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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虜仍不答話,薛大將軍笑道,拿這話就算說定了,咱們把帖子寫了先換了,戰事一完,班師回京,肖大人再命人去迎親就是了。薛大將軍又道,金公子快起來吧,地上不乾淨。
破虜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子,金將軍道,不必寫什麼帖子,換件信物就是了。
聽了這話,破虜略一思索,仍是低著頭把那把春水劍遞了上來,我雙手結果,解下腰上的羊脂玉流雲百福配給了他,行了個禮道,這玉是名貴,卻比不上這把劍的來頭大,你先回北疆去,戰事一完,宏宇必即刻派人去迎親。
破虜輕輕的還了一禮,低聲道,奴兒靜候佳音。
金將軍對一直立在一旁的非煙道,麻煩這位小爺先把他帶下去歇著吧,天也不早了,有些話,我要單獨和肖大人聊聊。
破虜這次終於肯聽話,乖乖的跟著非煙去了,金將軍對薛大將軍道,大將軍恕罪,我和肖大人出去走走。
我跟著肖大人走出大營,二人沒有騎馬,走的並不慢,漸漸走離了大營。
金將軍沒有說話。空曠的西北大地上,蒼茫寂寥,風不大,月亮還沒有出來,時不時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飛鳥的淒厲的叫聲,令人頓生蒼涼之意。
一輪皎潔的月漸漸升起了,金將軍腳步慢了下來,苦笑道,今兒我竟把瞞了這麼多年的話說了出來,也不知對破虜是好是壞。
我道,終歸是要他知道的,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的事。
金將軍道,我知道軍中都說我不近人情不近男色,一心只在沙場上,其實我的心是早死了,從他爹爹去了之後,我已是一段枯木而已。
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道,並沒有聽說將軍家裡有側室
金將軍道,都是我的錯,讓他甚至沒有機會被光明正大的抬進金家。
我道,名門望族,規矩總是多些。
金將軍無奈的點點頭,道,金家雖然不是什麼豪族,祖上也多有出將入相者,容不得的東西太多了。
我沒有接話,金將軍繼續道,那年我才到北疆,本來是一心的建功立業,從沒有什麼其他心思。有次跟著一幫姐妹出去吃酒,多喝了幾杯,醒來時就在他懷裡了。
我道,原來如此,那府上是容不得了?
金將軍苦笑道,青衣樓的名妓,誰容得下他!那幫子狐朋狗友,只說是幫著我行了成年禮。我本也沒覺得什麼,卻一直想再去看他。後來漸漸的就陷進去了。那時候年輕氣盛,硬著脖子跟家裡說要娶他作正室。後來,被我娘打的幾個月沒下了床,爹爹眼睛都要哭瞎了,我常想著要不是我是家中獨女,怕就給我娘給打死了。
我聽金將軍說這些輕易不會提起的往事,也不敢輕易插話,又聽她道,後來我傷一好,娘就安排我娶了她副將的公子,破虜一直以為他就是他親爹爹,人倒也沉穩,是個心善的。只是我害相思害的形容枯槁,簡直沒了人形,爹爹都忍不住替我說話了,才讓人把他贖身回來,收做了屋裡人。賤內倒是從不為難他,可是家裡人都看不起他,我在家裡還好,那時時不時就要出去巡邊,只留他一個人在家裡受苦。
金將軍陷進了回憶裡,眼裡已有了淚光,我道,母命難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
金將軍又道,其實那三四年過的還可以,起碼只要在家裡的時候,就能看到他,雖然他也給折騰的瘦的不行,兩個人處著還是天天有笑影兒。只是我打拼了那幾年做了三品前鋒將軍,在家裡說話聲音重點了,有些不知道好歹,終是我害了他?
我不解的問,這又是為何?
金將軍道,我非要給他個孩子,卻害他送了命。那年北疆正好安穩,我想著趁那年便把孩子生了,不敢跟娘講,偷偷的和他吃了金穎果,肚子好幾個月了娘才發現,差點氣得背過氣去。那時京裡卻又突然傳令來讓我進京彙報軍務,我只身去了,兩三個月快臨盆了才回來,孃的怨氣發不到我身上,都發在他身上了。破虜快出生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又生了個男孩子,娘更不喜歡,那日娘在我房裡,他正好進來侍候,當著我的面,娘突然罵他,說這孩子是他的種,肯定也是個下賤胚子。罵的狠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娘這樣恨他,連我唯一的骨肉也要咒上。
我無言以對,金將軍又道,那晚他就不行了,吐血不住,昏死過去,天快亮時醒了一次,只說了一句,說他的兒子將來莫說是流落風塵,就是加到別人家做小都不行,一定要穿紅坐轎,風風光光的嫁人。聽了他的話我都要瘋了,最後娘也被我瘋了的樣子嚇住,我把他葬進祖墳她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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