢吧?
那男子輕聲回道,主人習慣自己一個人睡,從不留人伴寢,已經幾十年了。前日也是如此。
我道,那府中出事的那天晚上可有聽到什麼異響沒有?
那男子只是搖了搖頭,我道,出事之後,到這間屋子被那些混蛋弄成這樣之前,你們進來,可曾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了?
那男子道,早上主人一直不起身,侍兒喚了她數次,進去一看,人已經涼了。那侍兒一叫喚,各院子接著信兒就都來了。奴兒不是第一個來的,可是哥哥弟弟們見著主人沒了,一個個都哭的天昏地暗的,死過去幾次,誰也沒注意到什麼。我們幾個男人家沒什麼主見,一籌莫展的守著主人的身子的時候,府裡不知怎的就來了那麼多爛七八糟的人。
他的話我只覺得可笑,看他們的樣子,哪個像能哭的昏死過去的?
我剛要開口,成副侍郎匆匆走進來,低聲回話道,公主府的藍大爺來了。
我一驚,心道,他怎麼會出門了?來不及多想,道,快請進來。
成副侍郎旋即去了,那藍家大爺也是一臉複雜的驚訝。
不一會兒帶著黑色面紗的藍採兒便快步走了進來,什麼都沒說,直接撲進了他爹爹的懷裡。
三十多歲的人,哭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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